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一直觉得自已已经成功地改变了大半的命运轨迹。
然而,当那道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时,所有的自信瞬间土崩瓦解。
只见眼前站着一名男子,身形高大挺拔,气质不凡。
他相貌英俊,风度翩翩,一双眼睛更是饱含深情,直勾勾地凝视着司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司棋心中猛地一震,这不正是潘又安么!那个在原书中让司棋丧命的男人。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司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开口问道:“你怎么来找我了?”要知道,如今贾府管理甚严,潘又安只能趁着司棋回家的途中,冒险在路上堵住她。
听到司棋的问话,潘又安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便朝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拐去。司棋想要挣脱,但不知怎的,双脚竟像不听使唤似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进入巷子后,潘又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司棋。他低声说道:“棋儿,这些日子我真是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话音未落,他那双有力的大手已搂住司棋纤细的腰肢,将她用力地拉入怀中,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司棋只觉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一片空白。“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这里可是封建时代啊!他竟敢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与我如此亲昵?而且就不能开个房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司棋的身体却完全违背了她的理智,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潘又安肆意亲吻着。
不得不承认,如果一个男子敢在古代以潘安之名行走于世,且还未遭到众人的嘲笑和鄙夷,那么必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而此时此刻,被这样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拥入怀中热烈亲吻,即便放在现代社会,恐怕也会引得其他女孩也会说她命好。
但是,糟糕的是这样一个男生懦弱无能不是良配。
唉,司棋慢慢冷静下来,推开他“找我有什么事呢?”
“棋儿,许久未见你了,你怎么没来找我呢?”
“找你有什么用呢?都说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这样子一个奴才出身,我妈都看不上你!”
“棋儿,你这是嫌弃我了吗?”眼前的美人如梨花带雨般地抽泣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碎。
只见他泪眼朦胧地望着司棋,哽咽道:“你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此生非我不嫁,而我也早已认定了你,非你不娶啊!”
“既然如此,那如今难道就这样僵持不下吗?你既不上门提亲,却又在此堵住我的去路作甚!”司棋满脸泪痕,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哀怨。
面对司棋的质问,潘又安顿时语塞,只能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但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哼!你今日起便走吧,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从今往后就莫要再来见我!”司棋怒不可遏,扬起拳头朝着潘又安打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潘又安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拳。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硬物突然砸在了他的身上。
潘又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他瞬间明白了司棋的心意,原来她是想让自已拿着这笔钱作为本钱,出去闯荡一番,好能够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过门。
想到此处,潘又安心头一热,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他紧紧握住那包银子,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绝不让司棋失望。
于是,他转身离去,回到家中开始精心打点行装。
最终决定南下经商,期盼着能早日赚到足够多的钱财,然后荣归故里,将心爱的司棋娶进门。
原书中潘又安在外辛苦打拼、生意渐渐有所起色之时,远在家乡的司棋却已经殉情,香消玉殒。当潘又安满怀欣喜地归来,准备向司棋分享成功的喜悦时,等待他的却是这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听闻此讯后的潘又安悲痛欲绝,他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回想起与司棋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海誓山盟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最终,潘又安选择追随司棋而去,以殉情的方式结束了自已的生命。
“唉,都说给男人花钱会变得不幸!”司棋却没办法,她回想刚刚那个吻,幻想自已也有一个好结果。
她走出巷子,走回贾府。
就在这时,一个弯腰驼背、身形佝偻的身影缓缓地从她身旁经过。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钻入她的鼻中。这股气味让她的心猛地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今天出门真的没有查看黄历?怎么会如此倒霉,接二连三地碰到这些糟糕透顶的事情!”她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然而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能佯装自已毫无觉察到异样,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甚至连脚步都不敢有丝毫放缓,生怕引起身后之人的注意。
可是,突然间传来“扑通”一声闷响。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不用回头便知道,那个人似乎已经摔倒在地。
司棋犹豫了片刻,往前迈出去的两步又收了回来。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凤姐曾经对刘姥姥施以恩惠的情景......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从今日开始,努力去做一个善良的人吧!”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走到那个倒地之人身旁。
只见此人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司棋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这个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地沿着小路朝着秦子杰的医馆走去。
她选了一条偏僻的巷子,还好没有撞见什么人。
一身都弄脏了,她也不能回贾府了,只能又先回家换了衣服。
等到回到贾府,府里都快落锁了。
今夜是她给迎春值夜,于是她给迎春散了头发,换了衣服,收拾妥当之后睡到了小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