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必了。王爷日理万机,还是忙您的事情吧。我许久未曾回来,想独自走走。”
八王爷闻言,心中一阵失落。但他也明白,幻灵心中有着太多的秘密与伤痛,需要独自去面对。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本王就先走了。你若有需要,随时可来找本王。”
说罢,他递给幻灵一个钱袋,道:“这些银两你拿着。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吧。”
幻灵接过钱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这位王爷对自已的关心与爱护,却也不知该如何报答。她望着八王爷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愿他一生平安。
幻灵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楚府的后门。这座府邸承载着她太多的回忆与伤痛。她曾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也曾在这里遭受了无数的欺凌与侮辱。然而,此刻的她,却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她最先来到的是自已与母亲曾经住过的小院。然而,当她看到那座破败不堪的小院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房屋早已倒塌,杂草丛生,仿佛这里已经被人遗忘。
幻灵站在小院前,望着这片废墟,心中百感交集。她仿佛看到了自已与母亲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再也无法回来。
她记得自已从小便生活在父亲的冷漠与忽视之中。父亲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眼神犀利而冷漠。他每次看自已时,都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幻灵从小便觉得父亲一定是不喜欢自已,所以才会如此冷漠。而母亲也因为自已的存在,而受到了父亲的冷落与排斥。
在楚府中,她们母女二人仿佛成了众人眼中的异类。那些夫人小姐、婢女家丁都敢对她们指指点点、肆意欺凌。幻灵记得有一次,一个漂亮的丫鬟抢走了母亲正在绣的手帕,并直呼母亲的名讳进行侮辱。那一刻,幻灵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屈辱。她冲上前去与那个丫鬟厮打起来,想要为母亲夺回手帕。然而,她年纪尚小,力气不足,最终被那个丫鬟打得遍体鳞伤。
然而,这一切的屈辱与痛苦,都在父亲出现的那一刻得到了解脱。他严厉地斥责了那个丫鬟,并将她贬去了柴房。那一刻,幻灵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她以为父亲终于开始关心自已了,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短暂的幻想。
不久之后,父亲袒护她们母女的事情被主母知道了。于是,她们便开始遭受更加残酷的欺凌与陷害。那些曾经对她们指指点点的夫人。 幻灵的话语如同晨风中的一缕轻烟,让八王爷一时语塞。他未曾料到,尽管共度数日时光,自已在她心中依旧如同陌路。然而,无论她如何看待他,他都不会轻言放弃。
一旁的萧天赞见八王爷沉默,便缓缓开口:“以你的修为,怎会被迷药所困,还落入青楼?还好无恙,否则你如何向师长交代?我虽无两万金,但多年前历练时,我曾得友人赠予一块玉佩,此玉佩世间罕见,价值远超两万金。”说着,他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玉佩碧绿如水,仿佛蕴含着山川之灵,令人一见难忘。
幻灵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玉佩。那玉佩仿佛有生命一般,翠绿中透着灵动,仿佛山间清泉在缓缓流淌。她伸手轻抚,只觉一股温润之感传来,令人心旷神怡。
“大师兄,这玉佩如此珍贵,怎好拿来替我还债?”幻灵虽然爱不释手,但心中却充满了犹豫。
萧天赞微微一笑:“玉佩虽美,但终究只是身外之物。我若能用它帮到你,我的友人也会感到欣慰。”
八王爷见两人对玉佩赞不绝口,心中也生出好奇。他从幻灵手中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只觉一股清凉之气自玉佩中透出,瞬间遍布全身,令他精神为之一振。他深知自已阅宝无数,但如此珍贵的玉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然而,尽管心中喜爱,他却深知自已不能收下。
“这玉佩的确珍贵,但本王早已说过,那钱不必还。若你们执意要还,岂不是让本王成了言而无信之人?”八王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
萧天赞闻言,心中已然明了。他深知八王爷的性格,知道再争执也无济于事。于是,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碟,递给八王爷:“既然王爷如此说,那我就替幻灵师妹谢过王爷。但幻灵师妹毕竟欠了王爷一份恩情,若就此算了,她心中定会不安。这块玉碟是我随身之物,若日后王爷有需要幻灵帮忙之处,只需摔碎它,我便会让幻灵师妹前来相助。”
八王爷接过玉碟,心中暗自高兴。有了这块玉碟,他就有机会再次见到幻灵。于是,他欣然接受了萧天赞的提议。
“既然如此,那好吧。本王就祝你们一顺顺风。”八王爷虽然心中不舍,但却也无可奈何。
幻灵和萧天赞向八王爷道别后,便腾云向仙林山飞去。一路上,幻灵心中五味杂陈。她对八王爷颇有好感,他的细心与关怀让她感动不已。然而,她深知自已与八王爷之间隔着千山万水,这份感情注定无法开花结果。
当他们回到空灵时,大部分历练的弟子都已经回来了。幻灵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看到木红儿的身影。她心中焦急,想要去寻找木红儿,却被萧天赞阻止了。
“红儿的事情她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今日是大殿训话的日子,你作为掌门的徒弟,不能迟到。”萧天赞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