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便见到那最前面,正与太子妃眉目传情的陈国太子。
不解地说道:“少主,那是陈国太子呀!”
来参加宫宴,居然不认识主人家?路遥很羞愧,替他们的主上羞愧。
“太子....他是陈国太子?”任翎喃喃地说道。
心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是了!
那分明是个男子呀,怎么会是她呢?可.....可那容貌太像了。
太像了!不.....不.....不会的.....
路遥看着自家少主有些魔怔般地,一会是她,一会又不是她的,忍不住问道:“少主,你说的他是谁呀?”
任翎灵光一闪,脸上一喜,转头问道:“对了!陈国有公主吗?”
路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任翎。
任翎目光灼灼地看着路遥,等着路遥的解释。
路遥忍不住,又往陈情儿那边看了一眼,心想:莫不是少主,被这陈国太子的皮囊给迷住了?
这陈国太子长得.....是不错!
嗯!非常不错,可到底是个男的呀?
所以,就想娶个陈国公主?说不定能与这陈国太子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问题是,陈国有公主吗?
有吗?没有吧?
“据属下所知,陈国皇帝仅太子一子,再无其他皇子公主。”
所以少主,您还是别想了。
“没有吗?”任翎低声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怎么了。
冷静下来后,也怀疑自已的感觉。
怎么会呢?他再不懂也明白,当时是在哪里。
那个女子会是什么人。
醒来后,他厚着脸皮把凤来楼里,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她。
是了!
她怎么会跟陈国皇室,扯上关系呢?
不可能的,可她到底是谁?又在哪里呢?
任翎不知道的是,为了避免麻烦,那日早上趁其未醒。
陈情儿便让段墨,将他随便放到了一间空置的屋子里。
所以,他自然也没法根据房间找到对应的人。
“吾皇到......”一声太监尖锐响亮的通传声。
陈皇一身黄色龙袍,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那冷漠无情,阴晴不定,连上朝也是按心情,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暴躁易怒的俊美帝王。
此刻,竟是一反常态地笑容满面,志得意满的样子。
陈皇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后。
目光在陈情儿跟颜舒念的身上,顿了顿,开口道:
“今日,吾儿慕宁册封太子妃。各国贵使前来祝贺,朕甚表感激。
左相之女颜氏,温婉端淑,品性纯良,才情出众。
特封为太子妃,待太子成年后行大婚礼。”
陈情儿与颜舒念,一同上台跪谢领旨。
“谢父皇.....”
“谢父皇.....”
男子成年二十岁方才行弱冠礼。
皇室子女即便可早些娶正妃,也得十八岁往后。
但这陈国太子,方才十六岁便册立了太子妃,目的众人皆知。
册立了太子妃,太子便可真正掌陈国兵权了。
甚至,现在陈皇传位于太子都是可以的,
虽说,陈皇仅此一子,皇位也不可能传给别人了。
但是如此行为,当真是宠爱无边了。
难怪人家说陈国皇帝的眼中,太子比江山还重要。
所有兵权,都交到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手中。
这看起来,真是可笑又荒唐!
难道,仅凭渝州城击败昌国的那一战?
可太子毕竟痴傻了十六年,不是吗?
朝中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但陈皇多年的淫威,谁敢提出反对?
因此,殿中皆是一片祝贺之词。
接下来便是宫宴,在一场场歌舞表演,以及名门闺秀的才艺表演中展开。
陈情儿接受各国来使,以及大臣们的祝贺,推杯换盏。
虽说,今日是册封太子妃的宫宴。
但是也指不定万一表现的好,入了皇帝或太子的眼,能做个侧妃也是可以的。
陈情儿一直面带着微笑,接受着佳人的爱慕之意。
惹得诸多佳人心神荡漾。
在座的美男不少,位高权重的也很多。
但相比于他国皇子,将军,自然是本国太子乃更好的选择。
颜舒念坐在一边,看着那些美人,因为陈情儿的一举一动而芳心大乱。
无奈地一笑,宠溺无边。
太监凑近陈皇,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皇看了看顾景际的身边,一脸娇羞地盯着陈情儿的咏然公主。
又看了看下面的颜舒念,跟陈情儿两人。
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说道:
“朕听闻,顾国咏然公主容貌娇艳,一手琴艺更是出神入化。
不知今日,朕可否有幸听到贵国公主的琴声?”
闻言,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咏然公主。
陈情儿却是挑眉看向陈皇,似询问:你在做什么?
陈皇高深莫测地一笑,也没搭理陈情儿。
咏然公主本就生的娇艳,素来习惯了男人停留在自已身上欣赏的目光。
此刻,更是自内而外的感到得意和傲然。
顾景际已将父皇的意思,跟陈国皇帝说过了。
她便认定,自已必然会是慕宁太子的侧妃。
虽说今日是册封太子妃的日子,但她又岂会甘心风头被别人抢走。
尤其是那陈国太子妃,据说只是一小小丞相的女儿。
又怎能与自已这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相提并论!
所以她今日,她便要在这弹奏一首她最拿手的曲子。
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比那个什么太子妃更加的完美。
她还要那慕宁太子的目光,全部都落在她的身上。
咏然公主站起了身,自信地走到台上。
款款行礼,目光如丝,紧紧地从陈情儿身上缠了一圈。
害得陈情儿,忍不住起了两颗鸡皮疙瘩。
咏然公主娇声说道:“陈皇陛下谬赞了,咏然愿献上一首凤求凰。
恭祝慕宁太子,与颜小姐恩爱同心。”
按理说,此时已经可以,称呼颜舒念为太子妃了。
她却只称呼颜小姐,还要献上一首赤裸裸抒情求爱的曲子。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神色各异,有欣赏其勇气的,有不屑其孟浪的。
有对颜舒念抱以同情的,也有挑着眉看好戏的。
这咏然公主哪里是祝贺,这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