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在去年年底中学毕业了,今年李怀德为他安排了一个易中海外聘的岗位,虽然没有编制和固定工位,但每个月工资有22.5元,并且他跟着那些老前辈学机械技术。
这些年,砖头常常跟着这些老头学习各种技能,何雨柱对此从不过问。
三年前,他开始跟着师傅们进车间修理机器,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的技术水平如何。
并不是何雨柱不给他安排正式工作,主要是他只有14岁。
如今,他没事就跟着师傅们学习,有时还会进车间帮忙修理机器和处理一些棘手的任务。
弹头现在已经颇有成就,他在师父的教导下学会了什么,何雨柱也不太清楚。
每天早晨他都会准时练习拳术和站桩,这几年除了时常为别人支付医疗费之外,其他的事何雨柱也是一概不知。
听说他已经成为学校的一霸。
至于小月亮,何雨柱没为她做过什么具体安排。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是家里的贴心小棉袄。
有了两个哥哥的努力,将来她肯定不会缺少照顾。
自几年前李青山师父去世后,杏芝就不再往老家寄信了,因为老人们看不懂,而寄东西和钱又容易引起他人的嫉妒。
何雨柱现在除了参与领导层的婚礼和寿宴外,基本不再接外快了,得给徒弟们留一些机会。
马华传授的是川菜厨艺,胖子则传给了郭师傅的技艺,他再也没有收其他徒弟。
那些老头们这两年生活得很不错,因为轧钢厂的效益在这几年越来越好,李怀德的权威也随之增强,这群老家伙们也因此生活得更好。
外面的 ** 也平息了许多,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该下乡的人也已经下乡了,即使再有人闹腾也不会有人理睬。
何雨柱终于可以不再关心那些繁杂的事情了。
他早就停止了做谭家菜,毕竟再多的食材也撑不了几年。
何雨柱每天来工厂主要是逛逛,见到人打声招呼,其余时间就在无所事事地磨洋工。
“老杨,还在扫地呢?你这个年纪咋不直接退休呢,闲在家多好。”
“唉!我可不甘心啊!”
“那你继续吧,不用总向我抱怨了,我早就听腻了。”
何雨柱转身离开,而老杨这几年其实也没有再受到太多的委屈,只是普通地打扫街道,甚至有些新来的年轻人都不认识他,因此也没人再找他的麻烦。
轧钢厂在李怀德的带领下比之前更好了,有些工厂已经开始亏损了。
还好目前国内的人口基数庞大,否则可能会有很多工厂倒闭。
何雨柱走到砖头那边,发现一群老头像退休的大爷一样,两个在下象棋,其他人则围在旁边观看,输了的就被换下来。
有一个老头在食堂教着砖头。
何雨柱悠闲地嗑着瓜子走过去,只见红棋已经将死了对方。
见到何雨柱来了,一群老头仍旧嗑着瓜子,却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何大主任,我们都帮你教着儿子,来了也不抓一把瓜子吃,架子真大啊。”
“就是就是,建国都快把我知道的东西都榨干了,竟然连个瓜子都不肯给我。”
几位老人纷纷附和,何雨柱一边分发瓜子,一边回应道:
“建国有多大,就把你们整成这样了?我不信这些。
说起教育孩子来,王大爷,您知道这多年以来,为了赔偿医药费我花了多少钱吗?我和杏芝道歉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事儿得算在你头上。”
“别想着既得了便宜又装好人。
你说说,建国这孩子这些年受过多少苦了?”
何雨柱轻笑两声,并未争辩,而是提议道:
“这周日我请大家去吃烤鹅,两只好不好?再加上五瓶二锅头,这样总可以吧。”
“这就对了嘛。”
何雨柱在厂子里混日子的时候,大院中来了一个满脸风尘、面色苍白、背着一只破烂背包的男人,走进了四合院。
杨瑞华注意到了他,上前问道:
“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的?”
“三大妈,是我啊,刘光天!”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已,她仔细一打量,确认是刘家的老二。
“光天,你总算回来了?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哎,陕北那边的生活太苦了。
不提这些了,我先回去看看。”
那人直接走向了后院。
“妈,我回来了!”
刘家的妈妈听到喊声,走出门外,先是愣住了,接着猛地抱住自已的孩子痛哭起来,虽然平时看起来势利,但已经七年没见到儿子了。
“光天,你瘦了不少吧?一定是吃了不少苦,我可怜的孩子,快到屋里坐坐。”
“妈,我现在特别饿。”
只言片语之间,刘大妈眼泪再次涌出。
“好好好,你先等等,我这就去买些肉,给你包饺子吃。”
“好,妈,我就在这等。”
随后,刘大妈拿出了一张购肉凭证,前往市场买肉。
刘海中正准备退休,并且打算把职位让给自已次子,以便可以返聘回去。
刘光天当初因为被轧钢厂解雇,其他地方都不接受他,只能到农村去。
他打算将自已的工作机会留给二儿子。
而关于老三,随便了。
刘海中心态已经放宽了许多,不再执念于官位,特意去恳求了李怀德,希望能让自已的二儿子接替他的位置。
李怀德看着刘海中的花白头发,回忆起他初时的意气风发与后来主动提出的请求,最后点了头答应。
刘光天的归来回响于整个院子,但对他来说,无论别人如何说,经历过高原上的饥寒交迫和缺水生活后,能够活着已经是万幸。
此刻,他正在大口咀嚼着碗中的饺子,直到肚子再也塞不下的时候,才肯停下来。
“妈,我在陕北结婚了,还有一个儿子。
一会儿给我些钱和粮票,我要寄给他们,让他们也能来到四九城这里。”
“结婚了?你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们,还有个小孙子了?”
“是的,最困难的时候是她哥哥救了我,之后又是她的照顾。
我当时想,这一生或许就这样在陕北度过,就没说。
其实,我是办了离婚手续才回来的,得赶紧写信让她过来,要不然她在村里很难生存。”
“好,我马上拿给你。”
刘大妈递给他五十块钱,还给了十斤全国粮票。
刘光天没换衣服,直接去了邮局。
等到何雨柱晚上回家,才知道刘光天回来了。
但他觉得这事跟他无关,刘光天回来是他自已的本事,但愿这几年能让他懂事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理完发的刘光天跟着刘海中来到了轧钢厂。
他身上穿着以前刘光福的旧衣服,因为自已的衣服太大了,不适合现在的身材。
他瘦得跟马华一样。
刘光天先去人事处报到,又领了劳保用品。
这些流程他之前都熟悉,只不过当时不懂得珍惜。
他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厂区,眼睛微微湿润,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直到他看到何雨柱:
“何雨柱,何主任。”
“光天,回来了?这次是重新进厂了?”
“对,接我爸的班。”
“嗯,好好干!”
何雨柱说完就离开了。
刘光天初到陕北的前两年,还挺恨何雨柱。
但后来经历了饥饿与生死,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直到有了自已的儿子后,他对何雨柱也不再有恨意。
经历磨难之后,人才会成熟。
现在他决定要好好珍惜当下,无论如何今后的日子肯定比以前好得多,至少自已能负担得起家庭和孩子的开销。
想到孩子,刘光天露出微笑,决心更加努力工作,不让小石头再受苦。
当天下午,刘光天回到四合院,没去上班,只完成了登记和领取相关物品。
随后,一群妇女围了过来,纷纷问他各种问题。
“光天,那边生活苦不苦?”
“光天,解放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光天……?”
“大妈们,我们在陕北被分开了,那里很大,有很多县和村子。
确实很艰苦,你们可以写信问问具体情况,我先回去了。”
刘光天回到家,开始整理以前的东西,翻箱倒柜地找着。
他还找到了以前的旧衣服、一个铁环铁条和一个木陀螺。
想到妻子很快就能来北京,刘光天打算开始准备一些东西。
真是男人在有了孩子后才会成熟起来。
下午,刘光天去街道办办理了粮食户口的迁移手续,拿到相应的粮票。
晚上,在刘家:
“爸,我能借点儿钱吗?二十块就行,以后每个月我会还。”
“老太婆,给光天拿五十块,他刚回来,手头不宽裕。
再拿两包烟,进厂要用得上。
对了,再给他拿点粮票!”
“谢谢爸,我已经办好了粮票,今天就拿到了。”
“带着吧,等你媳妇孩子来了会有用。”
“谢谢爸。”
“嗯。”
七年没见,这对父子有点疏远,不知道怎么相处,彼此之间还有些隔阂。
而在何家:
“砖头,需要什么书,列个清单,我明天请大领导帮忙找。”
“好!”
大领导几年前回国后就一直在家,自称自已是普通百姓,实际上却住进了机关大院。
如今何雨柱每半个月都会来看望他一次,每次都自已带食材。
第二天早上,砖头递给何雨柱一张纸条,上面列着一些物理力学讲义和其他数学相关的书籍,何雨柱虽然看不懂,但也随手装进了口袋。
这次他是特意请假来的。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直奔机关大院,在门口登记了一下,便直接前往大领导家。
敲了敲门,他高声说道:
“老姐姐,开门啦。”
不到半分钟,门开了。
“柱子,今天没上班吗?”
“嗨,天天如此,今天来给你们做饭,下午再带媳妇逛逛京城。”
像往常一样,三人吃完饭后下了一局棋。
结束后,何雨柱将纸条递给了大领导。
大领导看了看,不禁感慨道:
“柱子,你儿子真是个天才,他能遇到这些高手教师,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