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要去边关?”陈皇不解地看着陈情儿。
陈情儿坦然地接受着几双眼睛的审视,应道:
“是啊,陈国已经丢了好几座城池了。边关百姓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身为陈国太子自然要身先士卒。”
【叮....宿主,接下来你需要找机会去边关哦...守住陈国!】
“你不是说我的任务,是刷严舒念的好感度吗?”
【没错,这也是你需要做的。守住陈国,击退昌国也是你需要做的。】
【事关终极任务哦....】
“终极任务到底是什么?”
【叮....系统维修中.....】
.....
艹!
想起方才识海中系统告知她的任务,陈情儿忍不住脸色难看了起来。
这在陈皇几人看来,便是陈情儿为边关形势担忧。
“边关之事父皇自有办法,宁儿不要为此担忧。”
陈皇心疼自已的太子,开口安抚道。
陈情儿心中腹诽,从原主记忆中陈皇的所有行为来看。
这个陈国皇帝不得不说是个痴情种,钟爱先皇后也就是原主的母后。
哪怕是皇后都死了十多年了,也从未有过其他任何妃嫔。
前朝的压力再大,他也不闻不问,一心放在痴傻的太子身上。
只不过,痴情的帝王委实算不得一个明君。
这在陈情儿看来,这种人根本不配做皇帝!
又癫又疯,折腾这么多年都没有将陈国给折腾散,多亏了左右二相的辅助。
还有....先皇后留存于世的美名。
可如今,昌国大军已经从北境打了进来。
当真指望这个陈国皇帝,估计要不了多久陈国就灭国了。
陈情儿抬眸直视着陈皇,幽幽地说道:“父皇的办法就是,用陈皇叔的家眷去威逼他领兵出征?
你觉得他会为了妻儿,舍了皇位?”
陈皇叔的野心昭然若揭,此刻让他带兵无异于纵虎归山。
届时,即便是以其家眷威胁,他怕是也不会妥协的。
陈皇的脸上有一些尴尬,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不过,如今陈京城中能用得上的将领,除了右相便只有陈皇叔了。
而右相统领禁军,负责宫廷安危,岂能轻易离开?
所以,即便再不合适,能出征的也只有陈皇叔。
这也是陈旭能够那般张狂的原因。
陈国的兵虽不算多,在十国中却也不算最少的。
但陈国却是最缺名将的。
北边的昌国有施奇耐,南边的顾国有顾忠毅。
更不用说北燕的龙轩赫,还有戚国的戚辰翼。
都是赫赫有名的战场杀神!
与他们相比,陈国就....
归根究底便是陈皇这十多年来的无所作为导致的。
思及此,陈情儿忍不住看向了陈皇。
而与之对视的一瞬间。
陈皇竟诡异地看懂了陈情儿脸上的嫌弃,不由得有些心虚。
左相适时地站了出来,为自家陛下解围。
神色极为复杂地看向陈情儿。
“殿下,您年纪尚幼,边关混乱危险。况且,殿下您....从未习得兵法谋略,战场御敌岂同儿戏。”
陈情儿点了点头:“左相所言有理,战场凶险本太子确实不知。
究其根本便是我从未上过战场。纸上谈兵又怎么比得上沙场历练呢?
我想,左相大人也是希望本太子能够建功立业的吧。”
“可这建功立业也得徐徐图之,怎可冒进?太子殿下身份金贵,不能以身犯险。”左相皱着眉头。
陈皇一听危险,立刻轻哼道:“你给朕老实待着。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陈情儿脸色一沉:“徐徐图之?强国来袭边关失守。
左相认为,等到昌国兵临城下,孤还能无知无畏?
若是陈国被灭了国,父皇你当真能护我周全?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到那个时候,莫说十年内完成系统任务,怕是要不了两年她就魂断异世了!
陈情儿眼眸微转,眸中沁入一丝哀伤。
带着些许哽咽说道:“这两日儿臣却未完全清醒,却也忆起许多往事。
儿臣记得父皇您时常跟儿臣讲您与母后的事情。
讲母后是一个多么美丽,多么心慈的人。
母后虽贵为一国之母,却依旧纯良仁德,爱名如子。
一手医术治万民,造万福。
陈国百姓受母后恩惠者不计其数,至今仍有不少人感念其恩德。
父皇您想想,若是母后知道了她的国家,她的百姓,正承受战乱之苦。
而我却因贪生怕死,而致他们的生死于不顾。
将来有什么脸面去见她呢?儿臣又怎么配喊其一声母后呢?”
【宿主,你这话说的....自已信不信?】
陈情儿心中杀气腾腾。
【信!我信!呜呜呜....宿主好可怕。】
陈情儿:你不是维修了?
【叮....系统维修中.....】
.....
陈情儿垂眸,她已经知晓如今所在的世界,是一个异于现代的时空,被称为五洲大陆!
而这片大陆上,有十个国家。
不!
自从几年前,周国被戚国所灭,就剩下九个了。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片大陆上维持了百年的平衡被打破了。
北燕势大,却地处这片大陆的最北方苦寒之地,北燕人自然不甘心。
南征的想法从未断过,加之大陆东方的戚国灭了夹在燕,戚之间的周国。
北燕便也开始准备南征,首当其冲的便是北燕南边的昌国。
昌国皇帝素来窝囊,即便猜到北燕的想法,也不敢与北燕抗争,却将刀剑对准了其南边的陈国。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哪个国家强大了,不对弱国动手?
哪个君主不想一统天下,成为千古一帝?
利刃在手,易起杀心。
越是兵多将广,武器精良,越是要南征北讨。
而战争,无论是什么样的形式,首先受难的永远都是百姓和普通士兵。
即便他的理由再充分。
都免不了,万里江山本就由那森森白骨堆砌而成,血染的江山便是如此。
待陈情儿说完,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陈清儿抬眼,一双明眸对上了陈皇那似乎有些恍惚的眼睛。
陈皇的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甚至还有一丝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方才得知自已清醒,甚至自已做出那般异常的行为。
陈皇也只是激动得说了句:“醒了就好....”
他当真对自已没有一丝怀疑?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可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