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偷偷下去了呀,”安定王说道,“你自已绝对不可能知道那个地方,是谁带你去的?”
萨沙没有回答。
“嗯,那倒也不难猜,这里除了那家伙能做到就没有别人了。”
“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萨沙说道,“你到底听不听!”
“别急啊,小伙子,”安定王说道,“你就听信他的一家之言就断定我是个恶人,为什么不再听听我的条件呢?”
“你想说什么。”
“你们的目的,无非不就是除掉第五席执行官——太阳祭司吗?正好,我也想。既然咱们利害一致,你可以信不过我,但你唯独不能少了我。”
萨沙一听,好像确实是怎么回事,这两人之间的事情自已掺和什么?只要能带安定王回去支援就行了,别的事情自已管它干什么?
“那……我说的事,你考虑怎么样?”
“不行,”安定王直截了当的说,“30天,一天都不能少,这是我的底线。”
“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些别的事情。”
……
“大人,属下最近发现安定王有谋逆之心,辛斯那边也不太平,您看……”
一个身上长满鳞片的人说。
在场的另一个人是阿努比斯,按照规定来说只有前五席执行官才有资格直接和法老王会面,剩下的只能由阿努比斯来传达。
“那家伙想反不是一天两天了,大王比你知道的更加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
“是,是是……那是肯定的……”
“我不会出手,大王的意思,这事是谁挑出来的,谁就去解决。大王刚刚得到自已想要的东西,没时间掺和这些事。”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
“太阳祭司那家伙我见过一面,要想杀了他把头砍下来还是不够的,把心剜出来也不够,那家伙有些手段。”
“具体来说是什么?”
“你知道,那前五席执行官与我们都不同,他们和那法老是同一时期的东西,看上去有些人样,其实本质上和人沾不上边。”
萨沙睁大眼睛,这些都是他从未听过的,比“雪”和“冰”还要新奇的东西。
“我给你解释个什么呀,”安定王无奈的说道,“对于他们来说,肉身只不过是个模具,手里的东西才是关键,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宝物?应该差不多吧,只不过这次是宝物控制人了。”
“太阳祭司把自已一分为二,一半在尼采手里拿着,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太阳雕像;另一半在他自已身上,那是一把权杖,我们只要能把权杖从他身体里夺出来,就算是把他杀死了。”
“那我们要怎么从他身体里拿出来呢?”
“不是,你咋这么笨呀?权杖当然是拿在手上的呀。”
……
第三席执行官——炼金术士所在地∶
“你当真不和我一起去?”太阳祭司说道,“那里缺不了材料,兴许还有你要的东西。”
“老弟呀,法老的准则你还不知道吗?”炼金术士说道,“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呀,这既然是你当时的建议,那只能由你来去了。”
“哟,两位都在呢。”一个姿态丰满的女人走了过来。“执行官私下的会面可是不允许的,老五你居然还敢到老三的地盘上来。”
“闲话少说,到时候东西自然给你送去,”太阳祭司说道,“怎么,那狗头又不来,换你来传达了?”
“感觉很敏锐吗,不愧是当时能改变法老主意的人。”
“这话可不敢乱说,谁知道你干没干呢?”
“算了,我一个女孩子家吵不过你们两个,这不是法老的旨意,是阿努比斯大人的意见。”
“那狗头!”太阳祭司从椅子上直接蹦了起来,“喂,大家都一样,凭什么他能高人一等呀?老三,说说我哪里不如他了?”
“老五你别激动,但就拿我普遍的研究结果来看,你确实不如他。”
“你……”
“哎呀呀,自取其辱了呢。法老现在刚刚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怎么会理会你这些破事?不是阿努比斯大人念及同事一场想救你,等大王干完了正事,你看你还能活不能?”
太阳祭司虽然很烦这些人,但她说的话也对,自已确实没啥可选的了。
“所以……我该干什么?”
“阿努比斯大人说了,你去除掉辛斯的反抗军,杀掉尼采夺回你的能力,还有……”
“让我去克诺珀斯!”太阳祭司惊呼,“这和我没任何关系啊。”
“顺手的事,你看你有多大意见,”姿态丰满的女人说道,“那反抗军里有人找到了安定王,你等他们先出手,找个谋反借口把他们杀了就行。”
“这不是在请求你,祭司,”女人说道,“这是命令。”
……
萨沙带着遗憾走了,他明白自已可能完成不了大哥交给自已的任务了,但他并不打算放弃,总会有办法的。
“你又偷偷给别人说我坏话了?”安定王对着窗户外面说道。
“谁叫你这么想不开?这么多年了,还要逞这个英雄。”
“那不一样,”安定王笑了笑,“白沙,是吧?好名字呀,多像呀!我就不明白咱俩是谁更想不开。”
“那不一样!”白沙喊道,“那‘沙’和‘尘’能一样吗?,明显之前的更好听吧,对吧?”
“哼,我不做评价。”
“30天,你真的准备那样做了吗?”白沙说道,“你在城内斗争还有机会,我是出城,你必死无疑。”
“我其实早就死了,”安定王说道,“而且你在浅滩钓鱼的话,那大鱼能咬钩吗?”
“以身为饵呀,我学不来。”
“不,”安定王说道,“只有我还是不够,那个二愣子才是关键。”
安定王在白沙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白沙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行,我不同意,”白沙声音几乎提高了一倍,“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考虑自已?”
“自已和家,哪个更重要呢?”
“但是……但是……”白沙几乎急哭了,“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呀?我不拦你,但至少这几天……你别演了,好不好?”
“唉,戏还得继续唱呀,我们这么做不是给那二愣子看的,是给上面的祭司看的,不下血本,他又怎么会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