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上午,实在累了,九又钻进了一家看着很热闹的酒坊上面提了三个字“入海达”,里面人声鼎沸,但又听不清在说什么。
司马灵川,可是大家闺男,来这种嘈杂的地方,还是有些不习惯,武子颜把他牵在身边。
走进去里面有各色各样的人,有穿着露胳膊露腿的,有浑身叮叮当当的,也有长的漂亮的。
他们无一不围着一个大圆桌,似乎里面在举行什么比赛一样,俗话说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怎么行?
武子颜往人群当中挤,司马灵川被她好好的护在身前,不让别人碰到他。
终于挤到前面,原来是一个北漠人,在与一个当地人拼酒,中间还放着个托盘,盖着红布,应该是彩头。
“这位大姐他们在干什么?那红布里面是什么?”
“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就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喝酒比赛,赢了的就可以拿走盘中的彩头,但是彩头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但往期开出来的无一不是奇珍异宝。”
【看来盲盒在哪个时代都很受欢迎,大家玩的就是一个刺激!】“怎么参加呀?”
“就你这小身板,不行一碗倒都是高估你了!”
“不参加,我就问问,主要是好奇盲盒里面是啥?”他们在台下围观着两个喝酒的女子,你一碗我一碗,面前满满排了18碗。
“今天我们不如玩点别的。”对面那个坐庄的北漠女人说道
“你说。”
“我们蒙眼转刀,刀尖指向谁,就让台下被指的那个人上来替我们喝,怎么样?当然,礼物也归他们。”
对面的女人显然有些迟疑,这谁知道会是输是赢,但这样的玩法确实比以往更加有未知感,但这还是得真的在做,在上面看热闹的同意:“你们同意吗?”
下面那些看热闹的人,至少散去一半,但至少还是里外三层都围着人,没有离开的就默认为是同意。
那个坐庄的说:“那我就先来了。”用布条蒙着眼睛,用力拨动刀柄,那刀飞速旋转,然后变得缓慢,指向人群当中的一人。
还是巧,又指到一个北漠男人,也许是边外的人都长得较为健硕一些,这个男人也是如此,仔细看脸颊还有一个疤,但脸蛋是俊美的,皮肤小麦色,长着一对桃花眼,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就有城府。
庄家揭开脸上罩着的布袋,一看,眼神震惊,愣了半分,但她也没有做声张,只是用眼神询问对指中的那个男子“可以吗?”
对面的那个女人也明显注意到她的举动,有些迟疑,还哈哈大笑的打趣:“怎么选中个男人不敢叫他上来了?”
那男人一步跃到桌前,丝毫没有怯场模样,那个坐庄的女人见这个男人同意也稍微舒口气,叉着腰,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该你了,肖将军!”
原来每个月在这里拼酒的两人,既然是两方国家驻守边境的将军,她们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毕竟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武子颜一听将军连忙把脸捂住,她可是微服出巡,他应该没有回朝见过公主长什么模样吧。
肖思把布条蒙在眼睛上,刀柄一转,刀尖直指武子颜,这时候,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盯在武子颜身上,武子颜慢慢把手挪开【天选之子就是我嘛!】
肖思听到这全场寂静,也把布条从眼睛上扯下来,盯着武子颜,她脸色一变,这小身板的女人,这连都兰选中的那个男人都不如,那她不是输定了!
都兰嘴角都压不住,带着挑衅:“怎么?肖将军是想再换个人?”
“你!上来!”手指了指武子颜,这样极其不情愿,但是他也不能毁约。
【真的要我来吗?我不行!】可是现在那些人都盯着他,寂静过后就是一阵一阵的呼喊声:“上去,上去…”
武子颜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墙倒众人推,她想上去司马灵川拉住她的手摇头,眼睛里面满是担心。
武子颜点点头,挣脱他的手,走到桌前,去大海碗明晃晃的,晃的她头晕,而且这酒气十分辣眼,她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肖思这个时候已经在心里抱怨【完犊子了,样子他就是连酒都不会喝呀!】
都兰嘴角翘起:“那就开始了,肖将军!”
咬咬牙,一只大手落到武子颜的肩膀上,那沉甸甸的重量,差点压的她的脚一弯,肖思笑着:“尽力就好,输赢不重要。”可是她眼神里面明明写的就是“敢输的话,杀了你!”
【为了部落,呸!为了盲盒拼了!】武子颜端着酒碗的手都在颤抖。
阿达尔面不改色,别从他的眼神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拿着碗咕噜咕噜眼睛独立一碗两碗一口气,至少喝了五六碗,这直接就给了武子颜一个下马威。
【这玩意儿就算是水,我也喝不下呀!】硬着头皮把酒碗端到嘴边,那辛辣的酒气直往她的鼻腔里钻,仰着脖子把酒送进嘴里。
一股说不上的苦涩和甜辣,在口腔弥漫,吞下去的时候,感觉是有火焰在灼烧她的喉管【丫的,这差不多有五六十度吧!】她皱着眉头咕噜咕噜把那一碗喝下去。
可是对面已经喝到12碗了,先是看她这么扭捏,连个男人都不如,又用手“亲切”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可是武子颜才喝到第五碗的时候就喝不下去了,眼前已经天旋地转,看人都是五六个分离,脸也红得要滴血,本就大病初愈,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可也许是酒精上头,他把那些酒全部倒进一个酒缸里:“喝!用碗喝哪过瘾?直接用缸!”
说实话,她抱起那个酒缸都有点费劲,两只手费力的把它举起来,然后就往嘴里面倒喝了一些,剩下的全都洒在身上了。
是对面的阿达尔已经18碗全部见底面不改色,还十分清醒,他看着对面这个已经开始耍酒疯的女子,微微一笑,赢在场的所有人,他都有把握,更何况是这么个弱鸡。
“肖将军,看来是你选的人输了。”都兰的手这已经伸到那盖着红盖头的托盘上,每次赌注都是他们双方一起出的,他们各自都不知道对方放了什么物品。
武子颜突然趴到桌上:“不行!这盲盒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