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在平复自已内心的波动。他抬起头,直视着宋书瑞的眼睛,声音坚定而有力:“子卿没有忘。”
宋书瑞轻轻抿了一口茶道:“时候不早,你也该回去了。”宋书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凌子卿。
凌子卿行了礼,然后默默地退了下去。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
侍从云一看着凌子卿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你说这凌子卿将军会去寻找这些证据嘛?”
宋书瑞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叹息,又仿佛是在嘲笑。“自然是会的。”他淡淡地说道,“孤可是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这些线索。若不是兵器偷工减料,凌府军队死亡人数不会死于三万人,其父死于中毒,其母被人杀害。凌子卿知道这些,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云一默然,他知道宋书瑞的话说得在理。这种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而此时的凌子卿,正在皇宫内巡视。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他知道这件事如果继续查下去,牵连的人必定会越来越多。但他也明白,那些人是凶手,是他们害了自已无父母,害了凌府军队三万人。这些冤魂他不得不报。
夜色越来越深,凌子卿的心里默默地思考着,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坚定。
姜府,宽敞的院落里,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
姜云笙身着素色长袍,独自站在箭靶前,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前方。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弓箭,手指在弓弦上轻轻滑动,感受着弓弦的张力。
石桌上摆放着一本凌子卿所画的图册。图册上,凌子卿以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了一幅幅射箭的示意图,从拉弓到放箭,每一个步骤都详尽无遗。姜云笙一边翻阅着图册,一边尝试着模仿其中的动作。
她深吸一口气,将箭矢搭在弓弦上,随后缓缓拉开弓弦。弓弦紧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姜云笙能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自已的手臂上凝聚。她紧盯着前方的箭靶,心中默念着凌子卿图册上的要领。
然而,当箭矢离弦而出时,却并未如她所愿般直中靶心。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落在了靶子的边缘。姜云笙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放下手中的弓箭,走向靶子低头沉思起来。
是手臂的力量不够?还是拉弓的角度不对?亦或是对图册上的要领理解得不够透彻?姜云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困惑。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去找凌子卿请教一番。
此时,李时微缓缓走了进来,她怀着五个月的身孕,腹部微微隆起,行走间显得小心翼翼,她的身旁跟着年幼的姜星河。
看到姜云笙站在箭靶前,李时微和姜星河都停下了脚步。李时微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她向姜云笙行了一个礼,声音温柔而诚恳:“时微感谢二小姐搭救。”
姜星河也跟着行了礼,声音稚嫩:“谢谢二小姐。”
姜云笙闻声转过头来,她的目光在李时微和姜星河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平淡着示意她们坐下。她放下手中的弓箭,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示意李时微和姜星河也坐下。
“不必多礼。”姜云笙的声音不急不缓,“也只是还了小时候姜沐之的救命之恩。”
李时微听到姜云笙的话后,微微一愣,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她没有想到,姜云笙救她,竟然只是出于还情的考量,而不是出于真心实意的帮助。这个简单的回答,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轻轻划开了两人之间原本就有些微妙的关系,让彼此之间的距离在无形中拉远。
姜云笙看着李时微的反应,心中也是一片清明。她知道自已不是救世主,也没有义务去拯救每一个人。
她只是想过好自已的日子,不被外界所干扰,不被情感所牵绊。少管闲事,才能让自已的生活更加平静和安宁。
“不管如何还是得感谢二小姐”李时微勉强欢笑道:“那……我便不叨扰小姐,先告退。”话音刚落便起身行了礼离开了院内。
姜云笙看着李时微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
顺手拿起石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小姐……”芊悦的声音打破了院内的寂静,她的眼眸里闪烁着兴奋与好奇。
姜云笙听到芊悦的呼唤,放下手中的茶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透出一丝询问“如何了?”
“芊悦打听到凌将军现在常来常往茶楼。”芊悦走近了几步,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
姜云笙微微皱眉,她放下手中的弓箭,将其小心地放进一旁的弓箭袋中。她的动作利落而优雅,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一个人吗?”姜云笙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的目光紧盯着芊悦,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芊悦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这……芊悦不知。但听茶楼的伙计说,凌将军每次去都是独自一人,但有时会与人交谈甚欢。”
“好,我知道了。”姜云笙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心,“准备一下,我要去茶楼见凌子卿。”
芊悦闻言,立刻点头应是。她转身去准备姜云笙出门所需的物品。
不一会儿,两人一同前往茶楼。
常来常往茶楼。
“两位来了!楼上雅座请!”店小二热情地引领着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堂,来到了二楼的一处雅座。
姜云笙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终定格在了凌子卿的身上。
他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窗外的景色与室内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穿着一袭墨色衣裳,气质出尘,仿佛与这尘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