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武子颜拉着司马灵川和韩羽修小声问:“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动,或者不对劲的地方?朝里可有信来?”
韩羽修和司马灵川回答武子颜的问题,这几天,朝中并没有来信,而且小云儿也没有写信过来。
而这时候,画面一转,回到司马灵余于出嫁的当天。
因为女皇只是准许,并没有过多的恩赐,这场婚礼在老百姓的眼中都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二皇女武承业婚礼当天倒是搞得十分热闹,毕竟是娶正夫,不是什么侧夫小侍官能比的,那十里红妆,唢呐震天,只是新人脸上没有笑容。
司马灵余坐在轿子里,他真的笑不出来,武承业的德行,他是知道的,一心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可是上面有她的大姐,下面有她的四妹,她根本不会坐到那个位置,而他的娘也只是利用她,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还是因为我这张脸与我的哥哥长得太像吗?以后的日子怕是好过不到哪里去。”他心里这样想着,已经认命
武承业穿着一身红装,坐在高头大马上,脸上洋溢着笑容,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对周围围观的百姓倒是大方,撒了一串又一串,绑着红线的铜钱。
那些老百姓也听过皇家之间的争斗,但是谁又会和钱过不去,他们全都在低头捡那些铜板,嘴里赞颂着二皇女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威武。
武承业听着这些话,十分受用,他回头看轿子,这时候风把轿帘掀起,他看到司马灵余的表情,愁眉苦脸,她瞬间失去兴趣。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飞快,瞬间就变得冷酷无情起来,而那些轿夫和那些挑着嫁妆的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这样,浩浩荡荡大半天,几乎围着整个城转了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武承业娶了丞相家的儿子。
本来以为会是一场佳话,可谁知道后来会变成一场悲剧,轿子停在武承业府门口,武承业下马,把轿帘子掀开,她似乎出现了一种错觉,恍惚这轿子里的人就是司马灵川一样。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司马灵余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入大门当中,里面还有诸多的仪式,进行完之后,司马灵余就被送回新房。
中间连水米都未进一口,他十分的饿,可是周围摆的都是什么枣,桂圆,花生之类的,寓意着早生贵子吧,可怎么可能呢?
他不想和武承业生孩子,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他。
来时在家中,他早早的就喝了避子药,就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武承业在前厅陪那些达官显贵,喝酒聊天,直到宴席散去,她身上也充满酒气,看看天空,今天的月亮是格外的圆,圆的就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天。
那时候她还小,性格又十分调皮,到晚上的时候,他还在日花园里玩耍,她趴在假山上,这时候刚好遇到与女皇谈完话的司马宗承带着司马临川出宫。
她一时紧张,在假山上踩滑了,跌进池子,她哪里会水,因为是偷偷跑出来的,周围也没有人照看她,它在水里十分恐慌,想大声呼救,不断有水往鼻子里冒。
这时候,司马灵川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他松开司马宗承的手,往池子边上靠近,这一看,果然是有一个小孩在池子里扑腾,司马灵川也不会水。
他十分聪明,在池边找到了一个枯树枝,把枯树枝递给武承业的同时,还大喊:“母亲,母亲,你快过来,有人落水了!”
司马宗承想着能在这御花园里玩耍的人,肯定是女皇的子嗣,也匆匆上前,把武承业从水里捞起来。
可这时候,武承业的眼里只有司马灵川一人,借着月光看清楚他的容貌。
虽然那时候还小,却已经能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十分俊美的人。
“我是二公主,你们救了我,我一定会让我的母皇重重的赏你们。”原来小时候就是这臭脾气,一听是公主的两人纷纷跪下行礼。
武承业,冷的直打哆嗦,司马宗承去找宫人,来让司马灵川先在这里陪她。
武承业看司马灵川的眼睛都看痴了:“你长的真好看,以后长大做我的主夫吧!”
司马灵川低着头,不作回答,武承业对于司马灵川救了她一命十分感激,而且在那种要命的情况下,她容易把那种救命的恩情转移到别的感情上而产生错觉。
以至于长大后,司马灵川的位置在她心里一直无法取缔,本来丞相也有意撮合他们两个,谁知道中途插出个武子颜!说到这里,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很晚了,还不去主夫的房中吗?”
“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怎么能不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开心。
门砰的一声,被粗鲁一脚的踹开,大红的盖头还盖在司马灵余的头上,他端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算听到这样的声音,他也只是肩膀微微颤抖,没有任何动作。
武承业上手直接一把掀开他的红盖头,司马灵余微微抬头,武承业就那样俯视着他,从那个角度看,他简直就和司马灵川一模一样。
司马灵余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爱意与愤恨,知道这是她又把他当成他的哥哥了。
“殿下。”
这一声喊打断她的幻想,仔细看着眼前的人,浓眉大眼,红妆轻点,虽说容貌相似,但是脾气秉性却完全不一样。
武承业的嘴角冷笑,司马灵余头上的装饰被她取下扔到一边,她也用手扒了扒自已的领子。
那些下人们也很识趣的把房门关上,武承业看着司马灵余哭丧着一张脸,她一瞬间被酒劲冲昏了头脑:“灵余!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笑啊!”
司马灵余把头別到一边去,不想看她,看到她心里和生理上都恶心。
武承业平时都是别人上赶着来倒贴,见司马灵余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她伸手把司马灵余给推倒在床,他表情冰冷,眼睛像是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