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尧听懵了。
他这才如实相告:“那不过是我跟你开的玩笑。根本就没有那回事,我也不是gay。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不怕你笑话,我……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丁佳觅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
脑子里有点儿混乱。
这男人看起来快三十岁了,长的那么妖孽,简直就是行走的撩妹机,怎么可能还没有谈过恋爱?
怕是骗她的吧?
明司尧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再次请求:“我知道你并不讨厌我,这样,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行吗?”
“我需要时间想一想。”
丁佳觅丢下这句话,快速离开圆梦镯空间。
*
第二天,丁佳觅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因为今天是周日,她有重要的事要做。
最近在电话里,她得知妈妈能下地走一小段路了,很是高兴。
丁佳觅先去药店抓药,然后打车回家看妈妈。
在村口下车时,冤家路窄的,她竟然又碰上了大伯母白絮琪。
出于礼貌,丁佳觅只好又开口打招呼。
白絮琪看了她一眼,讽刺道:
“哎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正佑家的野医生呐!听说你妈妈能下地走路了?了不起呀!你爸前两天特意打电话到我家炫耀来着,啧啧啧,都吹上天了!”
丁佳觅眉眼一挑,清冷地开口:“我妈能走路了,大伯母可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我能答应你什么呀?真是的!”
白絮琪翻了个白眼,假装镇定,逃也似的向前走去。
其实她没有忘记,自已答应过,如果丁佳觅能治好林少蔓,她就向丁佳觅赔礼道歉。
但这,不过是她在气头上说的话。
真叫她向一个小辈道歉,门都没有!
丁佳觅看着白絮琪仓促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暂时不想揭穿。
毕竟妈妈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理不直、气不壮,等妈妈以后完全好了,她定要叫白絮琪好看!
丁佳觅回到家。
刚进家门和爸妈打过招呼之后,她的手机就响了,是信息提示音。
明司尧:【考虑得怎么样呢?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丁佳觅看完,并没有回复。
她顾着和父母话家常,一家人欢声笑语。
“妈,我扶你走走吧?”
“好呀。”林少蔓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丁佳觅扶着妈妈,在家里走了几圈。
林少蔓突然问道:“要不,咱们到外面走走吧?”
丁正佑连忙阻止,“外面人多、车子也多,等过些日子吧,欲速则不达呀!”
林少蔓笑道:“你爸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就因为我第一次下地时身体受不了,差点儿晕倒,所以你爸从那之后就特别小心。这些天,他也只扶着我在家里练习,不肯让我去外面走走。”
“我爸的顾虑也不无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妈,咱们还是慢慢来比较稳妥。”
“佳觅说的对!”丁正佑大声赞同。
这时,敲门声响。
丁佳觅过去开门,是她的姐姐丁慕雪来了,手里还牵着儿子江小桐,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姐妹俩见面,十分高兴。
丁佳觅拉着姐姐的手寒暄一番。
无意间,她发现,姐姐的手臂上有一大块淤青。
见父母都在,她没有询问。
等到中午吃过饭后。
姐妹俩在厨房洗碗,丁佳觅才开了口:“姐,你手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丁慕雪慌张拉下袖子,将淤青严严实实地盖住,声音小小的:“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你别说太大声,免得咱爸妈听见。”
看着她心虚的样子,丁佳觅更觉得有问题。
“是不是姐夫打的?”
“不!不是。”丁慕雪极力否认。
丁佳觅义愤填膺:“肯定是他!那个王八蛋,不但出轨还打你,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呀?”
丁慕雪用力拉了拉妹妹的衣角,“他没打我,小声点儿,别让咱爸妈听见了!”
“姐,你这样忍气吞声不行的,他只会越来越嚣张呀!”
丁佳觅恨铁不成钢,强压着心里的怒火。
丁慕雪仍是矢口否认:“真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已不小心撞的,你就别再说了!”
“气死我了!”
丁佳觅扔下一句话,出了厨房,连碗都不洗。
走到客厅,她把小外甥叫过来,“小桐,想不想去超市玩?”
江小桐点了点头:“想!”
“来,跟小姨走!”丁佳觅拉着小外甥的手出了家门。
走到附近的超市门口,她驻足问:“小桐,你爸爸是不是经常打妈妈?”
江小桐低着头,怯怯的,不敢回答。
丁佳觅引诱道:
“如果你告诉小姨,爸爸平时在家里是怎么对妈妈的,小姨就买你最喜欢的薯片给你,不然,小姨可不买!”
在零食的诱惑下,江小桐壮起了胆子。
“我惹祸了,爸爸大声骂我,还要打我……妈妈过来保护我,就被打了……爸爸是怪兽,好可怕!”
“江源这个王八蛋!”丁佳觅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她一定要想办法,让江源再也不敢欺负姐姐!
这时,她的手机又有信息进来。
明司尧:【好佳觅,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回复我?】
丁佳觅潦草地回了句:【我回家了,和父母在一起说话,不方便。】
明司尧:【好的,那我不打扰了,回宿舍的话发个信息给我。】
在家待到傍晚,丁佳觅才打车回宿舍。
她刚到宿舍,袁艾米就过来找她。
之前,丁佳觅每天下班后去照顾明司尧,对袁艾米撒谎说,是家里人叫她回乡下相亲。
现在袁艾米问:“今天又回家相亲了吧?”
丁佳觅告诉她:“是回家了,但没有去相亲。前阵子,我已经把方圆百里的小伙子都看过了,没有一个合适的,我妈想必也已经死心,总算不再逼我了。”
“恭喜恭喜,咱们得喝一个!你这里有没有啤酒,没有我去买!”
丁佳觅拿来三瓶啤酒:“都给你,我就不喝了,今晚有事要做。”
“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喝点儿好睡觉。”
丁佳觅赏脸地拿了个杯子,倒了一点儿,然后把啤酒递给袁艾米。
袁艾米也不客气,接过啤酒,就着花生米和零食,干了起来。
几口下去,她开始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