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站在咸阳宫的廊柱后,目光如炬地盯着不远处正在与嬴政谈笑风生的李韭。作为秦国的新任丞相,李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人”充满了怀疑。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李斯暗自思忖,“短短数月,就能让秦王如此青睐,甚至影响到后宫政治,着实不简单。”
就在这时,吕不韦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殿。李斯眉头一皱,知道风暴即将来临。
“陛下!”吕不韦一进门就高声说道,“这个李韭,恐怕有问题啊!”
嬴政脸色一沉:“吕相此言何意?”
吕不韦冷笑一声:“陛下可知,自从这个李韭推行他那个什么‘股票’之后,咱们秦国的经济可是乱成一锅粥了!商人们不思做实业,整天盯着那些虚无缥缈的‘股票’;百姓们也疯狂起来,有的甚至变卖家产去买那些所谓的‘概念股’。这哪里是富国强民之策?分明是误国害民之举!”
李韭听了,脸色微变,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正要开口辩解,却被李斯抢先一步。
“陛下,”李斯踱步而出,不紧不慢地说,“老臣以为,吕相所言不无道理,但也不尽然。”
嬴政眼前一亮:“哦?李爱卿有何高见?”
李斯拱手道:“回陛下,这‘股票’之事,确实带来了一些混乱。但不可否认,它也激发了百姓的经济活力。以往那些小本经营的商贩,现在也有机会分享大企业的利润。这不正是均贫富、利万民的好办法吗?”
李韭闻言,不由得对李斯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位新任丞相,对“股票”的理解如此深刻。
然而,李斯话锋一转:“不过,老臣倒是很好奇,这位李大人是如何想出这等奇思妙想的?据老臣所知,古今中外,似乎从未有过如此精妙的经济制度。”
李斯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李韭:“李大人,不知你是从何处学来这等本事的?”
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李韭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知道自已的回答将直接影响到自已在秦国的未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姬开口了:“李爱卿此言差矣。这‘股票’之法,乃是上天赐予我大秦的利器。李韭能想出此等妙计,说明他是上天派来辅佐我儿的贤才。你这般质疑,岂不是在质疑天意?”
李斯闻言,不得不暂时退让:“太后教训得是,是老臣考虑不周了。”
眼看局势稍缓,李韭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李丞相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偶然想到此法,若真要追根溯源,恐怕还得从‘均田制’说起。”
“哦?”李斯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李韭胸有成竹地说:“丞相可还记得春秋时期的井田制?那时候,土地被划分成‘井’字形,中间的公田归国家所有,周围八块私田分给百姓耕种。这不就是最原始的‘股份制’吗?国家相当于大股东,百姓则是小股东。”
李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不过,这与你的‘股票’又有何关联?”
李韭继续解释:“很简单。我们可以把整个秦国看作一个大企业,陛下是最大的股东,文武百官和百姓们都是小股东。大家同心协力,共创大秦的繁荣,最后再按照贡献分配利润。这样一来,岂不是能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
嬴政听得连连点头:“妙啊!李卿此言,可谓是点睛之笔。朕决定了,就按照李卿的想法来改革我们的经济制度!”
吕不韦见状,脸色铁青。他正要再次反驳,却被嬴政一个眼神制止了。
李斯则若有所思。他不得不承认,李韭的这番话确实有些道理。但他依然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怪人”抱有深深的怀疑。
散朝后,李斯特意留下来,拦住了正要离开的李韭。
“李大人,”李斯笑眯眯地说,“不知可否赏光,与老夫一叙?”
李韭心中警惕,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能与李丞相畅谈,是在下的荣幸。”
两人来到李斯的私邸。李斯亲自沏了一壶好茶,笑着对李韭说:“李大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实在是难得。不知李大人是否读过《商君书》?”
李韭心中一惊,他当然知道《商君书》,那可是商鞅变法的理论基础。但在这个时代,他又怎么可能读过呢?
李韭谨慎地回答:“回李丞相的话,在下孤陋寡闻,还未曾拜读过这本大作。”
李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那李大人的这些想法,都是自已想出来的?”
李韭知道,李斯这是在试探自已。他不慌不忙地说:“丞相谬赞了。在下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结合秦国的实际情况,提出了一些粗浅的看法罢了。”
李斯点点头,又问:“那不知李大人是从哪里来的?家中可有长辈在朝中任职?”
李韭心中暗叫不妙,知道李斯这是在查自已的底细。他灵机一动,说道:“回丞相的话,在下本是山野村夫,因缘际会才来到咸阳。至于家中长辈,早年不幸去世,留下在下一人孤苦伶仃。”
李斯听完,若有所思。他沉默片刻,突然话锋一转:“李大人,你可知道,在这秦国朝堂之上,最忌讳的是什么?”
李韭心中一凛,知道李斯这是在警告自已。他小心翼翼地问:“请丞相赐教。”
李斯淡淡地说:“最忌讳的,就是藏头露尾、来历不明。李大人初来乍到,就能得到秦王如此重用,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猜疑。我奉劝李大人一句,但凡有什么隐情,最好趁早交代清楚。否则,一旦东窗事发,怕是悔之晚矣。”
李韭听完,冷汗直冒。他知道,李斯这是在明里暗里地威胁自已。但他又不能说出自已是穿越者的真相,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境地。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跑来:“启禀丞相,秦王有旨,宣李韭大人立即入宫!”
李斯闻言,眉头微皱。他对李韭说:“看来李大人福泽深厚,秦王对你青睐有加啊。去吧,莫要让陛下久等。不过,希望李大人记住今日老夫的话。”
李韭如蒙大赦,连忙告辞离去。
看着李韭匆匆离去的背影,李斯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他喃喃自语道:“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李韭,到底是福是祸?是我大秦的机遇,还是隐患?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李斯转身走向书房,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谋划如何揭开李韭的真实身份。作为一个靠着自已的才智从平民一步步爬上高位的人,李斯深知朝堂之上的险恶。他绝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威胁到自已的地位。
与此同时,匆匆赶往皇宫的李韭也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已在这个时代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李斯的怀疑,吕不韦的敌意,还有那些对“股票”心怀不轨的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已。
“看来,我得更加小心了,”李韭暗自思忖,“不仅要应付这些老狐狸,还得想办法让我的‘股票’理论在这个时代真正落地生根。否则,别说改变历史了,恐怕自已的小命都保不住。”
就在李韭胡思乱想之际,他已经来到了皇宫大门前。一个太监迎了上来,神秘兮兮地说:“李大人,秦王在御花园等您呢。说是有要事相商。”
李韭心中一动,不知道嬴政这次召见自已又有什么目的。但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自已都必须全力以赴。因为在这个瞬息万变的秦朝,每一步都可能是走向辉煌,或是坠入深渊。
带着忐忑和期待,李韭跟随太监走向御花园。他知道,一场新的挑战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