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刚刚在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宁静，让程挽偷瞄的心思迅速收回。
“你在那一直看着窗外干嘛，窗外有什么啊？让你如此入神？”程敛之皱着眉头，一脸不爽。
连许屹都停下笔，眉头轻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没有，我就是觉得今天的晚霞格外的好看，所以就多看了两眼。”程挽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梁。
“那还是我耽误了你看晚霞的时间了呗，要不你现在就出去看？”
“不看了，已经看够了，哥你刚刚说什么呢？再说一遍好不好嘛，哥哥。”程挽眨了眨眼，拽着他的衣角晃了晃。
“下不为例，我说你数学没弄懂的地方也太多了吧，你看看这题，这么简单的题都能做错，还有这个，居然还有人连集合这种最基础的题都不会…，看来教你数学这件事任重而道远啊。”
程敛之一连指出好几道错题，随后一脸沉重地摇头叹了口气。
“。。。”
当着自已喜欢的人的面这么说自已，她程挽不要面子的嘛！
“唉，行了行了，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无药可救，你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有我出马，下次考试必定让你的数学提升一个档次，毕竟高中才刚开始，学的还不多。”
程敛之看她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还是决定先说几句好话哄着。
“哦。”程挽对他的好话无动于衷。
“对了，你…那个好闺蜜考的怎样？”
“琪琪吗？她和我差不多吧，都是数学这块比较薄弱。”
“哦，下次你可以把她叫来，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到时候我再多准备个凳子就行。”
这话一出，程敛之身旁传来一声嗤笑，许屹脸上露出一丝无语，随后被程敛之一记刀眼收回目光。
“别多想啊，我只是今天心情好，想做好事罢了。”程敛之欲盖弥彰地又说了一句。
“哦，那我明天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吧。”程挽虽然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提到唐琪，但没往深处想，只是觉得他管的越来越宽了。
刚开始补习，程敛之只是先给她列出要背的公式以及适合现在的她做的题，就结束了。
原以为许屹会和他们一路，没想到晚自习还没结束，他就已经先离开了。
“他就这么直接走了？”
“不然呢，只要你是年级第一，你也有这种特权，当然，其实我也有，只是我不想罢了。”
“他经常这样早退吗？”
“看他心情呗，如果不想在教室就离开，反正对于他来说在哪不是学，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写你的题。”
“哦。”程挽将目光收回，心里愈发想要靠近他一点，想知道他每天在干嘛，想知道他心情好不好，不想连问候的资格都没有。
第二天上学时程挽将程敛之的话带给唐琪，没想到她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我事先说好啊，听我哥补课容易折寿，你对他的耐心别抱太大希望。”
“没办法，为了姐妹，我只好先牺牲自已咯。”唐琪无奈地耸了耸肩。
“啊？为了我，什么意思？”
“你傻呀，到时候我们就一起问你哥不同的题，他肯定应付不过来，不就可以让许屹帮忙了嘛，到时候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许屹接触啦，怎么样，我的计划完美吧。”
“听起来好像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试试不就知道了。”
下午放学后，程挽带着唐琪到高三一班补课。
“敛哥，你这妹妹有点多啊，来了一个又一个。”又是同一个地点，昨天的男同学一如往常地开始调侃。
“滚，别乱说，这我妹朋友，还小，你说话注意点。”
“咦？敛之哥哥，怎么没看见许屹呢？”唐琪看了眼教室里面，发现许屹并不在，转头又看见程挽略微失望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他先回家了，你问他干什么？你不会…”
“怎么可能，我就是好奇，不是说补习,我们快进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学习了。”还没等他说完，唐琪便立马打断，拉着他和程挽进去。
一连一个周，程挽都没见到许屹，连唐琪都忍不住想要放弃了。
终于在某个周四，她们一如往常般熟练地从后门进入高三一班，之前许屹不在，程敛之干脆让程挽坐在他的位置，这样空间更宽，只是没想到这次位置上已经有人了。
少年懒散地趴在座位上睡觉，用宽大的校服外套盖住头，哪怕没露出脸，程挽也知道这一定是许屹。
因为相比于他的脸，她更熟悉他的背影。
知道唐琪会出声询问，程挽连忙给唐琪做了噤声的手势，反正程敛之去上厕所还没回来，她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家哥哥的位置上。
第一次以同桌的角色坐在他身边，程挽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原本平稳跳动的心脏不断加速。
离得太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青柠味，清爽干净且不浓郁。
“你们来了，正好今天给你们出复印了一套卷子，我高一的时候做过，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应该正好，你们试着做做看，程挽是没椅子嘛，坐我位置干嘛，还有你把手指竖在嘴边是想表达什么？”
程敛之没理会程挽的动作，用纸巾将手上的水擦干后蹲在自已的书桌旁，手伸进桌肚里找卷子。
因为程敛之的加入，空间一下变得拥挤，程挽只好朝里面挪了挪，手臂不小心触碰到许屹正枕着脑袋的胳膊。
裸露在空气外面的皮肤相贴，明明许屹平常看起来冷冷的，肌肤却比程挽的滚烫许多，她身体里像是有电流划过，身体瞬间僵硬，随后立马将手臂挪开，哪怕过了好几秒，程挽手上的肌肤依旧滚烫。
程挽感觉自已的脸颊也跟着变得滚烫起来，不知所措地瞥了眼身旁的男生，抬头就看见唐琪一脸磕到了的样子。
怕她乱说什么，程挽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却发现唐琪笑容更加灿烂。
她不知道自已这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再加上红扑扑的脸蛋在唐琪眼里有多可爱。
现在碰了下手臂就害羞成这样，她不敢想要是这俩人在一起了，程挽每天不知道要害羞多少次，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许屹还把不把持得住。
反正她现在是把持不住，好想把程挽按进怀里，托起她的脸蛋狠狠揉拧。
“程敛之，不知道老子正在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