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中历经艰险归来的初闻溪,身上布满了皮外伤,她颤抖着拿起镜子,映照出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不禁失声惊呼:“好痛呀,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雪芝满心怜悯地看着她,忧心忡忡地说道:“初姑娘,这脸要是留下伤疤了,可如何是好呀?”
“留疤又何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何必在意这微不足道的伤疤。”她云淡风轻地说着。
次日,她想要出门闲逛,却被护卫无情地拦下了,“初姑娘,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命令,您不得踏离开王府半步。”两个护卫如铜墙铁壁般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就出去溜达溜达,况且我身负重伤,又能走到哪里去呢?我就出去一小会儿。”说着,她便妄图趁机溜走,却被两个护卫毫不留情地拦住了。
“哼,我不走大门,我要飞檐走壁出去,看你们能奈我何!哼!”她怒不可遏地吼道。
这时,安逸从后面踱步而来,听到她的话,不禁哑然失笑:“初姑娘,你要是胆敢飞檐走壁出去,被我家王爷知晓,你这双腿怕是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了,要不,你试试看?”他面带威胁地说道。
“呵呵,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初闻溪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王爷让你这几天好好养伤别出去瞎逛”他不客气的说着。
王爷在书房镇定自若的看着书,这时候安逸走了进来“王爷,已经查出来了,伤初姑娘的两个蒙面人是你的侧妃柳氏的人”
“柳氏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一会去偏苑警告她”他面无表情的说着。
“是王爷”
初闻溪和她的丫鬟翠竹在花园中散步。她们正巧遇到了两个在府中工作多年的老妈子,四人便聚在一起闲聊起来。
初闻溪好奇地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八卦呀?天天呆府里怪闷的。”
其中一个老妈子压低声音说:“你们可听说了,王爷他……”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继续说道,“王爷他好像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初闻溪瞬间来了精神,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秘密?快说快说!”
老妈子神秘地笑了笑,说:“听说王爷他对女人不感兴趣,虽然纳侧妃,可是重从来就没有碰过她,连通房都没有”
初闻溪惊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啊?是吗?不过李嬷嬷你怎么知道他没碰过侧妃?他怎么会对女人不感兴趣呢?难不成是那方面有问题?”
几个嬷嬷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道:“我来府半辈子了,这王爷常年带兵打仗在外,不然就是在军营中呆着练兵,这柳氏纳过来也有好几年了,肚子却跟个铁打的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另外一个嬷嬷贼头贼脑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可不嘛,还住在偏苑,王爷也不许她来这里。”
初闻溪嗑着瓜子,边听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不是,我怎么好像听到另外的一个版本,是王爷喜欢的人在烟花柳巷之地,这有辱门风,所以老夫人不同意,然后说王爷发誓终生不娶呢。”
“你听的那个版本是说叶统领的。”李嬷嬷压低声音说道。
“叶楠?”她好奇地问道,眼睛瞪得像铜铃。
“哦,这样呀。”她意犹未尽地听着,仿佛还沉浸在那精彩的故事中。
这几日初闻溪突然对这府中的大小八卦产生很大的好奇,她就沉迷于各种八卦信息当中,一盆瓜子,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就一下午,偶尔还发表一下自已的看法。
傍晚时分,安逸像一只斗鸡似的,没好脸色地过来敲门:“初姑娘,王爷有请!”她像翻书一样翻了个白眼。
“安副官,你这是什么表情?”她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白了白眼。
被带到书房里,王爷面沉似水,像一座冰山一样看着她,“初姑娘,我怎么听说府里最近闲言闲语很多,好像都是以你为首是吗?”那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阴沉至极。
“我……我就找她们聊聊天而已。”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心虚地说着。
“初闻溪,你到处散播谣言,你可知罪?”声音不大,却如洪钟一般,震慑力强大无比。
“王爷,我没……我没说什么呀?”她突然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吓得浑身一抖。
“那谁说的王爷命根子断了,不喜欢女的,只喜欢男的,还说什么王爷天天跟我拥抱而睡”安逸气愤地说着,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浓浓的不满和质问。
初闻溪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她想笑却没忍住,笑了几声,突然看到王爷凶狠的眼神,随即就笑不出来了。她知道自已这次又惹麻烦了,心中暗自懊悔。
“初闻溪,你说吧怎么罚你?”王爷严肃地说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寒而栗。
初闻溪委屈地看着王爷,眼中闪烁着泪花。她试图解释:“不是我说的,干嘛又罚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王爷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质问着:“那是不是你拉拢起来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指责。
初闻溪连忙摇头,她解释着:“我没拉拢她们,就随意聊的,那些话真不关我的事情,王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恳和无奈。
王爷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变得更加严厉。他缓缓地说道:“初闻溪,你应该知道,在这个王府里,任何谣言和诽谤都是不被允许的。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本王的声誉,必须受到惩罚。”
第二天初闻溪早早就被安逸跟两个护卫强制的拉了起来。
“初姑娘,王爷有令你就在院中好好的扎马步,双手举着水盆”安逸一脸得意的说着。
随即搬来凳子,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着初闻溪,吹着口哨心情大好。
她无奈的只能照做,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不小心命都没有。她不情愿的扎着马步,举着水盆过头顶。
“安副官,王爷究竟要罚我多久啊?这大清早的,可真是晦气!”她如怨妇一般抱怨着。
“没说,但王爷吩咐我要死死盯着你,你若胆敢违抗命令,就打断你的狗腿!”他嚣张至极地叫嚷着。
“安副官,话说你和王爷夜夜同榻而眠的事,真不是我传出去的。”她气得七窍生烟,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还有脸提这事?”他恶狠狠地朝着她逼近。
初闻溪见状,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半句。随即,安逸便当着下人的面,扯着嗓子大吼:“谁敢再传王爷的谣言,立刻拉出去砍了!”这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吓得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吭声。初闻溪听了,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几个时辰,王爷才慢悠悠地踱步而来。安逸远远地看见王爷的身影,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
王爷面色阴沉地坐了下来,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初姑娘,你可知错?”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初闻溪委屈巴巴地看着王爷,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王爷,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快虚脱了。”她的手脚都在不停地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支撑不住倒下去。
说着,她的身体突然一晃,整个人向前倾倒,盆子里的水也随之洒了出来。她全身颤抖着,试图站起来,但却无能为力。
王爷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脸上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他站起身来,走到安逸身边,伸手将她扶起。
“罢了,这次就饶了你。”王爷的声音略微缓和了一些,“但下不为例,若再犯同样的错误,本王绝不轻饶。”
她感激涕零地看着王爷,“多谢王爷开恩,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不再犯错。”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初闻溪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王爷,结结巴巴地说着:“王爷,您要是那……那方面有问题的话,我可以给您治好,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王爷微微一愣,随即脸色便如乌云密布般阴沉了下来,他冷冷地对安逸说道:“赏她 10 大板,明天继续扎马步!”说罢,便转身扬长而去。
“我这张破嘴啊!”她懊悔地朝自已的嘴巴狠狠地打了一下。
“王爷,不要这样啊,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知道错了!”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直到王爷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也没有丝毫要回头的迹象。
安逸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初闻溪,你也有今天啊!”说罢,便示意两个护卫,给初闻溪动刑。
初闻溪咬紧牙关,忍受着板子落在身上的剧痛,她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打完后,初闻溪被丢回房间。她躺在冰冷的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她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初闻溪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继续扎马步。
安逸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但很快就被嫉妒所掩盖。
“哼,这是你自找的。”安逸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