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和你父皇已经为你准备了丰厚的嫁装,其中有在两国之中为你精心挑选的铺子18间,宅子8间,田地数百顷,避暑山庄两国各一个;
还有各种朝冠16顶,名贵药材数十种,家具摆件若干件,另外日用品无数,各种珠宝首饰更是应有尽有;
最后陪嫁人员还有庄头6名,侍卫10名,太监12名,贴身侍女4名,粗使丫鬟18名。”
听着母妃将她的嫁妆一一道来,慕思若对这些倒也没有什么概念。
她从小的用度都是宫中最好的,她又深得她父皇母妃的宠爱,故她自然觉得他们一定会让自已为大定国撑足门面。
所以这些她倒也不是很关心。
而最能让她高兴的就是她想听到关于那二嫁女夏如月的凄惨事。
虽说南凌王没有再在她面前提起过她,但是宴会那天南凌王对夏如月的举动却一直像一根锋利的刺不停地扎着她的心窝,让她始终寝食难眠。
“我就知道父皇母后对我最好了!”
慕思若摇晃着她的母妃,撒娇可是她的强项。
突然她收住脸上的笑容,把嘴凑在母妃身边,小声道:
“母妃,前些天我好像听您说您要见安平郡主来着,怎么没见她来呢?”
“哎,我这不是还没抽出空来吗?那天你父皇也真是,她就出那一点风头就对她大加封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父皇看上她了呢!”
“母妃,我看这个夏如月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贱蹄子,你没看见那天在场上所有男人的眼睛都恨不得长在了她身上。”
见到母妃对夏如月也感到不满,她的眼神也变得阴鸷起来。
那天在宴会上,夏如月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南凌王竟然差一点就许给了她正妃之位。
这口气她如果不出一下,她感觉自已都不能心平气和地离开这大定国。
“若儿,你若心中有气,母妃为你出了就是,她虽是武功高超,但是真若到了这皇宫,怕是也不敢造次,如若她不服管教,我自是有办法让她也和她的母亲一样命归西天!”
母女俩相视一笑,一样阴沉的眸子尽显戾气。
“许嬷嬷,你去宁安侯府一趟,就说思若公主出嫁,想让她一路护送至南月国,请她前来商议行程与安全事项!”
慕思若见母妃竟让夏如月一路护送,她立即叫住许嬷嬷。
“母妃,我不同意,你明知道南凌王想觊觎夏如月,你让她护送,岂不是给了他们机会。”
“若儿,你不觉得留着她总是祸端吗?她武艺高超,如若她真再立了军功,岂不是威胁到了你外祖父的地位?”
“就她也配?”
慕思若说什么也不会相信,那天她只是运气好罢了,南月国真正的高手还在他们本土,夏如月一介女子,怎么可能赢得了真正的高手。
“即使她威胁不了你外祖父的地位,但她万一嫁给了辰王,那也是一种祸端。”
贾贵妃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仿佛一道眼神就想杀死她憎恨的所有人。
“我听你父皇说,御医已经为他诊治过,说他的腿已经有了康复之像,那万一他的腿疾恢复,又有了夏如月这一当朝新贵傍身,一旦他扭转乾坤,卷土重来,入了你父皇的眼,你皇兄就又多了一个劲敌!”
反正不管怎么说,夏如月如果不能为自已所用,那她的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
“母妃,那你的意思是趁她护送我到南月国,在路上杀了她?”
慕思若虽然憎恶她,但是要杀了她,她感觉当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她现在已经入了父皇的眼,她父皇好像对她还寄予了希望。
“若儿,不用我们动手,自有人会收拾她!”
“可是她有那么高的功夫,谁人能伤得了她?”
慕思若还是很羡慕她有一身功夫的,她从小也想像慕锦荷一样骑马射箭,可是她却受不了一点辛苦,最终却是连箭都拿不起来。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有人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她的!”
慕思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认可了母亲的说法。
正在这时,殿外宫女来报,说琼华公主前来拜见。
“她来做什么?她不是选了辰王做她的驸马吗?”
慕思若从软榻上坐起身,没好气地随手拿起一个梨子放进嘴里。
“来者是客,若儿,她可是南月国的公主,她是敌是友你得分得清楚!”
“母妃,可是她却放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兄不选,偏要选了辰王那个废物做驸马,都说她的眼睛有问题,我看不假!”
“闭嘴!你先出去吧!”
贾贵妃有些微怒,她这个女儿脑子是越来越糊涂了。
“哼!那我去找我的驸马了!”
慕思若生气的撅嘴离去,走到殿外时还不忘白了候在那里的琼华公主一眼。
“皇嫂,正好您也在啊,皇妹我是专程前来给您送贺礼的,不知皇嫂肯不肯赏脸陪我一起进去见贵妃娘娘?”
听着琼华公主一口一个皇嫂叫着,她心里的气似乎消了一点。
“送礼?”
“是啊,皇嫂,知道你不久就要和我皇兄前往我们南月国,我们刚刚见面就要分开,皇妹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礼物,这些天我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相信皇嫂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吗?那就多谢皇妹了,只是我们大定国什么珍稀异宝都不缺,你就那么自信你的礼物我会喜欢?”
慕思若好奇地围着琼华公主转了一圈,却也没发现她身上能装礼物的地方。
“切,你不会随身装着一叠银票吧?我可不缺银子花!”
慕思若觉得她身上既然没有什么礼物盒子,那最有可能装的就是银票了。
“那么庸俗的东西你当然不缺,不过,这个你肯定需要!”
说完,就见她把手伸向腰间,取出了一叠纸张出来。
“我当是啥呢?那不是银票,就是房屋地契了?”
琼华公主的脸上毫不介意露着微笑,只见她把那些纸张展开,举到了慕思若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