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也没避讳众人,说起了原因。
她有个同乡在缅甸开旅馆,很有些年头了,得知香翠被骗到了缅北,香秀第一时间便联系上了他。
同乡给她详细说了那边的情况,还负责帮忙打听出了香翠所在的工业园。
香秀在去之前,将折迁赔来的两套房子买了,凑了几十万,然后分别放在信得过的几人那里,在缅北时,她就跟这些打电话完成的业绩。
身上的伤,是故意完不成被打的,因为一旦业绩完成的很顺利,下月的任务就会翻好几倍。
找到香翠后,她将信号由中间人传递出去,同乡就找到组织,由更有权势的人出面,把她们同一个地方的几人给解救了出来。
虽然算起来,香秀是诈骗了自已的钱,但也是属于诈骗,因此也同样要受到法律的惩罚。
......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
管教来通知江柔,说有律师要见她。
江柔心里想着是季晴晴,定然是她又遇到不解的问题。
走进会面室,一抬头愣住了,眼前戴着无框眼镜,西装笔挺的男子,她不认识。
男子见到她,起身做起自我介绍:
“我姓孔,是臣微私立医院的法律顾问,此次前来,是受况味凡董事长的委托,希望能以我的专业知识,帮到江小姐。”
江柔礼貌地点点头,在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她不想将季晴晴已是她的代理律师这事说出来。
双方分别在会议桌的两侧坐下。
孔律师干咳一声,率先开口:“在我们正式谈你的案件之前,况董托我先说一个事,征询你的想法。”
江柔点点,认真地注视着,等待他说下去。
“是这样,况董是个爱才之人,他觉得你的未来可期,能下了决定已是很不容易,作为法律顾问......”
孔律师的话不少,却一直没说到重点。
江柔耳朵听着,脑中却将他与季晴晴做了比较。
前者是总想利用过多的话语,来告诉对方,他有多优秀与专业。
而季晴晴则是用简洁的语言,缜密的逻辑分析,一针见血的直戳要点来让人感受她的专业与人格魅力。
孔律师大费周章地将况味凡对江柔的看重,以及臣微的发展前景,细述了个遍。
见江柔仍无半点表示,连欣赏或期盼的表情也没有,他才说到此行的目的。
“...你培训与实习期间的工资,是江城柏南医院发的吧?”
“是!”这是自与孔律师会面以来,江柔说出的第一句话,一个字。
“呃,江小姐的这个案子,发生在学校面授期间,当事人也已故去,牵扯到的人很多,很复杂,可以说十分未棘手,若定罪少则也是十年起步,要想翻案,难度系数可想而知。”
孔律师开始用言语来击溃江柔的心理防线。
“你如今正值青春,若再过十年出来,很难融入到社会不说,你也不能再行医了,那时年龄也已近四十,找到工作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案子还没判,我也没杀过人。”
江柔蹙眉提醒,心里很反感,不知他这样威逼利诱的目的是什么。
“是还没判,但家属一口咬定,加上领导施压,社会上的事如若件件公平,也就没有那么多冤假错案了。”
孔律师显然并不赞成江柔的这份执着。
江柔却听出了所谓的领导是指谁,除了安未然,她想不出别人。
“但是,由况董出面解决,就可以省去一切的繁文缛节,马上就可保释出去,在警局将不会留下任何案底,而且家属将在记者会上,向你当面道歉,表示是自已错了。”
孔律师稍作停顿,观察一下江柔的神情,才又接着往下说。
“费用的事你无须担心,所有的费用,包括保释金,召开记者会,原告的抚恤金,以及你培训与实习期间,柏南支付的工资奖金等等,全由臣微一律承担,不会要江小姐掏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