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照在清灵白皙的脸庞上。她正低头查看手中的名册，眉头微微皱起。
“这些人都是叛王时期进宫的？”她轻声问道。
“是的。”身边的宫女答道，“大多是通过各种关系塞进来的，身份来历都很可疑。”
清灵点点头：“先从她们查起。”她抬起头，目光坚定，“一个都不能放过。”
身为女王近侍，清理后宫这种敏感的任务自然落在她肩上。这些天她走遍后宫各处，仔细盘查每一个人的来历。
“清灵姐姐。”正查着，一个妃嫔笑盈盈地走来，“听说你在清查人员？我看还是别太较真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清灵淡淡瞥了她一眼：“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妃嫔凑近低语，“现在陛下新登基，正是用人之际。只要我们姐妹同心，何愁……”
“住口！”清灵厉声打断，“你这是要拉帮结派？”
妃嫔脸色一变：“清灵妹妹别误会，我是看你跟王夫走得近，想跟你交个朋友……”
“不必了。”清灵冷笑，“来人，把她带下去审问！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朋友’要结交。”
妃嫔脸色大变，突然尖叫一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小心！”月儿不知何时出现，飞针疾射，打落匕首。
那妃嫔转身就逃，却被早有防备的侍卫拿下。搜身后，从她身上搜出大量可疑信件。
“这些是……”清灵翻看信件，脸色越来越凝重。
“让我看看。”月儿接过信件，“果然如此，这是长生堂的联络暗号。”
清灵心中一惊：“长生堂余党还在活动？”
“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月儿冷笑，“这次登基大典没得手，肯定还有后招。”
正说着，外面传来吵闹声。原来是几个妃嫔在抗议清查，说什么“欺人太甚”、“不给活路”。
清灵刚要发作，芷若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回事？”
众人回头，只见芷若一身凤袍站在那里，威严中带着几分英气。
“参见陛下！”众人跪地行礼。
芷若走到闹事的妃嫔面前：“你们有什么不满？”
“陛下！”为首的妃嫔抹着眼泪告状，“清灵姑娘无端清查，还抓了好些姐妹……”
“无端？”芷若冷笑，“方才那个行刺的‘姐妹’，想必你们也认识？”
妃嫔们顿时噤若寒蝉。
“本宫念在你们一时糊涂，不跟你们计较。”芷若目光如电，“但若再有人胆敢结党营私、意图不轨，别怪本宫不念同在后宫一场！”
众人连连叩首：“谢陛下开恩！”
芷若转身离去，清灵紧随其后。
“辛苦你了。”走出后宫，芷若轻声道。
清灵摇头：“这是臣女应该做的。”
“你啊。”芷若露出姐妹般的笑容，“跟了我们这么久，还这么生分。”
清灵脸一红：“陛下……”
“好了，去找月儿问问那些信件的事。”芷若说，“我去早朝了。”
大殿上，一场争执正在进行。
“陛下，王夫大人虽是秦国使臣，但毕竟是外臣。”一个老臣抱拳道，“让他参与朝政，恐怕……”
“此言差矣。”芷若正色道，“王夫大人才识过人，在秦国推行改革卓有成效。如今我楚国正需要变革，有他相助，正当其时。”
“可是……”老臣还要争辩。
“够了！”芷若猛地一拍案几，“这事没得商量！本宫说了算！”
众臣见女王动怒，不敢再言。李韭站在一旁，暗暗点头。该强硬时就要强硬，这才是帝王之道。
散朝后，月儿找到李韭：“大人，有重要发现。”
“说。”
“那些信件显示，长生堂在后宫安插了不少眼线，意图……”月儿压低声音，“刺杀陛下。”
李韭眼神一冷：“果然如此。看来要布个局，把这些老鼠一网打尽。”
“已经在准备了。”月儿道，“不过还要一个诱饵。”
“让我来吧。”李韭沉声道，“你和清灵负责保护芷若。”
入夜，李韭独自在御花园散步。
“大人。”清灵突然出现，“夜深露重，您该回去了。”
李韭看着她：“今晚守夜辛苦你了。”
“不辛苦。”清灵低着头，“只是……只是看您一个人在这里，有些担心。”
李韭心中一暖：“清灵，你一直都这么为我们着想。”
“大人……”清灵抬起头，月光下那张清丽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红晕。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
李韭一把将清灵护在怀中，闪身避过。清灵整个人都贴在他胸前，心跳如鼓。
“有刺客！”清灵惊呼。
“别出声。”李韭在她耳边低语，“他们上当了。”
果然，暗处传来月儿的信号：“抓到了！三个人，都是长生堂的死士。”
李韭这才松开清灵。她红着脸退后两步：“大人……我……”
“去休息吧。”李韭温和地说，“明天还要忙。”
看着清灵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李韭叹了口气。这丫头的心思，他又何尝不知？
回到寝宫，却发现芷若还未歇息。
“怎么还不睡？”李韭问道。
“睡不着。”芷若望着窗外的月亮，“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李韭从背后抱住她：“在想什么？”
“在想……”芷若靠在他怀里，“我真的能当好这个女王吗？后宫那些人、朝中那些大臣，还有虎视眈眈的外敌……”
“你在担心长生堂吗？”李韭轻吻她的发鬓。
“嗯。”芷若叹了口气，“虽然叔父已经伏诛，但他们在各国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就像今天在后宫发现的那些眼线……”
“夫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调查长生堂的时候吗？”芷若靠在李韭怀里，神情温柔。
李韭抚摸着她的秀发：“当然记得。那次在暗访钱庄时，你女扮男装跟在我身边，结果晚上只剩一间客房……”
“还说呢！”芷若在他胸口轻捶一下，俏脸微红，“那时候你明明发现我的身份了，还故意逗我。”
“谁让你装得那么可爱。”李韭笑道，“特别是遇到刺客时，你想都没想就挡在我前面。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芷若叹了口气：“那时候真是九死一生。被困在密室里，水位不断上升……”她打了个寒战，“要不是你冷静，我们可能就……”
“傻瓜。”李韭将她搂紧，“但也正是那次，让我们找到了长生堂控制各国钱庄的证据。”
“是啊。”芷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们打着经商的幌子，暗中搜集各国机密，还想用统一货币为由来控制六国金融命脉。”
“后来在楚国密谈，你差点暴露身份。”李韭回忆道，“幸好我们提前布置了后手。”
“那次是真的吓死我了。”芷若轻声道，“不过比起统一度量衡时的危机，那都算小事。”
李韭点头：“那次是最凶险的。敌人不但派出死士袭击金库，还想用你的身份来威胁我。”
“还好有清灵及时送来解药。”芷若说着，语气变得温柔，“她真的很好，一直默默付出……”
“芷若……”李韭明白她的意思。
“别急着拒绝。”芷若抬头看他，“经历这么多生死，我明白一个道理——值得信赖的人很少，我们要好好珍惜。”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
“其实……”芷若轻声说，“我看得出来，清灵对你……”
“别胡说。”李韭打断她，“我心里只有你。”
芷若莞尔：“我知道。可是……她对我们忠心耿耿，又帮了这么多……”
李韭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傻瓜。”芷若轻啄他的嘴唇，“我是说，如果你喜欢她，我不会反对的。”
李韭哭笑不得：“你这个小醋坛子，昨天还因为月儿吃醋，今天就让我纳妾？”
“谁吃醋了。”芷若嗔道，“我这是为你考虑。”
“好好好。”李韭将她搂紧，“都依你。不过现在，让我好好爱你。”
芷若的脸瞬间红透：“你……你这个登徒子……”一室春色，无限缠绵。这个不眠之夜，注定难忘。窗外的月亮悄悄躲进云层，为这对璧人留一份私密的温存。
清灵站在远处的楼台上，看着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户，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月儿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别想太多，早点休息吧。”
清灵点点头，转身离去。或许，有些情愫注定只能藏在心底。但没关系，只要能守护在他们身边，就已经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