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被身体里的那股火烧的迷迷糊糊的。只想着和进忠再亲近一点儿,像只小猫似的在他身上又蹭又亲。
进忠咬着牙忍着身体的躁动,却不舍得推开容雅。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又狠着心将容雅按住不敢叫她再继续。
容雅被进忠扣在怀里动弹不得,叫她只能不停的去蹭着进忠的脖子。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钻进进忠的耳朵。“进忠哥哥,我难受,你疼疼我~”
听着容雅哼哼唧唧的撒娇,叫进忠连呼吸都在颤抖。
“小祖宗,不成!你还没成年呢。要是我碰了你,那我就真该剐了自已了。”
对于进忠来说,爱是克制,亦是给予。他想把自已的一切都捧到容雅面前。他舍不得给容雅带来丝毫伤害。
若他是王钦之流或是像宫里许多太监那样只想找个伴儿疏解平日的寂寞,又哪里会管容雅如今的年纪。
可他是真心将容雅放在了心尖儿上。
因此他不得不顾及容雅的身子和她如今的年纪。
他又不是变态,哪怕他爱容雅爱到发狂,也不会对还未成年的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
他不想给容雅任何在她长大之后会恨自已的理由。
因此,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容雅紧紧抱在怀里,等着她平缓下来。
哪怕容雅的腿正勾着他的腰,叫他的身子像要炸了似的难受,可进忠仍在克制着,就像个苦行僧一样。
过了好半晌,容雅才慢慢抬起头,眼泪巴巴的看着进忠,声音里全是委屈。“进忠哥哥,你不疼我了,我好难受,你也不帮帮我。
你是不是因为我年纪小,所以一直哄着我玩儿的?其实你没那么喜欢我。”
进忠都气笑了,小丫头还会倒打一耙?他这样隐忍都是为了谁?
他握住容雅的手按在了自已身下,咬牙切齿的说道。“祖宗,我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可是不成,你还没成年呢,我不能伤了你。我可是答应过要跟你白头偕老的。”
听了这话,容雅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尖儿。
她的手忍不住捏了捏。听见进忠隐忍的哼了一声,这才咬着嘴唇搂住了他的脖子。“再过半年我就成年了。等我成年,我们就洞房。”
进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了身体里的那一团火。
半年,还有半年的时间。进忠告诉自已,他只给容雅半年的时间后悔。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哑着嗓子说道。“小祖宗,我只肯再给你半年的时间。到你成年那日,纵使你不愿意了,我也绝不放过你。”
他揉捏着容雅娇嫩的嘴唇,猛地低头吻了上去。一个克制而又热烈的吻,叫容雅明白进忠对她的渴求,也叫容雅的身子软成了一汪水。
这段日子,宫里十分宁静。
慎常在自从中毒之后,一直窝在咸福宫侧殿不肯出来,每日积极吃药,养着她的头发,养着她那张不甚漂亮的脸。
因二阿哥的病,皇后每日照顾孩子,也没心思去想这冷宫里的如懿。
慧贵妃倒是有心想法子要将如懿弄死。可她的小分队里仅有的两人,一个人在吃药,一个人在养胎,她孤木难支,也得也只得暂时安下心神。
纯嫔无心争宠一心扑在三阿哥身上,偶尔也会看顾些大阿哥。她人不聪明,可到底还算是个好母亲。
而前段日子争宠最欢的海贵人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老实了下来。每日缩在延禧宫里只说每日要为二阿哥诵经祈福,也不大走动。
可对于知道了一切的进忠来说,此时越是平静,越是不平静。
这么多日过去了,皇后竟然如此愚蠢,到现在还没发现海贵人动的手脚。
二阿哥的结局已经就在眼前,这护不住孩子的母亲,丧子之痛也是她命中一劫。
如今的天儿已渐渐凉了,侍红又跑出去跟情郎私会,一时半刻的回不来。
皇上去了撷芳殿瞧二阿哥,因担心带的人多,闹哄哄的再惊扰了二阿哥的病,便只带了李玉。
进忠留在养心殿里也无事做,索性跑来小花房陪着容雅。
容雅紧靠着进忠坐在他身边儿,拄着下巴瞧着他给自已剥栗子。
进忠眼神舒缓,嘴角带笑,整个人都透露着平和。这样的进忠,除了容雅谁都没见过。
竟叫容雅不知不觉的看得痴了。
进忠瞧见她的眼神十分受用,抿着唇笑着,颊边露出一个酒窝。“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容雅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害臊,反而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将脸蛋儿贴了上去。
“一想到这么俊俏的进忠公公竟然是我男人,就忍不住高兴。”
呦!这小嘴儿甜的。
进忠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他将剥好的栗子肉塞进容雅嘴里,又凑过去在她嘴角上亲了一下。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儿,进忠才跟她说起闲话。“眼瞧着这段日子,二阿哥兴许要出事。
我会叫南香别安排你往外面走,若是上值,你就乖乖的待在小花房,若是不上职,就待在庑房里,也别出门。
若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或是叫张卓去跑腿儿。”
容雅乖巧的点头,却带着疑惑的问道。“进忠哥哥,既然咱们都知道了那位要对……下手,那为何不救救他?”
进忠叹了口气,把容雅搂在怀里,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这才小声说道。“这后宫里呀,一向是子以母贵,同样的也是母以子贵。
做了皇帝的妃嫔,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保护自已的孩子。若是护不住孩子,便是滔天的富贵,也是接不住呀。
那位虽是皇后,又有了嫡子,可若是她自已护不住孩子,靠别人出手,又能救得了几回?
如今,咱们把能做的都做了。就差敲锣打鼓的告诉他。延禧宫的那位要对她的孩子下手。可她依旧反应不过来。若真到了那日,又怪得了谁呢?”
这话说完,容雅果然害怕了。
她钻进进忠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抬眸可怜巴巴的瞧着他。“这进了宫就像搏命一样,进忠哥哥,她们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