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家,弹头终于可以回家了。
弹头回到四合院,易中海与许大茂都非常高兴,尽管心里有好多疑问,他们却没有开口,只是一同提议去买些东西庆祝,并邀请何雨柱参加聚会。
何雨柱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并让弹头前往阿姨家,请她一家人都来加入这个庆祝活动。
自从弹头消失一段时间后,雨水每次来看到他都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但都被李兴国制止了,因为他们有些事情不希望被别人知晓,怕无意中走漏了风声。
最感到激动的是芳芳。
面对弹头,她的心中既有喜悦,又夹杂着害怕和委屈,最终情不自禁地扑进了弹头的怀抱,哭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带着笑脸,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毕竟少女早于少年成长,对于这两人的情感,大家心知肚明。
当天晚上,四家人汇聚一堂,共同享用着两只用铁锅炖制的大鹅。
男性围坐一桌,女性则围坐另一桌。
大家先是举杯为运动结束欢呼,随后话题逐渐转向家长里短。
“傻柱!弹头的未来你怎么打算,明年他就得下乡了。”
“什么下乡?去哪个乡啊?”
弹头有些迷惑。
“你别给我装糊涂,不就是 ** 嘛!”
许大茂直言。
“啊,弹头是农村户籍,用不着下乡的。”
这句话刚落音,众人顿时瞪圆了眼,两个儿子也是满脸诧异。
“你们为什么如此惊讶,当年杏芝在城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 曾通知我们,允许我们将她的户口从农村转到城里。
可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就没有办那个转户口的手续。”
何雨柱解释道。
“雨柱兄弟,你这可是个大胆的举动!”
许大茂心中满是敬畏,不由得如此评价。
“这真是好消息,我最近看了不少农业方面的书籍,原来都是白费功夫了,还是学数学有意思。”
弹头脸上浮现出轻松的表情,他早已做好了下乡的思想准备。
“那我呢?我也用不去乡下了吗?”
弹头同样惊讶不已。
“你原本就不需要下乡。
那正式工位子原本就是为了你留着的。
按照规定,像芳芳这样情况的,本来就是免于下乡,所以我就早早给你备好这个位置了。”
易中海笑着回答。
“好极了,今天只说高兴的事,来,再干一杯!两个小伙子暂时就不喝了,你们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不适合喝酒,特别是弹头你最近和王老爷子学坏了,是不是又偷喝了?”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举起酒杯。
“哪有的事,家里您不让喝,我只能送酒给师父他们了。
那些老头自已喝还不一定够,哪还顾得上我。
不过我就跟着凑凑热闹。”
弹头显得有些委屈。
“只要如此就好。
16岁前,尽量别喝酒。”
何雨柱叮嘱道。
轧钢厂里的一切似乎未受影响,尽管那段动荡的时间已经结束了,但这些老人仍在厂里,只是无人再来干涉他们的生活。
李怀德给他们发放正式职工的薪酬和各种票证,并允许他们在厂区内外自由活动。
老人们依旧保持本色,不愿给外面添麻烦,因为过去的政治错误可能会连累家庭成员,出了事更担心会把家人牵连进来,所以总是要求家人尽早与之断绝关系。
如今,何雨柱有些烦恼:砖头明显出现了学习偏科的情况,只专注于数理化等理工类科目,对文科几乎置之不理。
这个问题显然也与何雨柱有关,起初他觉得砖头大一些自然会对文学产生兴趣,然而那些老人们一个接一个教导砖头理工知识,占据了大部分时间,同时向他灌输了“学文无用”
的思想,使得砖头对文学毫无好感。
何雨柱走进食堂,问两个徒弟:
“你们家或亲戚那里,有没有旧的高中课本,特别是文科类的?”
何雨柱有点苦恼,毕竟雨水上的中专,学的主要是技术课程。
马华抢先说道:
“师父,我家亲戚都不识字,都没读过高中的。”
“师父,我们家也是。”
“哦,那就没事了,你们继续忙吧。”
师兄弟俩相视一笑,便各忙各的去了。
正当何雨柱准备离开时,那个眼神灵动的年轻小伙子忍不住站了起来,追在何雨柱后面说道:
“何主任,我能搞定,我能搞定。”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头问:
“哦?你能搞到?”
“是的,我能!”
“那就辛苦你了,等事成了我教你做三个菜!”
“好的,谢谢何主任!”
周一上班时,韩春明背着一个书包来找何雨柱,递给他。
何雨柱接过书包,连声道谢,随后走到那些老同事面前:
“老哥们,停一下,砖头的文科学得不好,现在必须得补课,至少要过及格线。”
“学文科有什么用,认识字、理解意思就行了,将来要建好国家还得靠理科。”
一位老先生理直气壮地说。
“我知道,可文科也要及格才行!”
何雨柱放下书,转身回到了食堂。
“小家伙,过来,今天教你三道菜。”
韩春明一听立刻高兴地跑过来:
“师父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慢着,你还不是我的正式徒弟,等以后再说。
你现在想学什么?”
“我想学鱼香肉丝、回锅肉和夫妻肺片。”
韩春明想了想说,他们家目前条件有限,也就这些能做出来了。
“小家伙,把饭盒拿来。”
等韩春明拿过饭盒,何雨柱就开始教他做菜。
做了两份,一份给韩春明带走,还借给他一个饭盒,剩下的则端起来,打算请好久不见的李哥吃个饭。
李怀德最近很低调,觉得自已的好日子可能快结束了,即使他在运动中没下狠手,但还是担心会被算账。
政治无对错。
何雨柱叫他一起吃饭喝酒,李怀德感到很欣慰,也希望以后还能一起喝酒。
两人从1953年开始回忆,一路聊到现在,何雨柱表达了对李怀德的敬意和感激,这让李怀德笑声不断。
韩春明下班后,先去找苏萌,神秘兮兮地拿出饭盒,说是给她带了好东西。
可是苏萌哪里看得上,她以为是厂里的剩菜,还没等韩春明打开,就一阵怒骂,随后扬长而去。
韩春明苦笑了一下,带着饭盒回家。
“妈,今天不用做那么多家常菜了,我带了三个菜回来。”
“好。”
母亲应声答道。
韩春明的母亲原本以为是钢厂剩下的饭菜,就没有特别注意。
但韩春明连忙找来个饭盒,每样菜取了一点加热后,便去找人品尝了。
韩春明来到了他师父老关家,正好赶上老关与孙女正在进餐。
“ ** ,今天你怎么过来了?”
“师父,我想请您尝尝我带来的一些菜品。”
韩春明打开饭盒,一股香气弥漫,递给了老关品尝。
尝了一口后,老关说:
“这味道有些混杂,像是南锣鼓巷何师傅的手艺,还不错,只是不太像是刚做好的。
懒猫儿,你也尝一尝吧。”
“师父真厉害,您是怎么辨出来的呢?”
老关微微一笑,答道:
“已经有十年没吃过何师傅做的菜了,从55年开始的几年里,我没少享用过何师傅的料理。
当年你父母结婚以及你出生那天,掌厨的就是何师傅。
你说,你又是怎么学到的?”
“我帮助何主任完成了一个任务,作为回报,他教会了我这几道菜。”
“嗯……平日里你算是个机灵鬼,这次为何如此浅尝辄止?何师傅的手艺博大精深,你应该多学些拿手的好菜。”
“咱们家的情况暂时只能让我学这几种。”
韩春明苦笑一声回答。
老关没说什么,他虽然有家传的资产,但现在却没有肉票。
“对了师父,您给我想想办法。
我想拜何主任为师,我已经很努力地尝试了,可他似乎始终不愿意答应,我到底还该不该继续坚持呢?”
“糊涂的徒儿啊,想想以前你是怎么不厌其烦地缠着我学习的?真正的技艺哪有那么容易学会的,何师傅在京城中的厨艺都是数一数二的,除了川菜、鲁菜之外,他还继承了家传的谭家菜,包括鸿宾楼的看家菜式。
若是他人愿意收徒弟,怎会轮到你这样轻易就能拜入师门呢?”
“ ** 明白了,我以后会更加勤奋,无论如何我也要拜何主任为师, ** 先回去看看情况。”
回到家后,韩春明发现全家都在等着他,母亲开口问:
“小五,你做了什么事啊,怎么带回了这么多肉菜,你还只是一个临时工人,怎么可能会带回这种菜肴?”
看到这一幕的哥哥姐姐们都好奇地看着他,哥哥更是握紧了手中的棍棒。
“哎呀,是我帮主任做了一件小事,这是他传授给我的,让我带回来的。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们单位的何主任就是南锣鼓巷的大厨何师傅,他在整个老北京都能数得上的高手,我决心一定要成为他的徒弟!”
听了韩春明的话后,家人松了口气,哥哥也放下棍子。
“真不错,小五知道进步,娘支持你。
我这就去把菜加热,大家都要试一试何师傅的手艺!”
不久,全家人围坐在桌前共进晚餐,每人尝了一口韩春明带回来的菜肴,无不称赞其美味。
此时,韩春明说:
“这三道菜何主任已经全部教给我了,今后我也会在家多多练习,请大家都多给我提出宝贵的意见,准备好肉材料就行。”
“好,支持小五学艺成长,家里的肉票就交给你来分配吧。”
周围的弟弟妹妹们也点头同意,表示了全力的支持。
与此同时,正在回家路上的弹头突然被人拦住了。
那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壮汉,面容冷酷,留着一道疤痕,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此刻正盯着他看。
“你就是何弹头吧?名字真响亮,听说你挺能打,不如我们来试试看!”
13岁的弹头毫不犹豫地放下书包冲了上去,结果却惨遭碾压。
毕竟他还年轻,缺少实战经验和身体优势。
躺在地上的弹头听到那个男人说:“小伙子,有点实力。
但你还不足以跟我正面抗衡。
我还没下重手,起来,回去继续练习,三个月后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说着,男人转身离去,摸了摸脸,心里暗自埋怨弹头不知礼数,“我没碰你脸,你还往我脸上打,真是不懂武德。”
但他也承认,这孩子确实不错,如果不是经验欠缺和身体还没完全发育,今天他也不好对付。
又揉了揉受伤的肋骨,这小子下手太狠,专门挑痛处下手。
弹头挣扎着站了起来,全身疼痛难忍。
除了师父,他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痛揍。
虽然年纪小、力气弱,但这种挫败感让他的决心更强了。
“看来以后必须更加努力了,一定要找回颜面!”
弹头暗自发誓。
然后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步伐,回到家里让哥哥帮他擦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