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儿耸了耸肩,晃了晃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的银针。
无辜地说道:“你是大将军嘛!我一个弱女子。
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我还谈什么武功正道呢?”
在说出最后几个字的瞬间,陈情儿再次射出了指尖的银针。
直刺入施奇耐的眉心。
陈情儿捡起地上的佩刀,走到施奇耐的身边。
那双充斥着恨意的双眸,瞪的老大!
唉.....终究是死不瞑目。
“唔....”陈情儿气血上涌,一缕鲜血从唇角溢出。
陈情儿伸手擦了擦唇边的血渍,眸中暗芒闪动,手起刀落,溅了裙摆一片鲜红。
配上那陡然响起的战鼓之声,生出了别样的情调。
在陈情儿提着施奇耐的头颅,走出营帐的时候。
她已经换好了男装,帐外齐齐地跪着十几个身着昌国士兵衣服的男子。
而身后,是一具具惨死的尸体。
见到陈情儿手中的东西,脸上满是震惊与兴奋。
“见过主子,任务已经完成!”
没有看到段墨,陈情儿知道,他是回到了他该待的位置上了。
地上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塞得满口不能言的男子。
李副将愤怒地望着陈情儿,嘴里不停地发出如困兽般“呜呜....”的叫声。
陈情儿拎着还滴着血的头颅,朝他示意了一下。
笑着说道:“不急!李将军,你自有你的安排!
哦!忘了告诉你,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做将军夫人!
当然,更没有想过做军妓。”
后面两句话,陈情儿是压着声音说的,但是陈情儿知道,他是听到了。
否则,也不会那么激动。
当陈情儿几人,站在昌国高高的战台上。
看着那不远处几乎一边倒的惨烈战事,陈情儿转身拿掉李副将军口中的布。
他愤怒不甘地冲到前面,嘶吼道:“不.....不....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
陈情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心开口给他解惑:
“你想说,这些昌国士兵为什么这般没用!手软脚软的是吗?
唉,也不怪他们!
要说这凤来楼的药,真是好用,无论你是贞洁烈妇,还是堂堂七尺男儿。
沙场征战时,不也变成了软脚虾?
你看看,他们现在像不像那些,被你们玩弄,却又无法挣脱的军妓啊?呵呵!”
“是你?是你!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李副将挣不开双手,便整个人朝着陈情儿撞来。
被身后的一名禁军,一脚踢倒在地。
陈情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了.....”
李副将发疯似地大吼大叫。
陈情儿叫来缩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昌国士兵。
指了指那边血流成河, 杀声震天的战场。
说道:“看到了吗?算了,投降吧!击鼓停战。”
那士兵看了看陈情儿手中的头颅。
被两名禁军架着走到战鼓旁,开始一声声地敲响战鼓。
鼓声阵阵,响彻四方。
曾经激扬人心,鼓舞士气的豪华乐章。
现如今,却只有悲凉与沧桑。
当陈国城楼上,停战的鼓声与之相互辉映的时候。
那尸横遍地,犹如人间炼狱的战场,慢慢如死寂一般,安静了下来。
连嘶吼的战马,也渐渐趋于平静。
陈情儿高举手上的头颅,用扩音器将声音传的更远。
“陈国,昌国的众将士们,孤乃陈国慕宁太子。
孤手上的是昌国将军施奇耐的人头。
你们的副将,李将军也在我的手中。
我陈国有十万大兵,已逼近边关,不日便可到达。
孤命你们即刻弃械投降!”
“你别做梦!我等堂堂昌国将军,岂会任由你个白痴劝降?”
“老子死也不降.....唔.....”
李副将军话未说完,台下另一将军,便又义愤填膺的吼道。
可惜,话刚出口便被卓琪给杀了,场面一度失控。
有说誓死不降的,有再次握紧武器准备杀敌的。
意料之中!
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纨绔分子。
这也是陈情儿将姓李的留到现在,容忍他骂骂咧咧 的原因。
陈情儿将手中头颅,从高台上扔了下去。
一手提剑,走到还站在那对着陈情儿破口大骂,煽动昌国军队的李副将身边。
手起刀落,瞬间便切去了他的两条臂膀。
“啊!你个贱人,有本事杀了我。
老子要你不得好死!啊.....贱人!贱人!”
身边的禁军,准备上前点其哑穴,却被陈情儿制止了。
小小谩骂,不仅不会使她不高兴,反而增添了乐趣!
所以,众人便看着那一人面目狰狞,谩骂诅咒。
一人面色高雅,提剑活割。
直到李副将再也骂不出声,陈情儿依旧不慌不忙地。
好似完成一项艺术展品一般,将其真正地千刀万剐,骨肉分离。
做完之后,陈情儿将剑交给身后之人,转身面向台下。
满意地在那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与不安。
陈情儿朝前走了两步,站到最高的台子上傲视前方。
那几十万人头,现在正在她的脚下,或崇拜,或恐惧,或钦佩,或憎恨。
这便是现实。
当你是弱者的时候,无谓的反抗是没有意义的。
“陈皇陛下,仁德爱民,从未主动侵犯他国。
如今昌国为了一已私欲,视无辜百姓如草芥。
任意引发战端,致两国百姓生灵涂炭。
数千里之地哀鸿遍野。
几十万将士远走他方,背井离乡。
身为将士理应保家卫国,守护百姓。
而不是仗势欺人,肆意侮辱,践踏别国领土!
昌军残暴无礼在前,我陈国奋起反抗在后。
昌国皇上昏庸无能,外使昌国受尽燕国欺辱。
内使昌国国政全数掌控在,主战将军施奇耐的手中。
昌国百姓常年饱受战乱之苦。
百姓之渴望,何其简单,何其卑微。
活下去!活下去!
孤只有一个愿望,终有一天这五洲大陆上再无纷争!百姓安居乐业!
孤虽不才,但孤今生定以此目标为已任。
今日,孤便可承诺你们,无论是陈国将士,还是昌国将士。
愿意追随者,今后同孤一起守护家园,守护亲人。
若不愿再从军者,孤亦可放其卸甲,与亲人相聚。
孤保证,待攻下昌国皇城,陈昌两国便为一国。
百姓即为一家,绝不伤无辜百姓分毫。
你们.....可愿追随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