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坏小子,居然如此大胆敢和我作对!”
老先生追了一步未果,只得挥舞着手中扫把站住,而地上因为弹头的捣乱更显得混乱不堪。
由于工厂的规定,墙根处的清洁是有固定时间表的,地面以泥土为主,野草虽小却生长得很快,通常是一个星期清理一次。
看着这片因小捣蛋鬼而造成的混乱,老先生心里更是憋着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着
“哪家的小捣蛋,一旦被老子给抓住,非叫你知道花儿为何这般红!”
弹头跑了段路,回身见那老头并没追赶,便停下了脚步,脸上不带半点喘息,从容自若地向何雨柱的办公室走去。
进了门,却发现老爹不在,
他就大喇喇地坐在了何雨柱的位子上,悠然自得地晃动双腿。
不久之后,感到百无聊赖的他开始搜寻起办公室来。
他翻遍了所有的抽屉和橱柜,除了一个坛子和两瓶酒外,并没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对于这酒,弹头提不起任何兴致。
在他眼中,那滋味既辛辣又苦涩。
于是关上橱柜门,他又走回了食堂。
这次,弹头堂而皇之地进了厨房,找着了胖子师兄弟。
“师兄,我爹在哪?”
他问道。
“去其他食堂检查去了,有什么事儿吗?是肚子饿了吗?”
胖子问。
“不是,就是感觉很无聊,没什么好玩的。”
“嗯,那你去找你哥吧。
待会儿师傅回来就要做饭了。”
胖子说。
“好。”
尽管应声答应,但对弹头来说,他哥更加无聊,况且总是爱欺侮他。
想了想,还是外面的世界更有意思。
于是,弹头独自一人来到一处墙壁脚下,那里有个蚂蚁巢。
他顺手拾了一根树枝,开始折腾起蚂蚁来。
正当他打算用小解来一场小小的洪水时,背后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衣领提了起来。
他听到老头的声音响起:“小家伙,我终于是捉到你了。”
一回头,正是今天早上负责打扫的那个老头。
弹头立刻奋力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放开我!放我下去!”
老头哼了一声,“小鬼,你还挺活跃嘛,不过现在落到我手里了,还想让我放你走,没门儿!我今天非要你记住教训不可!”
说着就要掀开弹头的裤子打算打他的臀部。
弹头急中生智,趁着对方用力时抱住其双臂拼命挣扎,但终究还是无法逃脱。
就在被按在手臂上受处罚之时,灵机一动,转过身来直接向着老头射去了一泡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老头目瞪口呆,而弹头则趁此机会挣脱逃跑了出去,一路小跑着离开现场。
见到弹头这般耍滑头的行为,老头立刻追赶上去,然而这个孩子却异常敏捷,两人之间上演了一场颇为有趣的追逐戏码。
随着时间推移,周围的其他老大爷也被吸引过来观看这场好戏。
“老王啊,你也太逊了吧,一个小屁孩都捉不住。”
“就是,老王,光嘴上功夫不错嘛。”
“小朋友,坚持住,别给那老头追到哦。”
“大伙儿加油鼓劲,但不要笑出声。”
面对周围人的调笑,老王内心十分恼火,却又不敢使用过激的手段,毕竟小孩子安全最重要。
最终,在一次突如其来的加速后,老王伸手一抓,几乎要将弹头拎起之时,后者却像一条泥鳅般脱掉了上衣逃离了。
“这小鬼还真是个活脱的滑头啊。”
老王不由感慨道。
王老汉的心情越来越亢奋,觉得这小伙子还真是灵活。
旁边观战的老人们也都激动起来,不断出言激怒双方,而王老汉却忽然失去了兴趣,他脱下外衣交给弹头,说:
“不错的小家伙,够狡猾,今天就算了,下次若再这样,我就让你屁股开花。”
说完就转身去更衣了。
弹头接过大衣,确认王老汉真走了,心中意识到自已确实过分了,当时紧张得甚至 ** 在他身上,现在只能低下头,默默地抱着衣服离开。
中午时分,弹头家的三个男人享用完午餐,不久后弹头又独自出门了。
他在院子里看到王老汉一群人正享用他们的午餐,眼里顿时一亮,便走向他们。
“叔叔,真是对不起,我那时实在是太着急了才会…… 这两块奶糖算是赔偿给你了。”
王老汉斜着眼看了弹头一眼,然后瞄了一眼他手中的糖果,回答说:
“罢了,罢了,年纪一大把的人,不再喜欢这些甜食了,你还是自已留着吃吧。”
事实上,王老汉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自已也知道玩笑有些过分。
他向来欣赏这样的顽童,觉得这是成为好军人的潜质。
见对方真心不收糖,弹头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把糖收回了口袋,然后转身离去。
他想起有一次,自已与小伙伴芳芳在追逐时,不小心碰翻了闫伯家门口的一盆花,后来在易爷爷的带领下前去赔礼,并买了一瓶名叫‘二锅头’的白酒以作补偿。
这一联想让弹头眼前一亮:父亲的办公室不是有许多酒吗,虽然那味道苦辣得不像话,连他也尝过一两口,但成人大抵都喜欢这一味,那么以一瓶酒赔罪不是很好吗?
思绪至此,弹头迅速前往贺宇柱的办公室。
他轻松找到了目标地点,从中抽出一瓶酒,考虑到坛装不易携带,选择较小一瓶带走,然后开始寻找王老汉的踪影。
首先来到餐厅,却只见几个少年在笔记本上书写什么,不见老人们的身影。
见此情景,弹头决定转头去早晨王老汉扫地的那个地方,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除草的身影。
“叔叔,你说您年纪大不吃糖,这总该喜欢了吧,大家都爱这种的。”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 ** 递了过去。
王老汉一看便愣住,这瓶酒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他没有犹豫太久,快速接过,并开口问道:
“行,你的歉我也接受了,但我可以问下这酒是从哪儿来的吗?”
“是我从爸的办公桌上拿到的。”
弹头如实地回答。
老头眼中闪烁着光,接着问,
“你姓贺?你叫啥?”
“嘿嘿,你要是听了会惊讶呢,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弹头!贺弹头就是我!”
“弹—头?挺棒的名字,挺有劲儿!”
“当然是了,我的全名叫做何建立,弹头只是小名。”
“真有趣,特别有趣,小孩,要不要学点有意思的功夫?”
他的话语带有 ** 的力量。
“什么有意思的,难道是你刚才午间突然飞快制住我的那一招?”
“对,正是那一招。
你学了吗?要知道,掌握了这招,普通人可能都无法胜过你呢。”
听到这话,弹头的眼睛顿时一亮,赶忙问道:
“学了这个就能打赢我哥吗?”
“肯定能,你爹都打不过,但是学这个可不容易,要吃很多苦。”
“没问题,我能吃苦,只要能打赢我哥就行了。”
“行,那我们说定了。”
王老头心里暗笑:小子,最终还是栽在我手里了。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学呢?”
“你先回去问你爹,这门功夫不仅艰苦,还会吃很多苦头,需要药酒、药材和肉类补养身体,你爹能负担得起吗?”
“好的,晚上回去我就问问。
谢谢您了,伯伯。”
下午,弹头感到非常激动。
遇到了一个厉害的老头,竟然还愿意教他一套强大的本领,说学会后可以任意揍他哥,弹头迫不及待地盼望着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
时间飞逝,全厂的工人们都在为完成任务努力奋斗,没有人关心具体的时光流逝。
到了晚上加班时,砖头像往常一样为老师送去了晚饭。
今天他带了两盒饭,其中一盒是何雨柱特意让转交给那些老人,表示这是轧钢厂额外的补贴。
晚上七点,在弹头充满期待的情绪下,终于忙完食堂的工作,父子三人一同往家走去。
在途中,弹头再也不能忍耐,向何雨柱开口说:
“爸,上午我逗了个老头,中午被他抓住了,但他没怎么处罚我,反而把我放了。
下午我还从你的办公室拿了瓶酒赔给他。”
真是弹头,从小就这么机灵,居然敢把人尿了一身还说是逗乐对方。
“你怎么惹到人家了,还要赔瓶酒?是不是跟谁学的?”
“这个不重要,之前有一次我和芳芳在玩耍时,不小心碰翻了阎爷爷家的一盆兰花。
当时易爷爷买了瓶酒,带上我和芳芳一起去道歉,结果阎爷爷笑得合不拢嘴。”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这些大人那么喜欢喝酒啊,又苦又辣,根本不好喝。”
“你是偷偷喝了酒?”
“就舔了一口,那个也不重要。
那老头得了酒后很高兴,说愿意教我几招,但要先征求您的意见。”
“你真想学?”
“想!在家天天没意思,外面也没意思,学校更是无聊。
既然有机会学到新东西,当然要学。”
其实弹头不敢跟父亲透露他是为了能打赢哥哥才想学这门功夫,因为哥哥还在旁边呢。
“学这个要付出很大代价,你能坚持吗?”
“当然能!不过,那伯伯说,需要准备药材、药酒和肉类,咱们家里有没有?”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想办法解决。
一旦决定要学,就不能中途放弃,明白吗?”
“明白了。”
那晚,弹头兴奋得久久无法入睡,暗下决心要好好学习,等学成了,就先找哥哥切磋一番,看看今后谁还会被谁欺负。
第二天,何雨柱特意打听了消息,得知确实是那位王老头要教弹头。
于是,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何雨柱主动找上了门。
“前辈,我家老二已经上学去了,得到晚上才能过来。
前辈需要的药材和其他东西,一会儿让砖头列个单子给我,我提前准备好。”
“年轻人,你很有能力,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
药材和酒我会让你家老大转交给你,你只需要准备一个沙袋就行。
此外,练武非常辛苦,无论酷暑寒冬都不能懈怠,到时候不要太心疼就行了。”
“前辈请放心,若要人前显贵,背后必然要吃苦。
我明白这个道理,日后我家老二就拜托您了。”
“好的,你就安心去做事吧。
不常来也行,避免被别人发现对你的名声不利。”
“那我就先告辞了,前辈。”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