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62年6月,随着粮食收获的增加,大饥饿的岁月终于成为了过去。
北京城里的人们还能勉强过活,而偏远地区的生活境况则是历史书籍上的描述而已。
即使灾荒结束了,并非所有事物都能立刻好转,贫困依旧困扰着这个刚刚起步的新国家,更不用说还在偿还外部债务。
食品配给量渐渐恢复,人们对粮食比以前更加珍惜,但在可以购买时也会尽情享受一番。
何雨柱近来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一岁半的砖头已经断了奶,也能自由奔跑,每天在院子里玩个不停。
他还记得三个多月前的一个工作日结束后,砖头第一次喊他“爸爸”
时的情景,那一刻的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
“柱子,今天晚上的饭由我来安排,按惯例办事。”
食堂主任说着便离开,似乎害怕何雨柱还会请求更多的奶粉票据。
有了孩子之后,何雨柱变得更加活跃,经常去找各部门领导,用来自神秘空间的食物换取奶粉券,号称是给孩子准备的,对待上司也同样大胆直率,时常做饭邀请他们喝酒,生活十分惬意。
马华也开始亲自动手炒大锅菜,有时还会包揽下何雨柱那一份。
自从开起了小灶后,他更是积极向何雨柱学习厨艺,准备继承这门手艺。
尽管易中海时不时地让人烦心,生活的总体趋势是在不断变好。
夜幕降临,何雨柱手里拎着两盒饭菜,骑车离开,留下马华拿着一个饭盒慢悠悠地回家。
何雨柱打开家门,先瞥了孩子一眼,随后轻声呼唤妻子,两人偷偷摸摸地进入内室,仿佛重现当年偷食雨露的样子。
“日子到了,雨水该回家了。”
杏芝对何雨柱轻声道。
“确实,这孩子这次去乡下劳动,可有不少苦头要吃了。”
何雨柱回应道。
“这是学校组织的活动,再苦也得去。
其他人还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呢。”
“对了,最近师傅有没有来信?老家情况怎么样了?生活改善了吗?”
“还没呢,路途遥远,可能要等到下个月才有消息。”
“嗯,现在灾荒已过,全国各地的生活都逐渐恢复了正常,日子会越过越好。”
过了三天,何雨柱正好轮休,他睡到了八点才起,打着哈欠端起茶缸,拿着牙刷向水池走。
昨晚砖头又半夜醒了,一醒就闹着要找妈妈,他又陪着玩了两个小时。
他正刷着牙,肩上被人轻轻一拍。
转头一看,是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皮肤黝黑但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牙齿的女孩子。
“哥哥,我回来了。”
她笑道。
“小雨,一个月不见,怎么这么黑了,差点没认出来你。”
何雨柱略显惊讶地说。
“哥哥,我哪儿有那么黑,我只是去村里帮忙收割麦子了。”
小雨略显委屈地辩解,心里却有点失落,觉得自从嫂子和侄子来了之后,哥哥对她似乎关心少了。
“吃过早饭没有?想吃点什么?”
何雨柱问。
“我要葱油饼,用富强粉做的,不想吃玉米面的,在学校和村子里天天都是玉米面。”
小雨坚决地说道。
“行,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何雨柱应允道。
刷完牙后,何雨柱立刻开始了制作葱油饼的工作。
何雨一边熬粥,一时间闻着香喷喷的饼味和煮沸的粥气,想起了自已在学校和村子里的日子,忍不住有点想要落泪。
饼做好后,何雨柱顺手切了两根黄瓜和两个青椒做成凉拌菜,并叫上杏芝来吃早饭。
一家人都围坐在桌前开始用餐。
何雨柱给砖头撕下半块饼,小家伙已经能够自行吃食了。
他边吃边往外跑,手中还抓着剩下的饼屑。
他跑了几步停下来看看棒梗和小当,眼里闪过一丝光,但是没有停下来,直接走到槐花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边啃着手中的饼。
槐花见状便大哭起来,可是当砖头小心翼翼撕下一角饼放到她的唇边时,她立刻停止了哭泣,开心地嚼了起来。
在一旁观察这一幕的小雨不禁笑道,“哥,砖头这是学谁啊,先让小槐花哭,再喂她吃的,这孩子真有办法。”
何雨柱也不确定地道:“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在学会走路后,拿着一块馍在院子里玩,槐花看见哭了,后来你嫂子给了一点,槐花才止住哭声,估计那时候砖头学到了这个技巧吧。”
随后,大家又继续享受他们的早餐时光。
小砖头满意地坐在自已的小凳子上等待杏芝给他喂粥。
而杏芝则先为他围上了小围嘴,细心地用勺子喂起小砖头来。
吃饱了饭的砖头,脚步轻快地又往外跑去,何雨水急忙吃完了追了出去。
“哥哥、嫂嫂,你们慢用,我不饿了,得看着砖头去。”
这次,砖头来到了小槐花身旁,看着正在蹒跚学步的小槐花,他围着他欢快地奔跑起来。
当前的棒梗跟戏剧里的形象截然不同,因为他没有像剧中那样,受到傻柱的无原则宽容、资助以及那些小偷小摸的手艺指导和不可靠的歪理论熏陶。
相反,他变得更加懂事和体贴。
不管是在剧中还是现实里,棒梗从来不抱怨生活艰苦或挑剔食物,而是对家人非常照顾。
剧中的他和两个妹妹一起分享鸡腿;跟随着许大茂学会放电影后,会偷偷把从乡下带回的鸡和零钱拿回家。
即便后来因为刘光福和阎解放的陷害不再能吃到傻柱的饭菜,但最敬仰的依然是傻柱,他对母亲改嫁之事并无任何意见,因为他清楚家里人依赖的是谁。
而从剧中的表现来看,他与傻柱的关系更像是一对父子。
(这一点是个人的观点,如有不同见解,敬请包涵。)
午后的时光,老宅里弥漫着锅里炖鹅的香气,何雨柱在炖肉即将完成之际贴上了烙饼,又在上面盖了一层馒头片。
大家坐在桌旁,都期盼着即将上桌的美味,就连在一旁守着自已小碟的小砖头,也在流着口水等着品尝。
外面传来“咚咚咚”
的敲门声,何雨水起身打开了门,原来是许大茂夫妇,许大茂提着两瓶酒,其中一瓶是葡萄酒,而娄晓娥则手里捧着一盒子饼干和一盒子巧克力。
“哟,许大茂,你这不是找上门来了吗?”
何雨柱丝毫没有任何客套的意思。
“傻柱,你这说话也太损了吧。”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
娄晓娥没有理会二人的拌嘴,她习以为常了,直接向砖头和雨水走去,
“砖头,来看看,有好吃的哦。”
听到召唤的砖头来到娄晓娥身边,拿过了饼干,并且指了指锅里的食物说道,
“给给,有吃的。”
“行,一会儿一定让你吃饱。”
说完转而对雨水说,“这是给你准备的,大茂哥特意挑了你爱吃的。”
雨水原本犹豫要不要接过东西,毕竟与娄晓娥不太熟悉,但是一听到是大茂哥选的,立刻伸出手接了过来,因为在小时候除了哥哥之外,数大茂哥对她最为关心。
“谢谢大嫂。”
雨水笑了笑,接受了礼物后,迅速去厨房多摆置了两副碗筷。
当锅里的美味即将出锅,何雨柱与许大茂停止了嘴上的争斗,走到锅前开始分菜盛食。
妇女们则围坐在炕上享受美酒美食。
只有小砖头握着自已的小碗,试图与鹅肉抗争到底,成了宴会上的小小陪客。
两杯酒下肚,大茂渐渐有些醉意,看着活泼跑跳的砖头,不禁感叹,
“砖头已经能满地跑,我家儿子却一点进步也没有,唉,这样下去以后他怎么还能赶上砖头?”
“你还想着这些问题呢,要知道孩子长大是要看缘分的。”
“这我明白,可是我就是心急嘛。”
“急是没有用的,来吧,别想了,来喝一杯。”
大茂又长高了不少,何雨柱像往常一样把他轻轻放到床上,随即利索地关门离开了。
这一切发生在老太太门口,娄晓娥看在眼里,惊讶得合不拢嘴。
因为自从她嫁给许大茂后,从没见过他们喝酒。
“嫂子,别看了,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的,咱们回去接着吃吧。”
何雨水拉住娄晓娥说道。
“雨水,你刚刚说他们一直这样?”
“对啊,嫂子,我跟你说,当初大茂哥……”
何雨水一边说着,杏芝和娄晓娥一边听,老太太则笑眯眯地看着,偶尔插上几句。
何雨柱和儿子还在继续“作战”。
一个小时后,几位女士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聚会。
杏芝忙着收拾餐桌,收完之后就回家了。
现在的何雨柱,每逢想改善一下伙食,就会到老太太家去,因为他害怕见到贾家那三个孩子的可怜目光,害怕自已一软心就会上当,更害怕易中海那不断施加的道德压力。
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可不是铁打的机器。
在这个时代,易中海的价值观才是主流,无私奉献嘛。
如果找他借钱,只要打张欠条,他必定乐呵呵地借给你,反正以后还可以找你还个人情。
但问题是他何雨柱一个人怎能如此无私,他也不是雷锋。
每当贾张氏在他准备好吃的食物时在背后骂他,他也表示理解。
这并非怪癖,假如你穷得经常吃不饱,每天只有玉米面糊糊,而邻居家却夜夜飘香,估计你也会忍不住在背后骂他们,说不定还更狠些。
在老太太家吃饭能赢得好名声,老太太也确实帮了何雨柱不少忙。
再说,他自已又不吃亏,这点付出算什么?
何雨柱把砖头递给了何雨水:
“今晚你大侄子就交给你了,我和你嫂子该计划要第二个孩子了。”
何雨水接过砖头:
“哥,放心吧,我还没和我大侄子一起睡过呢。”
“好,我和你嫂子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