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强盗们的晚宴,当真是寒酸得可以。
萧天歌望着碗里那所谓的米饭,实在是忍不住直摇头。
那米饭看着是用一些不知是何种植物的块茎煮出来的,模样糊成一团,色泽黯淡,比起牢饭来都还要更显寒酸。
整个晚宴就是一口大锅煮出来的大锅饭,而且瞧这饭明显是不够分的,看样子有人得饿着肚子了。
丧门狗因为今天跟着萧天歌有所收获,所以他手下的众人好歹都能吃上这顿晚饭,一个个正狼吞虎咽着,也顾不上什么滋味了。
可其他队伍的强盗们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几条鞭痕。
此刻,他们一个个虚弱无比,却又强撑着身体坐在那儿。
不过,此时他们的眼中却莫名地多了几分光芒,那是因为他们大多都在手臂上绑了一条白布,
在这群强盗里,有个五十多岁的就是老青狼,长得凶神恶煞。
他身材粗壮,满脸横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他的左眼角斜斜划到了嘴角,使得他原本就狰狞的面容更添几分可怖。
此时的老青狼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扯着其中一个绑着白布的家伙,想要把他的白布扯下来。恶狠狠地骂道:“绑的是什么玩意!真他娘晦气!拿下来!”
说着,便用力一扯,直接就把那家伙手臂上的白布给扯了下来,然后嫌弃地丢在了地上。
那被扯掉白布的家伙却是一脸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他顾不上老青狼的呵斥,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上前去,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的白布,就又要往身上绑。
“我让你拿下来!”老青狼见状,顿时怒不可遏,对着他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雨点般地落在那家伙的身上,每一下都打得对方闷哼出声。
可即便如此,却丝毫不能阻止那家伙继续往身上绑白布的举动,他就像是着了魔似的,紧紧地攥着白布,一心只想重新绑好。
众人在一旁看着暴虐的老青狼如此行径,只感觉心中愈发的没底了。
他们中有的人原本就因为害怕而有些动摇,此刻看着这场景,甚至都想偷偷将自已手臂上的白布拿下来了,生怕惹恼了老青狼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一个木碗裹挟着滚烫的饭,如同一颗炮弹般直直地朝着正在施虐的老青狼飞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木碗不偏不倚地正中老青狼的脑门,瞬间就在他脑门上砸起了一个大大的肿包。
与此同时,碗里滚烫的米饭也纷纷掉落在他身上,烫得他哇哇大叫起来,那原本凶狠的模样顿时变得狼狈不堪。
“你他娘的是哪个混蛋!”老青狼被那突如其来的木碗袭击后,顿时暴跳如雷,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
那额头上青筋暴起,那狰狞的面容显得更加可怖了。
他的手下们见状,也纷纷抽出了武器,“唰唰”几声,一时间寒光闪闪。
一个个气势汹汹地站了出来,将老青狼围在了中间。
虎视眈眈地准备好好耀武扬威一番,给他们的老大出口气。
然而,就在他们满脸凶相,准备大动干戈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看花了眼,只感觉眼前光影一闪,竟有个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老青狼的跟前。
那速度之快,犹如鬼魅一般。
紧接着,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冷冷地传来:“闭嘴!你……可以去死了……”
“呜、呜……!”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老青狼的嘴就已经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地捂住了,让他连一句话都没能喊出口。
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长剑如毒蛇出洞般,精准无误地顶着他的肋骨扎了进去,然后径直地穿透了他的整个身子。
那剑尖甚至从后背透出了一小截,上面还挂着几滴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
萧天歌长剑紧紧地顶着老青狼,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让老青狼完全无法动弹分毫。
就连那即将发出的惨叫也被死死地憋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呜”的沉闷声响。
随后,萧天歌猛地将剑一绞,瞬间将他的心脉绞断。
萧天歌摇着头对着他连连嘘着,那眼神就如同恶魔般冷酷无情,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老青狼在自已眼前满脸惊恐地慢慢咽气。
这突如其来且极其恐怖的杀戮手法,可把老青狼的一众手下们吓得怔住了。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手中虽然还握着武器,却都忘了要进攻萧天歌。
此刻的他们,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心里莫名地颤抖起来。
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那群绑着白布条的强盗们目睹着眼前这血腥而又骇人的一幕,不禁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说萧天歌这般干脆利落地惩治老青狼的手段着实解恨,让他们心中那口被老青狼长期欺压的恶气仿佛稍稍出了一些。
可同时,也被萧天歌这狠辣无情的模样骇得不敢有丝毫动弹。
其中有几个原本还在摇摆不定,对是否要投靠心存疑虑的强盗,此刻也被吓得连忙紧紧地绑起了白布在手臂上,心中再也不敢有半分的犹豫。
他们原本还以为萧天歌能有什么高深莫测的计谋手段,来对付这乌狼寨里的恶势力,敢情人家全凭的是这令人胆寒的个人能力啊!
老青狼的那些手下们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终于也反应了过来。
他们见老大就这么在眨眼间被萧天歌给残忍杀害了,顿时红了眼,一个个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了疯似的朝着萧天歌冲杀了上来。
然而,他们哪里是萧天歌的对手呀。
只见萧天歌面色冷峻,身形如电,手中的武器在他的挥舞下,化作一道道寒光。
他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地砍向那些冲杀过来的强盗,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就仿佛他砍的不是人,而是摆在案板上的瓜菜一般轻松自如。
只一瞬间,那些气势汹汹冲上来的强盗们便被萧天歌打得人仰马翻。
有的被砍中手臂,武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有的则是被击中腿部,惨叫着摔倒在地,抱着伤腿打滚;还有的直接被萧天歌的凌厉攻势给震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整个场面顿时乱作一团,而萧天歌却依旧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