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瑞看着边月正色道:“母亲要和离?”
“就算我和离,也不会用阿檀的亲事来做交换。”顾是檀没见过老国公,她也没见过,也就记忆里有张威严的脸
顾铭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向顾是檀,“这事我去处理,你就安心待嫁。”
此话一出,顾铭澈抬头惊呼,“大哥......”
“父亲那边我去说,你永远是我弟弟,不会有任何改变。”顾铭瑞伸手拍了拍顾铭澈的肩膀,转身从屋里离去。
“母亲,您是为了他才要和离吗?”顾明瑞一走,顾铭澈不认同的看向边月。
边月摇了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偏要和离呢?我们一家子好不容易团聚。”顾铭澈想不明白,为啥就偏要和离呢?
在这里,和离是好和离的吗?
还这么大岁数了。
边月看着自已的儿子,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可终究是在这边土生土长的,形成了固有的思维,“这些年,我一个人自在惯了。”
顾是檀并不觉得边月和离有什么,都这把年纪了想要自在有什么不对?
她扶着边月回卧室,“阿奶,我扶你进去休息。”
顾铭澈还想再追,白婉臻连忙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随母亲吧。”
儿孙大了,一个人过的自在,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顾是檀将边月送回去后,才出来查看沈遂之。
“爹,你去找大伯要解药。”几人说着和离的事情,却将沈遂之的解药忘要了。
“六姑娘,这位壮士不需要解药,到了时间就会醒。”
顾是檀看着眼前的人,是刚刚架沈遂之进来的小厮,恶狠狠的说道:“你们给我师父下的什么药,对身体有没有损害。”
“没有没有。”小厮连连摆手。
白婉臻上前把了一下沈遂之的脉,对着顾是檀摇头,“你师父没事,阿檀,你真要嫁去谢家?”
顾是檀闻言才放下心来。
“娘,爹不是说谢世子是难得出挑的儿郎,身边又无通房小妾,这样的人,不管是不是火坑,我也得去瞧瞧,如果实在有异,这不还有你么?”顾是檀想的很简单,合则好好过,不合则回渝州,那时候谁还能拦住她。
白婉臻想到打听到的事情,谢家确实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就算再寻找,也不一定能找出这么好的婚事。
顾铭澈让小厮将沈遂之架到客房,毕竟是顾是檀的师父,也不能太过慢待。
房里只剩一家三口,白婉臻拉着顾是檀,“阿檀,夜深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母亲。”
孩子瞬间长大,又将要出嫁,她有许多话想跟孩子说。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两边都只是陪了她小时候。
“娘,我想住阿奶这。”顾是檀浅浅一笑,两人要通气的地方很多。
白婉臻也知道边月一直带她,感情肯定要深厚些,压住心下的酸涩,“行,那明早我过来找你。”
现在她回来了,肯定会好好弥补这些年的缺失。
白婉臻和顾铭澈在外面给边月见礼后,才回自已院里。
“你都说了那婚事有异,你还嫁?”边月真是急的要死,顾是檀一直捏她手,示意她不说话。
她怎么也不至于用顾是檀的人生大事来换取自由,快要临近半百,怎么过不是过,可是顾是檀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像花骨朵一样开的正好,开的正艳,要是真为了她嫁到火坑里,那她还活不活了。
顾是檀按住边月的手,心下平静,“阿奶,如果真有他们说的那样好,那算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就算没那么好,不是还可以和离,到时候我去渝州找你,又无顾之忧,多好。”
“你想的挺美,你还这么年轻就和离,后面的日子难过。”她习惯了,也年纪大了,无所谓了。
顾是檀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我可以说,夫君上战场为国捐躯,反正渝州和京城离这么远,谁会知道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