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众人纷纷眯了眼,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丁元子本就嗜酒如命,如今喝到好酒,更是一脸陶醉。
抱着酒壶就对身边人不停说话。
“好酒!”
“古兄弟,这几年你刚入行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
“这遁甲奇门的弟子也想要发财了。”
“后来你带着令妹一起入行,我这颗心才算放下,踏实了。”
丁元子拉着古风辛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张庆狮一杯接一杯酒下肚,眼前有些恍惚了。
“这人生在世,什么才是真的,金子!”
瞧着他说这话,显然是喝醉了。
李莲花与少师几人默默吃着菜,酒是一滴不沾,时不时看看周围的人。
方多病也埋头干饭,这两日他身上没什么盘缠,也就吃了少师一个包子。
如今好不容易能吃上饭,他可不得多吃点。
奈何身边的丁元子却不肯安分,借着酒疯到处找人说话。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肉头兄弟,你这以后跟着素手先生,一定能发大财。”
方多病本来还想回应两句,听到肉头,立马没了心思,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见方多病不理自已,丁元子自觉无趣,转而扒拉坐在方多病身边的笛飞声。
“小娃娃,这卫庄主非要带着你。”
“说说看,你会什么花活儿。”
丁元子非要挤在两人中间,方多病神情颇为无奈。
笛飞声并不理会他的搭话,一手拿鸡腿,一手夹菜吃的不亦乐乎。
偏偏这人没点眼力见,非要横插一脚。
还拿筷子拦住他夹菜,这可让笛飞声心里动了怒。
当即冷冷看向他。
丁元子却只当他不过是个孩子,根本没放在眼里,还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架子。
“干我们这行,跟着我们混,光闷头吃可不行。”
“来来来,喝口酒。”
说着就将自已的酒壶摆在他的面前。
方多病见他竟然要小孩儿喝酒,忙伸手阻拦。
“丁兄弟,他不过是个孩子,喝什么酒。”
“你这是醉了!”
方多病说着就要把酒壶拿过来,却被丁元子一把推开。
“你个肉头懂什么。”
“既然要跟我们混,自然得喝了这酒。”
“喝了酒,长点毛才叫汉子!”
丁元子得意洋洋的看着笛飞声,催促他赶紧喝。
听着这人说话大声嚷嚷就心烦,还敢骂自已不是汉子。
笛飞声直接抬手打落他手里的筷子,随即将自已的筷子直接扎在他的手上,生生将他钉在了桌子上。
看着他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剧烈的疼痛让丁元子瞬间清醒,大声尖叫。
“啊,我的手!”
这一幕落在众人面前,都没想到这小孩竟如此凶残。
一句话不对,就要废了人家的手。
方多病也被吓了一跳,这年头的小孩都这般厉害的吗?
怎么自已当年就没有这样的功夫。
转头看向对面,李莲花和少师倒是镇定自若,像是早有预料似的。
卫庄主坐在上首,瞧见这一幕也见怪不怪。
自已早就打过招呼,他们不听也怪不到自已头上来。
“来人,赶紧把丁元子带下去包扎一下。”
笛飞声见有人来把他带走,伸手将筷子拔了出来。
看着上面的血迹,颇有些嫌弃,吃不了饭了。
丁元子还大声嚷嚷着疼。
见这小子这般不识抬举,张庆狮当即站出来,指着他大骂。
“小杂种,老子就替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你。”
说着他就要冲上来。
虽然已经见识到了这小孩子的威力,但方多病还是下意识将他护在身后。
李莲花与少师见这小子像中邪一样,一直护着那孩子,神情带着几分做家长的无奈。
只好起身打圆场。
“且慢,庆师兄,讨个吉利啊!”
笛飞声看着面前这人,总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还有他身边这人,给自已一种很强的感觉,身上有着自已讨厌的味道。
见李莲花起身为那小子开口,张庆狮当即不满道。
“素手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莲花笑的一脸和气。
“这还没开工,就闹得打打杀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话音刚落,笛飞声把玩着手里的竹筷,就朝着李莲花丢去。
少师见状,抬手就是一掌挥了回去,直直插在笛飞声身后的柱子上。
“臭小子,别得寸进尺。”
少师冷冷看着他,这下就连方多病也不敢说话了,生怕被殃及无辜。
自已说到底也是李莲花他们一伙的。
谁知道这小孩子,出手这么快,还对李莲花下手,他也不想跟少师打。
打不过!
笛飞声见他能轻松化解自已的攻击,眼神顿时亮了,像是找到什么新的玩具一样。
李莲花则是无奈的笑了笑。
“小兄弟,你又何必如此呢!”
“咱们是来发财的,和气生财嘛!”
见两边谁都不好惹,张庆狮只能憋屈的坐下。
笛飞声却是看着少师,眼中跳跃着战斗的火焰。
卫庄主见今日一出接着一出,只好亲自下场调和。
不然这队伍还没走出去,人心就散乱了。
“庆狮兄弟,我知道你看不惯。”
“不过我可得先提醒你们,我家小长辈修炼的功法奇特。”
“这一品坟的入口,也只有他才能打开。”
“我都忍了,你也就忍忍吧。”
“要不这样,咱们去院外的池塘边重开宴席。”
“我与庆狮兄弟边赏月边饮酒,喝个痛快。”
“我这庄上,可是珍藏了几坛十年份的西风烈。”
“我知道庆狮兄弟喜欢烈酒,可千万别错过了。”
“诸位,也都一起吧。”
有卫庄主开口,众人也不好再对一个孩子动手。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竟这般关键,唯有他能打开一品坟的入口,究竟是真是假,他们也满是怀疑。
十年份的西风烈,这酒可珍贵的很,竟拿出来赔罪。
他们岂有推辞的道理。
笛飞声见他们都安分下来,继续拿着自已的鸡腿吃。
众人纷纷朝着池塘边走去,方多病一回头却瞧见李莲花和少师不在,心里有些慌乱。
难不成这两人又把自已丢下,独自离开了?
拐了个弯,见两人走了小路,似是要回去,他忙追了上去。
“唉,不是说了去河边重开宴席吗?”
“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李莲花眯着眼,一副困极了的样子。
“困了。”
少师则是抱着剑,神情冷淡。
“没兴趣。”
对于两人的理由,方多病略显无奈。
“对了,你们方才在酒席上看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