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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问车夫陈一水,他家还有没有闲置的土坯和木头,我想单独盖一间厨房出来。锅子我的灶台屋子里面,一做饭就满屋子的水蒸气。烧多了炕就烫的住不了人。车夫他说有,还问我搭厨房请人了吗?我说没有呢。他说他帮我找人,工钱不要,管顿饱饭就行。
我说咱们这么算,你干脆包工包料核算一下多少钱,我直接付钱不好吗?双方都便宜,我不用操心了,你还能多拿点钱……
陈一水说回去跟他们家的父子爷们商量一下再说吧。
陈一水帮我卸了车,我开门进屋拿香皂洗了两遍手,才拿起一个酒坛子,洗干擦净,把山楂汁水和化好的酒曲装坛子里。盖上酒坛子的盖子,按照卖坛子老板教的密封方法:包一层黄纸,拿麻绳扎上口。再拿黏土糊上。就密封住了。我密封好了酒坛子放墙角,洗干净了手。
继续整理着物资,想着整理完了物资,下午自已去打点草籽儿隐藏空间呢!这用来喂鸡的草籽儿可是以前超市卖八十块钱一千克的藜麦呀!藜麦!合着四十块钱一斤。想着拿来喂鸡,暴殄天物啊啊啊!
反正路也不远,就在出了村西头一下坡儿一拐弯的河滩荒草界上呢。
整理完了太平镇买回来的东西,肉没弄想着晚上回来再收拾。学大婶剪了看着小一点的一只公鸡的鸡的翅膀,怕他腿长从鸡栏跳出去,再走了丢了,就拿一根麻绳拴住它一只脚放后院鸡栏了。把一只鸡两条腿拴好系在了柴火垛旁边,手里抱着最后绑着双腿的大公鸡。拿着麻袋簸箕镰刀筐子,就准备去河滩打草籽儿……
我刚抱着大公鸡没走出去两步的,就看见车夫陈一水拉着一车土坯,后面还几个扛着木料工具的男男女女……
我以为我提出的包工包料的意思的时候,车夫陈一水说回去和他家的父子爷们商量一下是客套话呢,结果这就领着人,拿着料来了?我赶紧往回走,跑去开院子的栅栏门………
车夫陈一水家的兄弟们看了一圈我的小房子,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提出了在小房子西侧,也就挨着炕的那面墙上建个厨房,也是两米宽,四米长的,和我现在小房子一样的大一样高的,包工、包料、包门窗安装。还问我300个铜板能接受吗?如果没有现钱,盖房款项还可以赊欠到秋天。
这么便宜的吗?高粱米和荞麦面粉都是五个铜板一斤,300个铜板等于60斤的粮食,还等于300鸡蛋。先说好了,我可是不管饭的啊!我上次盖的小房子,就是现在住的这个小房子。竣工的时候,吃了一顿饭。杀了一个大公鸡,大公鸡就八十个铜板呢!还了陈大婶儿的三斤白酒还六十个铜板呢!还有买席子檩木、土坯的钱!在蔡木匠那里定制门窗的100个铜板呢!这现在他们说盖厨房包工包料才300个大钱,这实在是双方都便宜的好事情呀!我太能接受了呀!
我痛快的点头同意了以后,他们就开始动工了,还说用不上我。让我开屋门,把锅搬出去就行 。他们把我的大灶台拆了,改砌成一个取暖用的,土坯搭的小土炉子。这想法太好了,思路太完美了啊!
我听话的抱着公鸡在一边看着他们干活……他们挖好了两层高土坯的地基,码放上一层土坯,拿两根木头里外架子支起厨房的门以后,就继续搭建土坯了。他这个门是个旧门,连着门框的,不用分别的安门框门扇板子了。直接和土房子建在一起就行。窗户也是,窗框和窗户扇子是一起,已经贴过油纸的旧窗户。虽然是旧的,但是一点也不脏,不是那种脏兮兮的样子。只是原来涂漆的地方,斑驳的掉漆了。我以后可以买漆涂色,给它刷新漆,顺便给住人的小房子门窗也刷漆。之前只是涂了桐油防水,没涂油漆的。
我家没有井,吃水都是陈一天从吃大婶家挑来的。我都没想到过盖房需要水这件事情。反正是包工包料的。水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果然,陈车夫家的另一架车上就拉过来了几个大木盆、木桶装的现成的、勾兑好的泥浆。这是不用在我的小院子里面挖坑取土再回填院子了啊!这包工包料的是连泥浆也包了吗?哈哈哈……
别看来个这个几个兄弟妯们儿人少,没有上次来盖房子的干活的人多。可是人家女眷们也都上墙打下手干活了呀。男的砌墙,女的送泥。茅草和高粱秸秆也不用一捆一捆的人背了,割了一大骡子车就给拉过来了。垒土坯是很快的,土坯多大有宽又长,厚度又高。
两个小时都还没到,厨房的三面墙的土坯框很快就垒好了,厨房东墙不用垒,和原来的小房子的西墙用用一面墙,在这堵伙共用墙根下,两边加了两个立柱上面放放了一根檩子做承重。
别人家的大土房都是六米多宽十多米长的,我家只有两米宽四米长,所以也节省檩木。要是可在四米的跨度来,中间横放一根四米的檩木就可以。我房子是两米的宽度。正好墙、檩木、墙是一米的间距,上面盖上席子铺上秸秆和草抹上泥就完事儿了,可是不能那样横着铺一根檩,称重不行。铺檩子是按竖向走的。木头锯成两米长的一根,在房顶竖着放了四根(算上伙墙上的那根,不然只用三根。)檩子。我家的小土房才只用了三根两米的檩子呢。两根檩子上横向间隔一尺铺钉上椽子。然后铺席子,上房箔。众人快手快脚的搭房子、垒烟囱、搭灶台、砌火墙。
这个火墙可不是刚才上面说的合伙用一堵墙的那个伙。这个火墙,是里面走烟、走火的,类似竖起来炕,暖气片一样的设备。就是墙和墙之留着十里面的空隙,灶台里面的烟火,从这面立着的两堵墙的空隙之间走,走出来个个Z字形,然后再从烟囱飘出去。这就是火墙,跟火炕一样,都是取暖神器。新厨房连着灶台之间搭建一个一米宽的土台子,地下是走烟的。简单解释就是一个一米一长的土炕,但是不够睡人的,不够长。铺上一个一米见方的席子以后,可以在上面坐个人。也放个面盆发面,或者晾个衣服袜子什么。陈车夫的嫂子说她家住厢房就有这样的小火炕。冬天晾个内衣、私人物品什么的可方便了。
后来嫂子趴我耳边解释,我才知道嫂子所说的私人物品是什么,是清洗过后的月事带。月事带是拿棉布塞棉花缝的,多次反复清洗使用的卫生棉条。每个行经年龄的女性都有几个,月事时候沾染了血迹,清洗过后还不敢拿到一大家子人眼皮底下晾衣服一样的晾晒,一大家子人呢,大伯子、小叔子、老公公的大庭广众之下,哪个看见都不好。所以只能晚上偷偷放炕上烘干。
……
陈车夫家一伙人都安装完了新厨房门、窗,垒完了新厨房的灶台、安锅试火的时候,我还抱着大公鸡一直在傻看着呢!是的,我看的新奇,热闹,手里一直忘了放下公鸡,就那么一直抱着,摸着大公鸡的背 ,在撸鸡毛呢,这鸡有点舍不得送过去给陈大婶儿了是怎么回事呢?算了,先绑着腿拴后院鸡栏里面吧。
天黑还早着呢,这些人才干了几个小时的活呀?陈车夫他们就说要回家了,不继续干活了。还说这新厨房就差墙面房顶抹大泥了,今天不继续不干了,他们明天下午有时间过来,再用车拉来那种掺了碎草的泥来抹大泥了。然后呼呼啦啦就都走了。
虽然厨房新建的,房顶也还没有抹泥,墙壁就是土坯搭建的,里面也没有抹泥 透过土坯直接的接缝 ,有的地方还能看见空隙,这墙要是里外不抹泥还透光呢?哈哈哈哈……但是一点也不耽误用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