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柳树下,宋书瑞和云一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他们的目光在姜云笙和姜云若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宋书瑞见姜云若要离开,他低声对云一说道:“按计划行事,跟紧她。”
云一闻言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姜云若的身影。
此刻的河面上,姜云笙已经游到了卢兒兒的身边。她伸出手臂,紧紧地抓住了卢兒兒的手腕。卢兒兒见到有人救自已,驱散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在姜云笙的帮助下,卢兒兒终于被救上了岸。她的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但眼中却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姜云笙把披风披在卢兒兒身上,自已便坐在一旁缓着呼吸。
正当赵伯行想要迈步上前,一旁的侍从阿莫轻轻拉住了他,低声劝诫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您还是稍安勿躁。”侍从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赵伯行心中的冲动,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观望。
这时,姜云若拿着两套新的衣裳走了过来,随后她将衣裳递给姜云笙和卢兒兒。
卢兒兒接过衣裳,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她急忙问道:“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日后我们好报答您的恩情。”
姜云笙微微一笑,她的脑子快速运转着,寻找一个合适的名字。她不想暴露自已的真实身份,也不想让这些人对她产生过多的好奇。于是,她淡淡地开口道:“唤我芊悦便好了。”
说完,姜云笙起身离开了河边。而在身后的赵伯行和卢兒兒则目送着她远去,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姜云笙在街上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刚才姜云若在这里买的衣铺店。跟老板说了一下,便直接进去换了湿透的衣服。
姜云若则站在房间外,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纸条。这张纸条是刚刚自已买完衣裳,在衣铺店外一个身穿淄色长衫的男子递给她的。男子面容沉稳,眼神深邃,他低声叮嘱姜云若必须准时赴约,事关她的亲生母亲。姜云若心头一紧,虽然对这位陌生男子充满了好奇和疑虑,但她还是决定按照纸条上的指示去做。
她看了看房间外,她轻轻走上前去,说道:“阿姐,我想一个人去看花灯,可好?”
姜云笙闻言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发现已快到巳时了。她心中微微一动,知道自已也约了凌子卿,带着姜云若一起去也不好。想着这街道都是灯火通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于是她点了点头,叮嘱道:“你一个人去要小心些,不要走丢了。看完花灯就早点回府。”
姜云若没想到姜云笙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她的请求,心中不禁有些意外和欣喜。她连忙应道:“好,阿姐也要注意安全。云若先走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出衣铺店,向约定的方向走去。
换好衣服的姜云笙,走出了衣铺店,走向了吉祥酒楼,心里很是既是紧张又是期待。
在萧府西苑的幽深夜色中,凌子卿和池也如同鬼魅般悄然行动。
池也敏捷地跃上屋檐,他的脚尖轻轻点地,仿佛怕惊扰了夜的宁静。他微微倾身,眼神如炬,注视着下方巡逻的守卫,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他故意用指尖轻弹屋檐,发出细微的声响,吸引守卫的注意。
与此同时,凌子卿悄无声息地接近东苑。他身形矫健,每一步都像是计算过的,既不显得匆忙,也不显得拖沓。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断在黑暗中穿梭,寻找着最佳的时机。
当看到守卫被池也的动静吸引过去时,凌子卿迅速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石子,手腕一抖,石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远处。那守卫听到声音,立刻被吸引过去,准备前去查看。
凌子卿抓住这个机会,从衣袖中闪电般抽出一根银针。他手腕一抖,银针便如同一条银色的蛇,悄无声息地游向守卫的脖子。守卫还未来得及反应,银针已经刺入他的颈部,他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此时,池也也已经跑到了东苑屋檐的不远处。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手中的手弩,准备对另一个前去察看的守卫进行攻击。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扣动手弩的扳机。箭矢如流星般射出,却遗憾地射偏了。
这声异响立刻引起了高手守卫的警觉。他们迅速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朝池也的方向望去。池也见状,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身形在夜色中如同一只灵活的猫,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而凌子卿则趁此机会,迅速跳进窗户,进入了房间。他瞬间适应了房间内的昏暗环境。他的目光在房间内迅速扫过,寻找着被藏起来的账簿。
然而,无论他如何仔细,都没有发现账簿的踪迹。他清楚,时间已经不多了,机会只有一次,必须尽快找到目标。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房间的一角地板突然传来微弱的“吱呀”声。凌子卿立即警觉起来,他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地板,随后耳朵紧贴着地面,仔细聆听那细微的声响。
声音便是从这一块看似普通的木板中传出空洞的回音,证实了他的猜想——这木板是空的。
凌子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将刀尖插入地板。用力撬动匕首,木板在刀尖的作用下缓缓翘起。随着木板的移动,一股陈旧的木头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当木板完全撬开时,一个木盒子出现在凌子卿的眼前。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木盒子,轻轻推开盖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本泛黄的账簿,封面上赫然写着“账簿”二字。
凌子卿的心在翻找账簿的过程中越来越紧张,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目标信息。他的手指在泛黄的纸张上迅速翻飞,每一页都仔细检查,生怕错过任何一条线索。
终于,在不懈的寻找后,他找到了平昭九年的记录。那一页上,文字虽已泛黄,但依旧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