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撑做得多,项海澜跟母亲和三嫂要了布料,分别给父亲和三哥做了一件假领子。
把两父子美够呛,把厚外套找了出来,好一顿翻领子。
项海澜看着好笑,假领子翻在外,真“时髦”。
审美不同,她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种造型设计,奈何这种衣领叠穿的搭配未来还会流行几十年,尤其黑//道大哥们,最喜欢把花衬衫领子翻在西服外面。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审美,服装史也是时尚史,时光倒转五十年,项海澜跟着重走一遍时尚史,心里还有些小雀跃,重度参与其中很有趣呢。
挣了五毛钱让项海澜往外拿东西有了借口,去兵团团部转了一圈,带回来一包鸡蛋。
天气热鸡不爱下蛋,家里的鸡蛋除了打鸡蛋酱,怕坏了,都被她扔进咸水坛子,腌成了咸鸡蛋。
8月28日,项海澜特意早起,和最硬的面,擀最筋道的面条,每碗面条里都卧了一个荷包蛋。
特别奢侈,项家过年都没这么吃过。
项海河打趣妹妹,“就盼着我老妹儿多接点活,三哥也跟着改善生活了。”
他两个吃货儿子跟着一齐点头,“老姑,我们想吃大白兔奶糖。”
苗倩挨个赏了颗卫生球眼,“瞧你们那点出息。”
项大诚一口就把荷包蛋吞了,咧着嘴笑,“今儿这鸡蛋格外香。”
“别光看我们吃,你的面呢?”闺女挣了钱想要孝敬长辈,王春花心里也高兴,只不过不像其他人那么情绪外露罢了。
“我早吃完了,我就喜欢看你们吃,特别有面儿。”项海澜笑眯眯道。
她没告诉家人,今天是她在现代的生日。
除了请大家吃生日面,她还亲自给自已擀了一根扯不断的长寿面,面条出溜进肚子,往事已矣,愿未来的日子顺顺利利。
穿越一回,原本不怎么迷信的项海澜对命运也多了丝敬畏。
整理火车物资时,她把行李中带标牌的新衣服都单独挑了出来。因为材质,大部分外套暂时没机会面世。没穿过的贴身的衣物,新的倒是可以捡来穿穿。
过生日该穿红的,帮自已也帮原主转转运。
项海澜找了一套适合自已尺码的红色内衣,提前漂过水,在屋里风干一晚上,早起就干了。
C罩杯的内衣穿上后还有些紧绷,穿来快两个月,她的体重是增加了一些,没想到肉全长胸上了。
没办法,美人就是得天厚爱,肉总是长到该长的地方。
可惜穿越时最流行的无痕内衣很少有红色的,买红色内衣的人审美还都挺一致,偏爱花里胡哨的蕾丝,还是镶了金边的蕾丝。
项海澜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拆掉一半,剩下的不管了,就这么穿吧。
反正夏天花褂子款式保守,棉布也不透明,扣子扣严实了,谁都看不出来。
过生日也不得空闲,家里有一大堆干活造脏的衣服要洗。
前两天下了一场雨,山泉水重又丰盈起来,用活水洗衣服比用井水更方便漂洗。
项海澜端了一大盆衣服去项家西面的山溪,想起老项同志前两天说想吃土豆丸子,她又回家,从地窖里捡了冒尖一桶个头只有乒乓球大小的土豆,小土豆去皮麻烦,做土豆丸子正好,比大土豆更容易入味。
有山的地方就不缺水,红旗大队的两道大溪从北往南流,在南侧的平原处汇成一道流速渐缓的大河。
这些年兵团的知青和附近各大队的社员在冬歇期时,出了大量人力挖了几道贯穿整个种植区的排水沟。旱时灌溉,涝时泄洪,黑土地的丰收离不开这片山水和人们汗水的滋养。
项家附近这道山溪虽然有些陡,但从山顶冲下来的石头也多,能当洗衣板用。
干活穿的外套不好洗,项海澜打了一盆水,把衣服抹上四海牌肥皂,扔进盆里先沤着。
把桶里的土豆倒进柳条筐里,溪流中央有块巨石,把柳条筐放在巨石前面,水流冲击巨石前,先把筐里的土豆冲刷一遍,清清凉凉的溪水一会功夫就能把土豆冲干净。
项海澜出来洗衣服前,先把后园子白菜地里的草锄了,出门有些晚,一早出来洗衣服的人都洗好回去上工了,这会儿长长的山溪旁看不见别人,只有她一个。
红旗大队村外的土路上,两个男青年共骑一辆自行车,进了村。
骑车的人不停地给后面坐着的人灌输行动策略,“别害怕,有我在呢,咱们两个搞定个丫头片子轻而易举,把人撸到后山上,我去地里喊人,扒衣服你会吧?把她扒光,你就说是她先勾引你的。”
后座的大个子笑起来直冒傻气,“我会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