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翻开何大清留下的菜谱,慢慢研读起来。
其实他以前也看过这本书,里面的高汤制作方法给了他不少启发。
现在这道菜的受众太少,能吃得起的人不多,因此何大清才让他学习川菜,免得以后生活困顿。
如果不是先生态度坚定,将谭家菜引入北京饭店,这道菜可能在改革开放后就已经失传了。
何雨柱利用这次李怀德提供的机会,尝试解锁一些新的菜式。
第二天,他带上自已储藏的老母鸡,径直走进了轧钢厂,来到了后厨。
他先让胖子宰鸡,让马华去仓库取火腿,而他自已则拿着李怀德给的钥匙去了仓库,拿出了翅子和瑶柱。
回到后厨,他先泡翅子和瑶柱,然后开始准备前期的工作,让胖子看着锅。
接着他开始剁鸡、切火腿,随后吊高汤。
高汤一直熬到下午五点,翅子也泡好了,一切准备妥当。
何雨柱开始处理泡好的翅子,随后对刘岚说:“去,告诉李大哥,晚上七点半过来一趟,有好东西请他品尝。”
处理好翅子后,何雨柱将其放入汤中开始煨煮。
直到差不多七点半,他终于完成了这道菜。
他先舀了一大碗,然后亲自送到李怀德面前。
“李大哥,这是我一整天的心血,希望您能好好品尝。”
李怀德闻言一笑,他已经从刘岚那里听说了这一切,而且一进门就闻到了那浓郁的香味。
李怀德揭开碗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夹起一口细品。
他先竖了个大拇指,对何雨柱说:“柱子,这是我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菜,太棒了!”
何雨柱也笑了,然后回到厨房。
他先给自已盛了一碗,再分别给两个徒弟和刘岚各倒了一小碗,剩下的则打包。
吃完自已的那份后,他迫不及待地回家,想着让家人也品尝一番。
临走前,他还告诉他们,吊汤后剩余的鸡肉和火腿也可以带走,随后他立刻匆匆赶回家中。
到了家,他叫来两个儿子和媳妇,来到客厅。
“给大家尝尝这道黄炖粉丝!”
他将饭盒从炉子上拿下来,放在他们面前。
一打开盖子,那股浓郁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他请大家品尝,妻子杏芝吃了一口,赞不绝口,这让何雨柱感到非常满足。
两个儿子各吃了一口,都说没味道,又勉强吃了两口便不再吃了,这让何雨柱感到无言以对。
看着剩下的食物,何雨柱陷入了沉默,然后收拾了半个饭盒,拎起就去了后院的老太太家。
何雨柱敲开了老太太的门,请她尝一尝,并希望她提提意见。
老太太尝了一口后说:“孙子啊,你这个菜不是刚出锅的,火候我没法评价,不过汤熬得不错,用料也很实在。
就是鸡翅处理得不好,调味也欠 ** 候,还需要多加练习。”
“好的,您慢慢享用吧,明天杏芝会过来收拾饭盒,我先回去了。”
“嗯,好。
还是我的乖孙子疼我,有好吃的记得送给我。
这是我近30年来吃过最好的一道菜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老太太。”
何雨柱回到家,边走边想:老太太果然不凡,听她的意思她家在晚清和民国初期还能吃到谭家菜。
接着,他摇了摇头: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的过去与自已无关,反正她是街道认定的五保户,估计再过几年也就离世了,不想那么多。
第二天,何雨柱在办公室悠闲地消磨时间,觉得谭家菜的练习耗时太久,以后有的是时间。
再说,中国的高级菜肴大多口味偏淡,强调的是鲜美,偶尔让老李换换花样就好,天天吃谁受得了。
何雨柱手中把玩着昨天从一堆“四旧”
中拿来的印章,还有两幅画和一个杯子,大的不敢动,也不敢拿太多。
到了中午,何雨柱继续去看望老杨,带了一些花生。
老杨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每天打扫打扫卫生,还能拿工资,李怀德也没有彻底为难他,而且老杨已经被批斗过了,现在也没什么人来落井下石。
许大茂现在跟在刘海中后面做事,迫切地想摆脱头上“资本家女婿”
的帽子。
许大茂很聪明,完全按照刘海中的指示行动,刘海中在前面带头,他在后面捡漏。
刘海中看到许大茂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非常满意,表现的机会还是要靠自已争取,让李怀德看到他的能耐。
何雨柱回到家,家里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砖头鬼鬼祟祟地从耳房出来,四处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人,怀里鼓鼓囊囊的便往外走去。
何雨柱很好奇,自已的大儿子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雨水出嫁后,何雨柱就把兄弟俩安排在耳房睡觉,那里成了他们的房间。
自已的儿子究竟在做什么?
何雨柱悄悄跟在砖头后面,想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砖头一路小跑,来到育红班院子后面的一条小巷里,那里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扫地。
砖头跑到男人身后,从怀里拿出一块桃酥,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准备递给他。
男人没有接过,反而在跟砖头说些什么。
砖头低着头,把东西放下就跑开了。
男人苦笑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慢慢地拾起地上的奶糖。
这时何雨柱走过来,看着那男子,问道:
“刘老师,您怎么了?”
“您是?”
“我是砖头的父亲。”
“砖头?”
“何建国。”
“哦,原来是建国爸爸,唉!我说错了一句话,竟然就变成了这样。
您来的正好,麻烦您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建国,作为老师,我不能拿学生的礼物,要以身作则。”
“这是砖头的一片心意,我只是觉得他这样做很特别,于是就想来看看。”
“建国是个非常聪明和积极向上的孩子,不过他频繁过来确实让我有些担心,这会影响我在他心中的形象。”
“我尊重他的选择,既然他愿意过来,我不打算干涉。
这些东西您收下吧,要是下次他还来,请给他补补课,就算是这些礼物的回报,我家不差这点东西。”
“好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其实我现在的生活也真的不容易,幸好还能找到打扫卫生的工作,至少能维持家用。”
刘老师苦笑道。
“嗯,那我就先告辞了,不要告诉砖头咱们见过。”
何雨柱回到家中,把自已刚才的想法告诉了杏芝,并说:
“从今以后每周都买些桃酥或花生制品,放在耳房里,他们兄弟每人一份。”
“好。”
杏芝答应道。
从此以后,砖头每天放学都会远远地看着刘老师,每周都会把杏芝买的东西带给刘老师。
终于,在两周后,刘老师告诉砖头,放学后要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写作业,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砖头没说什么,第二天又来了。
这次刘老师告诉他,以后可以过来,但必须要带着作业和课本,如果有问题可以来问老师。
砖头非常高兴地答应了。
时间飞逝,第一场雪已经降临,刘老师现在只需负责学校院内的清扫,不再需要扫后面的小巷了。
大雪纷飞,刘老师在雪地里等着砖头,心里想着他是否会来。
远处,砖头背着书包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建国,别着急,慢慢走。”
刘老师远远地喊道。
砖头来到跟前,刘老师对他说:
“建国,今天的雪太大,咱们不适合在外面学习,走,到我家去,到家里再写作业。”
刘老师带着砖头回到家,那是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以前有很多房间,如今只剩下两间,其余的门窗都已经损坏,墙上还有被刮蹭的痕迹。
“建国,这是老师的妻子,你可以叫她伯母。”
“伯母好。”
砖头恭敬地问候道。
“唉,你就是建国吧,真是个好孩子,快进来吧。”
刘老师领着建国进了屋子,里面有个小女孩正在桌前认真地写作业。
“这是老师的小女儿,叫刘思瑶,你可以叫她瑶瑶姐。”
然后他转头对小女孩说道:
“瑶瑶,这位是建国,是你爸爸的学生。”
女孩站起来,冷冷地对砖头说道:
“你好,我叫刘思瑶。”
砖头连忙回答:
“你好,我叫何建国,你可以叫我砖头。”
“砖头?为什么叫砖头?”
“这是我爸爸给我取的小名,大概是为了提醒我,如果有人欺负我就用砖头敲他们。”
砖头严肃的回答让刘思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她自打父亲去扫大街以来,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笑。
刘老师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去了三线支援国家建设,小女儿比砖头大一岁,读一年级。
一个小时后,刘老师准备送砖头回家,以免砖头的父母担心。
刘老师只把砖头送到学校门口,因为他目前的身份不方便送他回家。
“刘老师,明天我是直接去您家吗?”
“你能找到路吗?”
“能!”
“好,那你就直接来吧。”
晚上,砖头吃完饭回到房间,对弟弟弹头说道:
“弟弟,我用《哪吒闹海》的连环画换你半包桃酥和十颗奶糖,而且还一周不打你,怎么样?”
弹头惊喜地问道:
“真的?你真的愿意换?”
“嗯,当然愿意。”
“好的,不许反悔。”
两兄弟各得所需。
砖头心想这是家里的东西,到时候母亲肯定也会让他给弟弟的。
弹头则想到易爷爷家里的零食很多,有了这本连环画就可以和芳芳一起看了。
第二天中午,砖头心满意足地把换来的桃酥和奶糖装进书包里,高高兴兴地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