边月听了顾是檀的话,抬起眼皮看向几人,“既然阿檀不同意,那就不勉强,再慢慢给她寻就是了。”
这桩婚事,顾铭瑞是来通知他们四房,不是来和他们商量的。
站起身走到屋外,对着外面的人,冷然道:“将人带上来。”
顾是檀心里咯噔一下,心跳渐渐加快,死死地抓住边月的袖子。
屋里的三人面露不解,带什么人?
没让人等许久,下人架着人拖进屋里,将人扔在地上。
素色的衣服上染上些许脏污,衣角处凌乱,不见往日的一丝不苟。
顾是檀猛的向地上的人扑去,大喊,“师父,师父......”呼喊没有得到回应,她抬头怒瞪顾铭瑞,“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此人口口声说是边月的夫君,我怎么能让别人污了母亲的名声,只得将他抓起来......”
“你胡说,我师父我和阿奶清清白白,他怎么会如此说,是你,一定是你为了让我嫁进谢家,所以才杜撰这些污蔑之词。”顾是檀坐在地上,将沈遂之抱在怀里,怎么拍他还是未睁眼。
心里焦急,师父武功高强,一般人是无法与之抗衡的,肯定是心系阿奶才会中了顾铭瑞的奸计。
顾铭瑞没理会顾是檀的责问,转而朝着边月见礼,“母亲在渝州生活多年年,父亲时常挂念,等阿檀嫁去谢家后,就留在京里,渝州离京里太远,如果有什么,儿子和四弟鞭长莫及。”
“你威胁我。”边月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顾铭瑞。
“母亲。”顾铭澈和白婉臻见边月动怒,连忙起身,低声唤着边月。
顾铭瑞却笑了笑,“哪里,母亲与家里的人多年未见,甚是想念,一家子团聚,还去渝州做什么。”
顾是檀算是听明白了,谢家到底是什么火坑,需要用这么多事情来胁迫她。
她探了探沈遂之的脉搏,呼吸是正常的,还好顾铭瑞没让人给他上刑,应当是用了药,才让他一直未醒。
她心里酸酸的,在她的记忆里,沈遂之就像她心目中的大侠一样,仙风道骨,活的十分体面,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大伯,我嫁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个条件。”顾是檀思虑了几番,嫁谁不是嫁。
以前边月害怕自已去后,只留自已一个人在这异世,才一直积极的给自已培养小夫婿,现在小夫婿没了,可是白婉臻回来了,那她嫁谁都无所谓,不是还能和离吗?
“说来听听。”顾铭瑞双手拢在袖子里,朝她抬首示意。
顾是檀将沈遂之扶起来,坐着靠在自已身上。
顾铭澈看不下去,他的女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算是师父也不能靠的如此的近,蹲下身,将人靠到自已身上。
白婉臻忙过去将顾是檀拉起来,给她理衣服。
“我阿奶离开国公府十年,京里早就没有这个人了,那就给我阿奶一纸和离书,放她自由。”至少不要让沈遂之这样无望的等下去。
“阿檀。”顾铭澈没想到,她会让边月和离,高声提醒她。
边月拉了一把顾是檀,让她不要意气用事,和离不和离与她没有任何影响,她这么大年纪了,难不成还能再嫁?
顾铭瑞微眯了一下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审视,“这事肯定不是我能做主的,父亲还在庄子上。”
“我不管,阿奶和离后我立马嫁,等我嫁去谢府后,回完门就让我阿奶回渝州。”她只要结果,过程那就是顾铭瑞该去考虑的事情。
不管是现代的爷爷还是老国公她都没有见过,不存在什么感情,在她心目,肯定是边月更重要。
舒适逍遥的日子过惯了,把边月关在京里肯定不是她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