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抓住她手腕,软着嗓子,“一晚也不行吗?”
“有两个重要的人今晚落地京城。”林韵初起床。
傅瑾年嘟囔,“那就让她们飞不成。”
林韵初觉得好笑,“你以为飞机场是你建的,飞机是你买的?”
傅瑾年摆出个不屑的表情。
傅安卿和傅瑾年是双胞胎,性格却大相径庭。
一个冷得可怕。
一个黏死人。
洗手间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
傅瑾年拿起手机,给罗助理打电话,“把秦卉如和白蕊的机票改到明天。”
罗助理为难,“傅总,飞机已经值机完毕,即将起飞。”
“那就停航。”
“就算这班不飞,一个小时后还有下一班。”
“全线停航,今晚不准有一架飞机出港。”傅瑾年命令。
“是!”
京城的航线由傅家垄断。
傅瑾年说停航,今晚不会有一架飞机到达京城。
“咔哒——”洗手间门开。
林韵初一身水汽走出来。
“吹完头发再走。”傅瑾年道。
林韵初知道傅瑾年故意拖延时间,她宠溺地笑了笑,“好。”
“来我怀里,我帮你吹。”傅瑾年掀开被子,拍了拍身侧。
林韵初微笑着躺过去,闭上眼睛,享受傅瑾年的服务。
风不强不弱地吹在头皮上,指腹轻柔地滑过她的头皮。
好舒服。
“好了。”林韵初睁开眼睛起身。
她怕再躺下去不舍得走了。
穿好衣服,拿起包,她的手机亮了,是谢晋。
“今晚飞京城的航线全部停了,秦卉如白蕊明天才能到京城。”
林韵初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他一副清澈愚蠢,茫然无知的模样。
这个男人有毒吧。
说飞机飞不成就飞不成了。
傅瑾年或许有这个本事,但傅安卿只是一只鸭。
不管怎么说,今晚她自由了。
“阿初不走了?”傅瑾年看她脱掉鞋子外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喜道。
林韵初爬到床上,“不走了,今晚陪你。”
“我们继续......”
傅瑾年掀起被子,将两人裹进去。
男欢女爱。
极致欢愉,林韵初搂着傅瑾年的脖子,又啃又咬,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过两天去见傅瑾年,她倒要看看傅瑾年身上有没有她亲口嘬的印子。
......
第二日醒来,傅瑾年身上没一处好地方,胳膊上,脖子上,脸上,盖都盖不住。
林韵初清清嗓子,“这几天你别出门,我会让人把吃的用的送过来。”
傅瑾年站望了一眼镜子里身上的吻痕,抓痕和咬痕,一脸无所谓。
林韵初心道,也是,这些估计是他日常,根本不放在心上。
林韵初起床,腰部酸软,腿脚无力,浑身软绵绵的。
“别起了,再睡一天。”傅瑾年在耳边诱惑她。
林韵初闭着眼,伸手摸他的脸,像摸一只听话的小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每天只研究做饭,床上的十八种姿势?我不工作谁养你。”
傅瑾年做了早饭,好说歹说留下她吃饭。
“味道不错,下次做得口味重点,白水蛋换成茶叶蛋,面卤换成辣口。”林韵初对着一桌早餐指点江山,毫不感动。
“阿初不夸夸我?”傅瑾年把脸凑过去。
“我一年一百万包养你,这些都是你份内该做的。”林韵初道。
傅瑾暗暗叹了口气,偷偷把胳膊上烫出的水泡盖住。
他一个堂堂上市公司总裁,厨房没进过,锅铲没摸过,靠恶补理论知识,五点起床做了一桌早餐。
胳膊上被热油溅起四五个水泡。
奶奶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自已感动够呛,人家挑三拣四。
小白脸也不好当。
林韵初前脚刚走,傅瑾年后脚到了傅氏集团。
罗助理惊呆了。
傅总是去卖身了吗?怎么被人凌虐成这样?
“傅......傅总......您的脸......脖子......胳膊......”罗助理目光顺着傅瑾年身体一路向下,每一处好地方。
傅瑾年拉起裤腿,“还有腿。”
罗助理“咕咚”咽了口口水,眼睛瞪得像铜铃。
傅总这是......有女人了?
这得是什么女人敢把京圈太子爷折磨成这样?
罗助理仔细嗅了嗅,傅总身上竟有油烟味!
傅总有洁癖,一丝杂味不能闻。
傅总早餐必须清淡,不能有油腥。
这是他成为傅总助理前被培训过的,第一条。
“傅总,谁帮您带的早餐,我去批评他!”
竟然敢违反傅氏规则!
傅瑾年提起衣领,闻了闻上面的饭菜香,嘴角浮起微笑。
寻常烟火气。
“做饭身上有油烟味不是很正常吗。”傅瑾年没有理震惊在原地的罗助理,坐到办公桌后。
罗助理感觉眼前的世界不真实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刺眼的太阳。
没打西边出来。
“秦白回来了?”傅瑾年把手腕上的大金表摘下来,眉目温柔地摸了摸,虔诚地放进抽屉里。
“已经下飞机,应该在回盛宅路上。”
盛家管家开车去机场接秦白二人。
“家里都好吗?”秦卉如问管家。
管家欲言又止,“好......都好......”
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太过魔幻,管家不知该从何说起。
先是前盛太太上门,盛总差点在家把人强奸,接着傅总上门,阵仗大到把门都拆了。
最难以启齿的是盛总像是中了邪,见人就搂着亲,男的也不放过,像是泰迪附身。
那一幕不堪回首。
幸亏傅总出手相助,及时把盛总送到夜总会,找来小姐帮忙纾解,才避免出大事。
听到家里一切安好,秦卉如放下心来。
“还没见过亲家的面,当地的习俗,婚前女方娘家带着嫁妆上门,一起吃顿饭。”秦卉如拍了拍白蕊的手,状似亲密,实际在提醒她准备把嫁妆抬到盛家。
白蕊慌了,原本想从傅氏投资中赚一笔,充作嫁妆。
想不到投资迟迟不来。
只能找父亲再借一笔高利贷。
但父亲上次借完高利贷就人间蒸发,无处寻他。
“妈,傅总说过投资款什么时候到账吗?”
只有高利贷还上,父亲才敢露面。
秦卉如也纳罕,“投资款已是板上钉钉,怎么拖了这么久?”
白蕊紧张。
下周举行婚礼,还来得及吗?
秦卉如怕拿不到投资款,白家看低了盛家,陪嫁的嫁妆会缩水,赶紧道,“我这就给傅氏集团财务打电话。”
财务在电话里道,“傅总说会在贵公子婚礼现场献上大礼。”
“哎哟,傅总太客气了,他能来就是给盛家最大的大礼!”秦卉如恭维。
挂掉电话,秦卉如喜气洋洋,“傅总口中的大礼一定就是投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