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天空显得格外阴沉压抑。陈铭歌干爹的葬礼如预期般庄重肃穆地举行着。前来送别干爹的人络绎不绝,人群熙攘。
陈铭歌未来的婆婆——曼姐,身着一袭黑色套装,神情凝重地踏入了殡仪馆。她手中捧着一束洁白的鲜花,缓缓走到灵柩前,轻轻地放下花束,并向干爹的遗像深深鞠躬,表示沉痛哀悼和敬意。
不仅如此,陈铭歌的同事们也纷纷赶来。他们有的面容悲伤,有的则默默流泪,共同缅怀这位曾经给予过大家关爱与帮助的长辈。而公司里的各位股东同样出席了葬礼,他们表情严肃,以一种沉默但坚定的方式表达对逝者的尊重。
陈铭歌站在干爹的灵前,颤抖着双手拿起话筒开始致辞。起初,她的声音还算平稳,但随着回忆的潮水不断涌上心头,她的语调逐渐变得哽咽起来。每一句话仿佛都带着无尽的悲痛,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几乎难以成声。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坚持将心中所有想要对干爹诉说的话语一一道出。
葬礼仪式终于结束了,人们陆续离去,整个殡仪馆渐渐恢复了平静。唯有陈铭歌依旧静静地坐在干爹的灵前,目光痴痴地凝视着那张黑白照片。相片中的干爹笑容慈祥温和,仿佛正默默地注视着她。此时的陈铭歌思绪万千,回想起过去与干爹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感慨和感恩。如果不是干爹当年的悉心栽培、耐心教导以及无私支持,恐怕就不会有如今事业有成的自已。干爹不仅是她人生道路上的引路人,更是她心灵深处最温暖坚实的依靠。想到这里,泪水再次模糊了陈铭歌的双眼……
陈铭歌静静地伫立在干爹的灵柩之前,眼神有些空洞地凝视着那黑白照片中的熟悉面容。她微微张开口,轻声地自言自语起来,仿佛干爹仍然在世,能够听到她的每一句话。
“干爹……您怎么能这么突然就走了呢?我还有好多话想跟您说啊……” 陈铭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她回忆起曾经与干爹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而美好的时光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每当她遇到困难或者迷茫时,干爹总是会耐心地倾听她的烦恼,并给予最贴心的建议和鼓励。
然而此刻,无论她如何倾诉,都再也得不到干爹的回应了。陈铭歌深知,人生总有离别的时刻,但她却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毫无防备。
终于,陈铭歌缓缓弯下腰,轻轻地抱起干爹的骨灰盒。骨灰盒入手沉重,一如她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悲伤。她小心翼翼地走上车,将骨灰盒稳稳地放置在座位旁边。
车子启动,缓缓驶向那个早已选好的墓地。一路上,陈铭歌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骨灰盒,思绪万千。这片墓地,是她精心挑选的安息之所,希望干爹在这里能够得到永恒的宁静。
到了那庄严肃穆的墓地后,陈铭歌只觉得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此时更是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倒在地。突然,一个踉跄,陈铭歌险些摔倒,一旁的小刘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想要扶住她。
然而,即使在如此危险的时刻,陈铭歌手中依旧紧紧地抱着那个骨灰盒,不肯有丝毫松手之意。小刘看着自家小姐这般倔强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小姐,您身体不适,还是让我来帮您拿着吧。”但陈铭歌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用,我自已可以!”说罢,她咬着牙,努力站直身子,继续向着墓碑走去。
就在这时,二股东李维和三股东魏豪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们看到陈铭歌差点摔倒,急忙快步赶来查看情况。“你没事吧,小姐?”李维一脸关切地问道。陈铭歌转头看向他们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谢谢你们,在这种时候还能在这里等我……”。
陈铭歌小心翼翼地捧着干爹那沉甸甸的骨灰盒,缓缓地将其放入了阴暗而静谧的墓地之中。随后,他和另外三个人一起默默地站在了干爹的墓前,神情肃穆地依次点燃香火,虔诚地上香祭拜。
当这一切仪式都完成后,陈铭歌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小刘轻声说道:“小刘啊,麻烦你先开车把两位股东安全地送回去吧。”小刘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独自留下的陈铭歌,犹豫着开口道:“小姐,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太放心……”然而,陈铭歌却微微一笑,宽慰她道:“别担心啦,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快回就是。”听到陈铭歌如此坚定的话语,小刘虽然心中仍有顾虑,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车辆送两位股东离开了。
待小刘驾车离去后,陈铭歌静静地凝视着四周,然后若有所思地朝着一旁的草丛走去。或许是因为躲藏在草丛中的那位记者太过紧张,竟然不小心将手中的摄像机失手摔落在地上。只听得“哐啷”一声脆响,瞬间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陈铭歌闻声而动,敏捷地几步跨到草丛边,一把揪住了那个企图隐藏起来的身影。
“你快放开我!我不过就是一个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小记者罢了,真的只是因为没有素材了才出来寻找的啊!”小记者高敏一边奋力地挣扎着,一边大声喊道。她那娇小的身躯在陈铭歌的钳制下显得如此无力,但她依然不肯放弃抵抗。
而陈铭歌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易地控制住高敏,这还得归功于白森之前对她的教导。白森曾经手把手地教会了陈铭歌一些简单却实用的防身术技巧,使得陈铭歌的手部力量相较于普通女生而言明显要强上许多。不仅如此,白森还向陈铭歌传授了一些反侦察方面的知识和技能。当初学习的时候,陈铭歌其实并没有太当回事儿,觉得这些东西可能一辈子都派不上用场。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这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竟然真的就用到了这些本事。
“你来墓地取什么素材?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陈铭歌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高敏,难以置信她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面对陈铭歌的质问,高敏却表现得十分淡定,甚至还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回答道:“有人给了我丰厚的报酬,让我来这里找找看有没有可用的素材,那我当然不能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啦。”说完,她挑了挑眉,似乎对自已的行为毫不在意。
听到这话,陈铭歌气得差点跳起来,他指着高敏大声说道:“你倒是真敢说啊!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而且,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去吗?”
然而,高敏并没有被陈铭歌的威胁吓到,反而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我可是一名正儿八经的记者,我有记者证的好不好!”说着,她从包里掏出证件晃了晃,以证明自已所言非虚。
陈铭歌见状,冷笑一声说道:“就算你是记者又怎么样?真正的记者都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采访的,哪有像你这样偷偷摸摸来拍人家隐私的?”
没想到高敏竟然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反驳道:“谁说没有啊?这不,你今天不就见到我这么干了嘛!”
高敏敏锐地察觉到了陈铭歌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无语神色,但她依然镇定自若地说道:“咱们可是有着专业的职业素养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已的个人信息给泄露出去呀!”然而,此时的陈铭歌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她早就瞧出了这个高敏有点儿傻乎乎的,估摸着只要多套几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知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然而,陈铭歌可没有丝毫想要遵循常见模式行事的念头。此刻的她,正默默地在心中盘算着应当怎样才能精妙绝伦地予以还击。毕竟,一直以来,依靠自身聪慧过人的头脑以及犀利无比的洞察力,对于那躲在暗处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眼下,她所需完成的任务其实非常简单,只需稍稍抛出那么一丁点令人震惊的内幕消息,便能够让那个心怀叵测的家伙如同坐在布满尖刺的针垫之上一般,焦躁不安、再也难以保持往日的镇定自若。
陈铭歌面带神秘地凑近高敏,压低声音说道:“高敏啊,我这儿可有个现成的好东西呢!”说着,他微微挑眉看向高敏,“你想不想要?”
高敏原本还漫不经心,但听到这话后,眼睛突然就像被点亮的灯泡一般,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满脸期待地盯着陈铭歌,急切地问道:“是什么呀?快给我看看!”
然而,就在陈铭歌将那个所谓的“物料”递到高敏眼前时,高敏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东西,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因为那竟然是她的雇主——魏豪的夫人!
高敏只觉得自已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魏豪的夫人,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已好像看到了职业生涯的尽头,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而就在一旁不远处,陈铭歌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般静静地伫立着,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了高敏身上,不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只见高敏那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庞此刻却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扭曲变形,樱桃小口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化作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她的双眸瞪得浑圆,其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就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之中。
陈铭歌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高敏,心中已然明了一切。无需言语,仅仅从她那震惊到极点的表情以及那仿若失去焦距、变得空洞无神的呆滞目光里,他便能够清晰地解读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这个答案是如此明显,以至于根本不需要再有任何多余的解释或者询问。
“你怎么会有这个呀。”高敏天真的眼神看着陈铭歌。陈铭歌告诉高敏,这种东西拿到很难吗。高敏摆了摆手,不难不难,高敏看着照片一时不敢接。陈铭歌问她,你是不敢接,还是怕得罪她。高敏尴尬的笑了笑,这不太好说,主要是这个人吧,只有我们主编这样的人才能采访她,我嘛,还差点意思。高敏当然不敢接了,自已的雇主砸到自已手里,不得被自已同行笑话死。
陈铭歌茶里茶气的说,那这样吧,你既然不敢接,那我就举报你,说你偷拍我的私人照。真的,高敏遇到陈铭歌算是踢到钢板了。“这位大小姐,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不举报我,我呢把这份物料给我的同事,行不行。”高敏。陈铭歌摇了摇头,这不行,别人我不信任,我就是信任你。高敏心想,她肯定是在存心整自已。
高敏也承受不住陈铭歌的压迫感,只好求饶,陈铭歌看着高敏的模样不由得想笑。那就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但是明天要是有我的1新闻流出,我就找你。高敏保证,自已已经把刚刚拍的照片删的干干净净。陈铭歌给高敏一个名片,如果她遇到什么麻烦,就打这个电话。因为她之前听干爹说过,魏豪的夫人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她不想因为自已,把毫不相关的人扯进来。
高敏看着名片愣了愣,你是张和平的干女儿。陈铭歌表示怎么了有问题吗。因为高敏上大学的时候受过张和平的资助,她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他,没有想到听到他因病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