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通过铜镜,照耀到下方,反射的光芒照的人睁不开眼。
方多病则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走到了王掌门登仙的地方,大声向众人解释道。
“王掌门之所以要刻意挑在日落时飞升,就是为了利用着塔楼上的铜镜。”
“将黄昏的日光,投射到撒了金粉的铜镜上,再聚集到王掌门的身上。”
“远远看着,他就在瞬间化作了金身。”
“趁着大家都在磕头跪拜的时候,奔雷手顺势偷梁换柱,用事先准备好的金身替换掉王掌门,这一出当众登仙便圆满落幕。”
“只是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障眼法,却把大家都给欺骗了。”
听着方多病的话,在场人的神情宛如雷劈。
朴管家则是暗骂这人多管闲事。
大弟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脸愤怒的看着管家质问道。
“难道这蝉蜕登仙的事情,全都是假的?”
见手法被这几个小子拆穿,管家当即将责任全推给掌门。
“这些都是掌门要求的,都是掌门逼着我做的,不能全怪我头上吧!”
瞧他一副死不承认的架势,李莲花淡然开口道。
“我说这位朴二黄,事到如今还想装傻吗?”
“我想我应该叫你旺福的爹吧。”
此话一出,旺福顿时诧异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位管家。
他爹不是早就下落不明身死了吗?
怎么会是这灵山派的管家呢。
更何况这人要真是他爹,为何这些年都不来找他和娘亲。
看出朴管家不满的神色,李莲花继续挑衅道。
“看来你不乐意听见这个称呼,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金鸳盟奔雷手辛雷?”
见自已的身份被拆穿,管家立马变了脸色,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李莲花。
身边的灵山派弟子,听到他是金鸳盟的人,连忙往后退,可脸上仍旧带着怀疑。
方多病从台上下来走到李莲花身边。
“你们现在大可以去查一下,掌门金身的背后有一个黑色的掌印,正是这位奔雷手的成名绝技。”
那三位弟子一听这话,当即朝老三使了个眼色。
后者顿时领悟,转身朝着掌门的屋子跑去求证。
“我想这件事大致是这样的。”
“这位掌门与那位叫贺兰烟的女子有情,之后两人便有了私生子。”
“可灵山派的规矩是不得娶妻生子,贺兰烟与孩子得不到名分,便威胁着要带孩子离开。”
“只可惜青山掌门老来得子,自然是舍不得的,所以就想尽办法,设下一个局。”
“而这个计划刚好被你给知道了,而且你还发现了掌门觉察到嘉州有金鸳盟余孽的痕迹,所以你就动了趁机除掉他的心思。”
“顺势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将自已的人安插进灵山派。”
“王掌门舍不得灵山派的财产,又舍不得孩子离开,便只能答应你的计划,你们一起制造了这起肉身化金身的戏码。”
对于李莲花的讲述,周围人的神色逐渐变得耐人寻味。
“只可惜,掌门本想等三日后,你为他扎针唤醒,谁知道等来的,却是你的致命一掌。”
“你除掉掌门之后,以金箔涂身来掩盖你的五毒掌,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
李莲花话音刚落,就见风柏一路飞驰而来,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掌门背后上真的有个掌印。”
“真的是你杀了师父!”
风柏转头看着管家一脸憎恶道。
面对他的指责,管家丝毫不慌。
“怎么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难道你们没有脑子吗?”
“这些都不过是他的臆想。”
“我在这灵山派待了多少年,怎么会杀害掌门呢!”
“难道你们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相信我吗?”
见管家依旧不愿承认,甚至巧言善辩,李莲花冷冷一笑。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你们可还记得掌门留下的那句箴言,可否拿来给我一观。”
三位弟子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从怀里掏出师父留下的那封字递给他。
李莲花接过箴言一看,脸上立马露出了然的笑。
“王掌门本来是想将灵山派留给他六岁的私生子。”
“所以这上面本来写的是,天命所归为一六岁灵童,可有人故意添了一笔,将一改为十。”
“如此一来,便成了十六岁灵童。”
“这十字与其他的字迹不相符,便是证明。”
“而且这张箴言有被裁剪过的痕迹,我想大概就是最重要的一句,其母姓贺兰。”
听着李莲花的推测,朴管家的脸色越来越黑。
“你是故意将选灵童的消息透露给旺福表哥,好让他将旺福带到这里来。”
“接着在祠堂,装神弄鬼的引起火灾,无非就是怕这三个徒弟,发现什么细节,扰乱你的计划。”
方多病站在李莲花身侧,瞧见旺福眼巴巴看着管家的模样,心里替他感到不值。
“这十几年来,你从未想过旺福母子,任凭他们被欺负。”
“直到杀人灭口,想要取代灵山派,你才想起了这个被你遗忘多年的儿子,当真是可笑。”
方多病揭穿了朴管家的心思,旺福却是不相信的看着他,声音颤抖的喊了一声。
“爹!”
“真的是你吗?”
他心里也不明白,为何他爹还活着,这么多年都不回去找他们,与他们团聚。
娘亲临死的时候,心里念的都是他。
从小他因为爹不在身边,受了多少委屈和白眼,如今亲爹就在眼前,却只是为了利用他。
旺福不愿相信这一切。
朴管家听着旺福叫的那声爹,眼中带着轻蔑与不屑。
“故事说的不错,可惜啊,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证人呢?什么私生子,情人,她们在哪儿呢?”
朴管家一脸得意的看着李莲花,好似笃定他什么也拿不出来。
一旁的三位弟子见他这般胸有成竹,脸上也是一阵狐疑。
虽然李莲花说的头头是道,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眼见此事陷入窘迫的境地,李莲花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没有证人?”
“其实昨天,贺字一出现,你心里就担心,此事会暴露。”
“所以连夜赶去她家,想要除掉她们母子以绝后患。”
“只可惜我们早就将人救走,并且在被褥上涂了白虹汁液,一旦洗手就会变成黑色。”
“既然你认为你是清白,不如伸出手来给大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