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婶儿没指名让我回去帮忙做饭,我就没回去,可能是知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好像我在哪里的作用都是人形立牌。
土坯房外墙都已经垒完了,两米来高的土坯高度,比隔壁陈奕凡的土坯墙还要高几层土坯呢,大约比他家的墙高个二十多厘米吧。
木头房梁和檩条和椽子也铺好的了,地上堆着一捆捆的高粱秸秆,旁边的大哥该说告诉我说这高粱秸秆等一会儿用,等一会儿铺房顶用。有这么多的高粱秸秆,还让我们费劲巴力的扛茅草回来做什么呢?
会盘炕垒灶的的大爷已经来了。灶搭完了在盘炕洞的烟道。
小炕不大,沿着房子的南北搭的。前头说了,这个小房子搭的就像一个防灾帐篷一样,长四米宽两米。炕的南北两米长,跟房子的宽度一样,靠着西墙根搭的,东西一米五宽。除了炕,屋里地下还剩两米五的宽度。呃,可能不应该这么算。炕的北面还有个六十厘米见方的小灶台呢。灶台和炕之间起了用几层土坯垒了一个四十厘米高的小隔断。长比灶坑稍微长一点,大概八十厘米。宽就是土坯的宽度,三十厘米。
这个设计好啊!这个小隔断既能防止晚上睡觉打滚掉锅里,做完饭放上面,做炕上就能当一个小桌子使用。太实用了呀!赞!
大爷只负责垒灶、盘烟道,盖炕面子上土坯的还是刚才垒炕围子,垒土墙的那些人,几个人倒几下手就用土坯铺好炕面了。垒灶大爷点着了灶,试试烟道。灶口不返烟。不一会儿外面的烟囱上也能看见有烟冒出来了。
“好了,好烧,封炕,我老陈头的手艺没的说。”垒墙大爷大手一挥,指挥大家给炕面子上抹泥。炕面上抹的混着沙子的泥,先用泥抹子大致铺平。再用长的平整的木板立面,像雨刷器一样,左左右右的刮平。大爷说今天先抹一遍。等两天炕烧的干的差不多的时候还得再抹一遍泥。那遍泥不用找人,自已把泥和的稀溜溜的,薄的溜的抹一层就行。
灶火先灭了,不然烟吹到房顶,房顶上的人没办法封顶了。
内外墙都用掺了草的泥土涂过了。用铡刀铡过的碎碎的草。说是不仅有保温的作用,下雨还能延缓雨水腐蚀墙面的作用。
两条炕席被扔到了屋顶。炕席扔屋顶干什么?我是一脸好奇,但是一直没敢开口问,就一直看着。
哦哦哦哦,两条炕席顺着挨着,正好两米远一个的挨着,做了房箔了呀,然后铺上一捆一捆的高粱秸秆。中间我走神儿了,等我回神来的时候房顶已经铺上茅草了,高粱秸秆和茅草中间抹泥了吗?好像是铺了湿土?还是什么都没有放?我刚才好像断片儿了。
几个青壮年和泥的,递泥的,摸泥的,不一会儿房顶就抹完泥了,真是中国速度啊!这小屋子的墙壁厚,房顶厚,冬天肯定暖暖和和的,冬暖夏凉,哈哈哈哈,想到要有属于自已的小房子了就很开心,屯子的人管这不叫房子,叫马架子,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这么可爱的小房子叫马架子。目前在这片马架子区,我的房子是最小的了,那我也开心。(后来听说盖房要交税,盖这种小马架子不算房子,不用交税。 )
这小房子就差门板子和窗扇子了。蔡木匠答应了,炕干之前肯定能把门板子和窗扇子给做完安装上。
完活了,我看着很开心,大家也都准备走了。陈大婶开口:“兄弟爷们儿们,离天黑还早的溜的呢,大伙儿帮忙给孩子扎个栅栏篱笆墙啊。咱们大人捎带手的活儿,让这笨丫头自已干,她一个冬天都弄不上。”
不管大婶儿咋贬损我,我都不说话。大婶确实是有号召能力啊!挖坑埋树桩子的,抬长木头做围栏的。往围栏上系木头的,大婶让几个人去她家后院扛了几捆这几天新背回来的木柴,做篱笆墙的栅栏。不得不说陈一天砍回来的粗木柴,真是扎篱笆墙的好材料啊!又粗又高!
人多干活快,没过一会儿,三面围起来的木头栅栏就修好了。北面是个立坡儿,不用围栅栏。靠北墙根又挖了一个竖着的小坑,扎了一个高粱秸秆的围栏做茅房。大婶说不用挖太深,我一个人排泄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