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哥俩起早贪黑的挖了这么大的窑洞,完全超出我预料了呀,这么大的窑洞完全够用,没必要再往深挖了。
“两位哥哥,停工吧,就修这么大够用了呀,进屋吃饭。”我没想到陈奕凡也在,只蒸了两人份的鸡蛋羹。幸好是四个鸡蛋两大碗的,分着吃吧。我不想委屈自已。
我现在是彻底明白这俩祖宗一天不说话干活一个赛一个猛呢,原来是公孔雀开屏,比赛争宠呢啊。昨天的事儿今天都差不多捋明白了。不用争了,姐姐我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姐选自由!
我对陈奕凡说:“奕凡哥哥,我今天跟一天哥哥进山,昨天下山遇见木耳林子了,没采完,我们今天除了挖药还想采点蘑菇木耳的冬天吃。”
“嗯”陈奕凡一直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陈一天高兴嘚瑟的小表情都写在脸上了,遮都遮不住。幸好人类进化的早,不然这货开心的尾巴都得摇断了。
大婶来给看家来了篮子里面装着布料和针线活。陈大婶儿就是个勤快人!烧火的时候都会纳几针鞋底子。何况就是帮人看家呢。她告诉我晚上给我送新被褥来。都按照我说的尺寸加大了。问我喂鸡了没?捡了几个鸡蛋?我说没呢。没喂。大婶儿就骂我懒丫头。
我把昨天的药连着麻袋放后面的菜窑里面了,打算今天收了以后一起去卖,屋里温度太高,怕捂烂了。木耳银耳铺满了一炕。大婶儿说多了晾不完的可以拿去她家炕上晾。两颗猴头菇打算拿去卖钱,就没晾,也放在窑洞里面了。
(菜窑洞是我亲眼见到过的。有一年去一个偏远的林区义诊。户主是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婆婆。她一个人住。她住的是政府给盖的混凝土钢筋结构的一个安置房。一厨一卧。小家不大,家里通电,冰箱洗衣机电视都有(可能也是政府给的,因为她跟我说这些家电她都没用)。冰箱没插电。她当碗柜用了。房子后面就是一个直立的土悬崖,崖下的她这些年自已挖的窑洞,大的洞养猪,小的洞养鸡有的洞当仓库装农具,有的洞就是酸菜咸菜缸。有的洞装地瓜土豆大白菜。当时天还不冷,我问她冬天用什么堵住菜缸的窑洞口保暖啊?酸菜缸不会冻坏冻裂吗?她说窑洞保温好,往里面放,别放窑洞口就不会冻。用麻袋装点草堵上就行,又轻又保暖。)
陈一天丢的可不光是一把镰刀。昨天他是拿着挖药的锄头进山的。结果回来的时候只帮我把麻袋提回来了。我的锄头在篮子里面没丢,丢的是一把镰刀一把锄头。今天得多拿几个麻袋进山。
沿着昨天晚上的路,(大致路线,天黑根本看不见路。白天都不能保证走一模一样的路。只能记住哪个方向有显眼好认的标记。)去木耳林。在大致丢镰刀锄头的地方去找。开始的时候不好找,等真的那个大致范围了以后,找几圈就找到了!因为什么能在这么大的林子里面找到一把镰刀一把锄头?昨天俩个做什么忘了吗?那地上树叶左一堆右一片的 。有的地方不光踢没了树叶,脚后跟把地上土都翻出来了。旁边就是镰刀锄头。看来这个地方今早还没别的人来过。
看着这树叶泥土翻飞的曾经的战场,陈一天涨红了脸,扭捏的不敢说话。就好像昨天揉人家馒头,吃人家葡萄的小狼不是他。有的人真的是白天和晚上两个面孔啊。
捡起镰刀锄头还没到昨天摘过的那片木耳地呢,一路上看见很多的草药,一般都是成熟炸了果的了。这可真是一座宝山啊!眼前就是一片决明子的地盘。炸了豆荚的决明子。地上肉眼看见的决明子颗粒啊,虽然不知道它现在值不值钱,但是捡一些种子当茶喝也好啊。没想到会捡种子,没拿小袋子,放篮子里面会漏出去。我新做的裤子也没有口袋,正发愁怎办装呢。陈一天手撅了几棵长草,编了一个类似蝈蝈笼子一样的小笼子,没收口,等我放满了决明子,他就又编了几下把口封好了。他问我还要吗?一个小笼子够吗?我告诉够了,又不是用它装决明子针头,这些够了。咱们今天的主要目标还是木耳林子党参地。这块的记住,以后再来。
挂满果实的苍耳,不捡,躲远点,还怕扎着身子刮着衣服呢,都是刺。
挂的果实穗子的土大黄,不挖。
甘草……不挖
几株零星的柴胡……不挖,耽误时间,以后有时间再说,反正这山上草药品种多,看见就挖天黑之前都到不了木耳林地。
各种东北常见的草药我就不细看也不细说了。咱们先把木耳和柴胡挖回家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