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在M国时,从媒体上常见到的是况寿年,况老爷子,况氏的几个子女,倒是挺低调的。
况老爷子能荣登媒体,并不是况氏出了什么大新闻,而是他人老心不老的风流艳事,要么与哪个嫩模在公共场合激吻,要么在别墅开游泳派对。
有传言说他将体内的器官,能换的都换了一遍,仅肾就换过两次。
不过这些都是传言,无真凭实据,总之,他八十的年纪,却是越活越年轻。
江柔在给银针消毒,然后掀开安老太太身上的衣服,一手按穴位,一手执针扎下。
“不,这女人在干什么,她这是想杀奶奶。”
安可瑶在旁,大声地惊叫起来,双手用力去拍镜面墙。
她见隔壁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转身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季凌见状,知道她要做什么,也疾步跟了出去。
安未然几人闻言,起身来到镜面墙前,一起看向隔壁的复杂室。
病床上的安老太太并没出现什么异样,一个女医生在为她施针治疗。
因此,他们不明白安可瑶在鬼叫什么。
门外,安可瑶已冲到复苏室门外,大力地拍着门板,大声疾呼:
“住手,快让那女人住手,我奶要是死了,我要你们整个医院陪葬。”
她的吵闹声不仅影响了,复苏室内的况味凡等人,还引起了这楼层里其他人的注意,能动的纷纷朝复苏这头聚集过来看热闹。
季凌上前钳住她胳膊后拽,厉喝:“你在干什么,没看见医生在抢救吗?”
这时,安未然几人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茫然不解地看向两人。
安可瑶泪眼婆娑,望着季凌:“手术那么顺利,还抢救什么,那女人用针往我奶奶身上扎,她与我有仇,分明是想报复,要取我奶奶的性命。”
她不依不饶,想要挣脱季凌的掌控,要再去敲门阻止。
“瑶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未然语气严厉,他感到这事不寻常。
“手术顺利,并不代表就成功了,要度过危险期,身体机能朝好的方向发展,无术后异常,才能算成功。”
况味凡与段总打开复苏室的门,走了出来。
“就算康复出院了,也不能保证就没事了,身体机能每天都在运转,什么时候再有事,谁也说不准。”
况味凡阴鸷着脸,盯视安可瑶,抑制着心头的怒火,这女人真是一副好皮相配了一个猪脑子。
他心里骂出的话,经过脑子转过数道弯后,再从口中说出,声调平仄,语气谦逊而不卑不亢:
“你不懂医学常识,这样一闹,不仅会让安老太太命悬一线,更是破坏我们医院在业界,树立的良好口碑,安小姐,别轻易地不择言语。”
“安领导,我们还是到屋里说话吧。”
段总上前把安未然迎向隔壁房间。
季凌揽上安可瑶的肩头,也跟进了门。
“安领导,你们几位到这里来看看,安老太太是否有事。”
段总站在镜面墙的一侧,指着后面的复苏室内。
江柔已施针完成,安老太太衣服已扣上,被子也已盖好。
“之前监测仪上的线条凌乱无规律,安老太太处于极度危险中。”段总讲解着。
“现在仪器上心电图波动已趋于正常,说明救治是有效的。”
安未然一看仪器屏幕,那些线条一上一下都有规律可循。
“爸...”安可瑶依旧担心。
“胡闹,听医生的。”
安未然喝斥,他望着复苏室内,江柔正在帮安老太太按摩手背,十分细心周到。
他只当安可瑶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两个小时后,安老太太度过危险期,护士来把她转运回病房。
江柔随着病床一起去了病房,协助护士安顿好安老太太后,走出病房门。
抬头就见到安可瑶挽着季凌,安未然等人随后,一众人迎面朝病房走来。
江柔想躲已来不及,只好停下脚步,站到一侧,让出过道。
“好哇,就是你这个庸医,害了我娘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