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失忆了吗?还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说?这里寻常人家的姑娘一般都没有名字,都是按排行,几姑娘那么叫。”陈奕凡继续问。“你有名字,还会写漂亮的字 ,你上过学,读过书吧?那个名字是你的学名吧?”
是能怎么的?你猜对了能怎么的?上了十几年学了怎么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怒了!
直接了当的赶人:“你这啰里吧嗦的到底什么意思?想吃肉的好心情都被你弄没了!你又有话直说,没说的赶紧走,我头痛了!”
做以前那种没事儿互不打扰,有事儿才联系的邻居不好吗?说这一堆话什么意思嘛!
陈奕凡解释:“你别急眼,别生气,我只是想了解你。我想知道你真实名字叫什么,家哪里的,家还有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后还会不会走……”
名字是真实的,家就这附近的!我家里还有一个胖老公!我也想回去,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这些问题哪个能回复?我不想想起以前的事儿!不想聊这个话题!我是真生气,头疼!打算回屋蒙头睡觉去了。我刚站起来要走,就被他从后面拽住了。
我回头,怒视着他!
“昨晚陈一天跟我说他喜欢你。他妈和他姐拦着不同意你俩走的太近。你又误会他,不理他。他那懊恼难受的样子看着可不像是假的。我昨晚要是不把他叫走,他能敲一夜的窗子吧?”陈奕凡继续说。他平时不是个话少的人吗?今天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我不喜欢这样,我猜不到你的意思,也不想猜!别拉着我的手!我要回屋躺会去!”。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真讨厌!我讨厌麻烦,讨厌!
陈奕凡还在继承:“你之前还跟我说喜欢我的,我只是想……”闭嘴,你别说话了好吧!你快滚吧你!我捂着他的嘴把他往门外推!
“你走!我不想听你墨迹!不想看见你,让我自已一个安静待一会儿行不行?不要没有边界感好吧?走吧!没事别再来墨迹了!”,真是气死我了!
有什么话不直说,绕什么绕啊?才不想听你说这些弯弯绕呢!你快走吧!
陈大婶手里拿着一碗咸菜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陈奕凡手抵着厨房门,我往外推他的样子。
“你先回家吧,一会儿我去找你”。陈大婶跟陈奕凡说完这句话,又问我:“怎么了?你也在闹脾气?小天也在家耍脾气呢。我不是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只是你还小,小天也还没过孝期,你们俩在一起那么黏糊,要是被外人看见说三道四,我怕你以后一辈子没法抬头做人。婶子也是女人,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比命都重。再缓一年,等小天满了孝期就给你俩订婚,等你来了例假就让你俩结婚。太早结婚对女人的身子不好。”
我发脾气是因为陈奕凡影响我吃肉的好心情了好吧?跟你家陈一天有什么关系?一个个的都这么自以为是,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吗?
“大婶儿,我生气不是因为天哥,是因为陈奕凡来说了一些让我讨厌头痛的话。跟二姐跟您也没关系。我今天卖了钱买了肉,正高高兴兴的准备炖肉吃他,他进来磨磨唧唧的烦人。我看看锅里的肉好了没?给你装一碗拿回去。”我没刚才那么气了,揭开锅盖。
汤汁已经快收干了。油亮的排骨,油汪汪的瘦肉。我拿筷子扎了一下肉,一下子就把肉戳了个对穿。我拿筷子蘸汤汁,咸淡也正好。
接过陈大婶手里的咸菜碗我到盘子里面。拿水涮了一下咸菜碗。装了满满一小碗肉。她拿咸菜的小碗就这么大,装满连瘦肉带排骨也就四五块。
我把碗递给她:“院子柴火垛上拴的那只公鸡,是给你的。本来想送过去的。下午搭这个厨房就没时间过去了,正好您来了,一会儿直接抱走吧。”
陈大婶儿没多话,解开了绳子抱着大公鸡走了。
我关好院子的栅栏门,拿锁头锁上厨房门。进了卧室,从里面插上门。躺在炕上,我觉得自已没有力气。没有体力了,也没有脑力了……
我其实大概猜到了陈奕凡想说什么了,我不想点破。以后少跟他接触就好了。
吃饭,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的本钱。吃完早点睡,明天早上进山去找压菜的石头,下午打草籽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把锅里面的肉都盛出来,锅里添水,架上井子形状的锅架子。蒸上一小盆大米饭吃。
烧火的间隙,我又继续收拾厨房。不能让外人影响我的心情。我该干嘛还干嘛。饥荒还完了,人情也还完了。以后我自已关门过我的日子,我也该买把斧子,以后自已砍柴烧。明天跟车夫大哥说说。让他帮我买一把斧子买一把小锯子。还得让他帮我买点胡萝卜。我喜欢胡萝卜。胡萝卜咸菜,胡萝卜炒鸡蛋都好吃。嗯,多买胡萝卜。
蒸出来的米饭比捞的香。我吃了一大碗米饭。也吃了几口排骨瘦肉。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的米饭了。我以前因为控糖,一直吃的都是剌嗓子的杂粮糙米饭。并且不敢吃饱,一次一小碗。久而久之,胃也就小了。
现在吃了这么一大碗米饭,吃了浑身裹满酱汁的排骨。特别的满足,还有点撑的慌……
吃的多就不敢早睡觉了,怕积食。只能在院里来回溜达。心里现在想着,以后我再也不贪嘴了。不吃这么多了……
要去哪里买油漆呢?哪个店铺是卖油漆的,大概多少钱?我该找谁去打听呢?院子里面应该养条小狗 ,去哪里买小狗儿呢?
这木头栅栏大门 ,木头栅栏围墙,看着好看,可是不结实。木栅栏的围墙还不到一米五高呢。从院子外面的马路上把院子里的看的清清楚楚的。陈一天说过,他会把葫芦籽儿,沿着木栅栏底下埋一圈。他埋了没有?在院子里埋的还是院墙外面埋的?
他在家闹脾气?闹什么脾气?这一天他好好吃饭了没有?
昨晚的剩蒸饺子还有半盆的,吃不了浪费了。这红烧肉也做的多,吃不了坏了也浪费。我是怎么买这么多肉的呢?我当时脑袋想什么呢?
我拿了块粗纱布,把昨晚的剩饺子都装上 。又拿了一个小陶盆。把晚上新蒸的大米饭都装进去了。蒸了一小盆,我吃了一大碗。蒸的米饭实在,拿筷子一攉了又变成一盆了。我把这小盆的米饭盛到小陶盆里面,装上瘦肉排骨,淋上肉盆地下的酱汁。
我得拿个大篮子。把装米饭和肉的陶盆放底下。装饺子的纱布包放旁边。去大婶儿家打听打听,哪里能买到油漆,需要多少钱?她家有没有闲置的斧头锯子借给我……
对,就是去打听事情的。我一个手提着篮子,篮子里面装着油灯和饭盆。一手拿着镰刀。我害怕天黑,没有安全感。拿镰刀是给自已涨胆儿的。虽然我现在的房子和陈大婶儿家只隔了几家,我路上也害怕,所以就手拿镰刀了。
走夜路的感觉就是,总觉得身后有人,可是又不敢回头看的那种。越不敢回头就越觉得身后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