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予抽烟姿势一顿。
他压下咬住舌尖冲动,指腹挪向唇沿,捻了捻挂在脸上几乎快化掉的涎——水,不确定问。
“不错嘛”
“你是A级?”
刚想问是不是廖清茴叫来的,手机就传来一阵响动。
宋时予低头去裤口摸手机,发现是廖清茴发来信息后查看。
——不是到了吗,人呢?
——电梯口也没人。
——你是不是走到顶楼去了。
紧接一通电话拨来,宋时予看眼接起。
才贴耳,拔高音量就惊的他耳朵颤动:“宋时予,你怎么还没来啊,死哪去了!”
“都开酒了,不想喝就再继续墨迹。”
宋时予拿开点机身,微眯眸。
“玩呗。”这声尾调拖的很长,从喉咙底闷出的笑,极为恶劣。
“玩什么,你还要不要过来了!”电话那头言语变转为怒意。
玩什么...宋时予瞥眼黑暗中身形高大Alpha。
牵起唇角,无声转动舌尖。
玩Alpha呗。
廖清茴可没空管他这些烂糟事,直接下达最后通牒。
“你快点的,别给我整顶楼去了,我可告诉你,那里都是有权有势的惹不起,等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可不会给你去收尸。”
“听到没!别怪我没提醒你。”
“啧,慌什么。”宋时予满不在乎吐口烟雾,回头环视见确实是顶楼,又看眼在黑暗中半明半昧,只剩指尖一点猩红的脸。
这才冲电话那头敷衍:“知道了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男人烟也燃尽,见宋时予没说话,停着不动。
宋时予收回手机,勾唇夹烟回到Alpha身前。
趁其不备,踮起脚靠近男人耳垂,在对方有些绷紧神经下,指尖拂在滚烫腺体上轻轻流连而过,声调缓慢朝人耳蜗轻笑了声
“走了啊,哥...哥。”
随即利落丢下烟头,碾动离去。
只留下一股在空气中紊乱躁动的信息素。
宋时予回到27楼。
里头重鼓Dj在耳边砰跳,嗨的很,香槟喷溅四散,酒水顺着妖娆似蛇般互贴的身子,淅淅沥沥滴在深红地毯上,沙发上。
震耳鼓点填补生理上孤寂,只剩糜乱重捧欢呼。
廖清茴正和人舌吻渡酒,丝绒顺滑甜味在口腔游走最后溜往喉间,听到包厢门开,他抬眉推开身前人。
越过人群,拿杯倒满的威士忌就往磨磨唧唧搞半天的宋时予嘴边灌:“快喝啊,都等你一个呢。”
“来这么晚,你才是祖宗,我们的祖宗。”
其他Beta,omega听声转头看来,也纷纷附和,一边抬手舞动身子,一边笑着拿起礼炮彩带,砰在宋时予身上,吹呼着让人快点。
“呜呼——”
“喝喝喝!”
“罚酒,罚酒。”
廖清茴见氛围搞起来,也血清上头,嚷嚷着:“快快快,都等你呢祖宗”
彩带灯光从Beat妖丽眉眼落下,贴上金片,在时而漆黑又血红灯光下,像一缕明艳烛火。
宋时予也不惧,未管多少度,笑着接过酒杯轻呵了句:别给我戴高帽啊。
便纨绔般圈过身前羞红脸的omega,衔起口烟往人眼睫喷洒,在一片欢呼吹捧中仰起头顺着酒水一饮而尽。
声色犬马放荡一片。
玩到外头昏天黑地霓虹灯四起,宋时予才打车回公寓,晃悠身子按动电梯16按钮。
他贴在电梯面仰头,忽略手机上轰炸似的短信,随便挑选几个回复。
其中不乏就有几个抱怨他今天怎么不去hush酒吧,尤其是酒吧营销消息都快堆到99+,生怕丢掉他这个优质客户。
但也确实,他宋时予什么都不行,泡吧第一名,除去周一周五不方便回来,周六周日他基本都窝在酒吧喝到昏天黑地,晚上嗨到凌晨,早上补觉。
在这摊糜烂夜色中生生死死,沉浮摇晃。
随着一声指纹开锁,宋时予踢掉鞋子,关门,没管脖颈间滑动的鲜红酒渍,客厅随便找到个下脚地就躺下眯着眼。
临了快睡着时,又莫名将下午燃动烟草的手放入鼻腔下,深深翕动。
上头染着股很淡很淡战后硝烟味,宋时予明明不是Omega却莫名燥热,手心酥酥麻麻,想到下午那个高大Alpha竟无端呼吸加快起来。
真浓烈又霸道。
他半阖眸,在困倦与干渴中来回纠结
最后还是依旧本能放入口中。
——
第二天宋时予头痛欲裂从沙发醒来,大脑一阵昏沉像有什么东西甸在里头,额头更是如同被一条紧绷绳索勒住,随着心跳一下下地抽痛。
鼻腔堵塞,鼻涕一下全来。
他脚踩棉花往浴室方向,一边走,一边脱掉带馊上衣,打开花洒洗澡,完事后韵红着脸,在衣柜里随便套件黑色连帽卫衣去学校。
选修课排在上午,所以宋时予这一觉睡的并不舒心基本上是被闹钟强制吵醒的,他头重脚轻,薅了把头发进学校。
岑念还在微信发信息,叮嘱他等会8点的选修不要迟到,在5栋119。
宋时予低头看了眼,简单回个好,抬腿往5栋楼走。
到二楼走廊时,他一路看着教室门侧号码牌,往前。
平时这种选修他能逃就逃,奈何这门政治哲学教授很是严格,挂科率极高。
虽然他宋时予爱玩,平时上课也没多认真,但成绩却还不错,关键时候也知孰轻孰重。
没等继续往前,前方教室外就堵住一伙人,挤得他胸口闷的慌。
他抬手格开挡在门边的人去看号码牌,确保119没错后,拍着还有些晕眩刺痛的头进教室。
偌大教室里动静小的可怜,鸦雀无声,跟全部死绝了似的。
宋时予疑惑抬眼一扫,位置还有很多,一大半都坐在过道这几排,靠窗户那侧只寥寥坐了几人。
其中一人正单手回复讯息,阳光洒在肩头,周身气质极为出尘,哪怕只有侧影也是鹤立鸡群存在。
本想找个后头位置坐下的他,霍地一下像是被什么色鬼拽住魂魄,停住没动。
浑身注意全扯在那极为修长每一寸骨肉都恰到好处的手指上。
男人骨节泛着淡粉青筋稍稍鼓起,线条极为利落,连同指甲都修剪圆润。
尤其是中指指骨上方那条连接到手臂的鼓动青筋,在白净泛红皮肤上透的可见血管,每下滑屏幕一下,青筋都拉扯尺骨,性感得恰到好处。
艺术品...
宋时予咽动喉结,没忍住舔动下唇,脑子里登时只有一个想法。
抓住来回流离嘬动。
裤兜里手经此又开始乱动摸烟,自从昨天破戒,今天是第二次。
食髓知味上瘾就再难戒掉,哪怕知晓是毒品,是不能触碰,还是改不掉。
他咬动舌尖,压下躁动。
在极力按捺不该有的想法后,越过过于安静氛围,随便找个没什么人位置坐下,沉沉转气埋头睡觉。
到大课间转课,教室里还是安静的可怕,除去教授授课声再无其他。
宋时予都睡完一圈,里头还有些不走的, 他烦躁地起身侧过一排排坐在外头的人去厕所。
身子才贴在瓷砖面,就迫不及待撩起烟急哄哄塞进嘴里。
太躁了,那只手明明只是随意动了动。
都没勾他。
他就跟吞了罂粟似的,腿都要软了,尤其是口腔里无数感觉神经都在迸发强烈y望,表明想亲。
宋时予闭眼感受着嘴里阖满的烟草,来回往复吞吸吐雾,直到缓解那股空虚焦虑后,才碾灭烟头,重新回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