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担心那个泼皮无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好了伤疤忘了痛,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这…...?”支书夫妻俩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樱子只知道抽泣。
“他要是大张旗鼓,来你家跟樱子提亲,你们准备怎么接招?”
“这个老畜生,他要是敢来我家,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支书立马怒声道。
辛梓诺总觉得这个支书有点假把式,说得好听,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了。
估计他也无计可施。
毕竟人言可畏嘛。
“不过这事吧,女娃子总是比较吃亏的,虽然没真的发生什么事?可是名声总是会受损。”
“再加上还有大队里嚼舌根的长舌妇的那张臭嘴,没事都能挑出三根刺出来。
指不定说些什么更难听的话呢。”
“呜呜呜...…我不要嫁给那个老流氓,我宁愿死也不要嫁。”樱子凄厉的哭诉道。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面对流言蜚语吗?多大点事啊。”
“你不嫁是对的,就那种流氓赖头哪里配得上你,你要是真嫁过去了。”
“估计这一辈子就等于跳进了火炕了,永远也爬不起来那种,
我相信你爹娘也不会答应的。”辛梓诺拍了拍哭得伤心欲绝的樱子的背。
顿了顿,“他能对你做出这种事,难保以后不会对别人也做出相同的恶事。”
在这个时代,对于女娃子来说,这种伤害总是比男人大得多。
稍微处理不好,就是逼着人家女娃子去死。
“听你梓诺嫂子说的没,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是死了,你让我和你娘怎么活啊?”支书厉声教训樱子。
“他要是敢闹大,咱就跟他闹,越闹大,反而对你越有利,但是千万不要认怂。”
“一定要理直气壮,抬头挺胸背脊挺直面对世人的流言蜚语,流言算个屁。
活着才是王道,谁也不能剥夺你活下去的权力。”
“否则人家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拿捏死你,反正你还是个大姑娘家,你害怕心虚什么?”
辛梓诺面对于这种泼皮无赖也是憎恨不已。
况且他还是原主人翁前世的大仇人。
这剧情已经完全被她拐带了,自已的命格改变平反了,却没想到反噬到樱子身上去了。
不过支书这一家人,还是挺心疼樱子的,不像那个恶毒的辛老巫婆。
为了50块彩礼钱,恨不得把自家闺女打包送到人家床上去,任人蹂躏。
简直是不要脸又恶毒到了极点。
支书和他婆娘听了辛梓诺一段肺腑之言之后,心里就有数了。
情绪也稍稍得到了安抚,同时也很感激辛梓诺救了自已的小闺女。
遂千恩万谢后,带着樱子回去了,心不知道怎么就安定了下来。
仿佛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一样。
日子就在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星期左右。
这一日的早上。
队上的吵闹声还是打破了这个平静的墨岭大队的安宁。
果不其然,养好伤后的老光棍,至于废没废就不知道了。
他打听到对方是墨岭大队支书家的小闺女,名叫樱子。
这不就开始大张旗鼓的来到支书家了么,在门口大声的嚷嚷道:
“我要娶樱子做我媳妇儿,樱子暗地里跟我两情相悦,迫于父母反对,一个星期前樱子还主动要求跟我钻了小树林。
所以我要讨她做我媳妇儿。”
“因为我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既然我已经跟樱子钻了小树林,生米煮成了熟饭,私定了终身。
我就绝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跟着我,遭世人唾弃。”
“樱子跟我说,哪怕她爹娘不同意,她也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
这样好的女人,我不想错过,也不想失去,求支书岳父成全我。”老光棍说得情真意切,眼泪横流。
“求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樱子的,好好的疼她,对她好。
不让她下地挣工分,只要她好好的跟我过日子,在家带好娃儿就行了。”
男人这一番情真意切不要脸的话一出。
整个墨岭大队的人一片哗然。
议论纷彼此起伏,流言满天飞,大家伙不问青红皂白,都在说樱子不要脸。
未婚的黄花大姑娘就敢跟野男人钻小树林,简直是败坏家风。
难怪这么大了还不嫁人。
更是败坏了墨岭大队的风气。
妇女团队同仇敌忾。
要求大队干部严惩。
还有几个妇人说得更加难听,说樱子想男人想疯了,连这种赖头男人也敢脱裤子给人干,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骚货啊,贱蹄子##&&&……
同时并嘱咐家里有闺女的人不要跟她来往,免得被带坏了,败坏了名声。
所以有的时候,也难怪女娃子受到伤害,不敢说出来,这群肮脏嘴毒的恶人。
总是在人家最脆弱的心口上撒盐。
扼杀了人家活下去的勇气,毕竟流言是把无情的刀啊,杀人不见血。
总之支书家算是彻底在整个墨岭大队扬名了。
老光棍内心正洋洋得意,心想,我这样闹一通,不怕你支书不把小闺女嫁给老子。
除了老子要,看谁还敢娶一个破鞋。
支书婆娘气得一直在房里哭,支书则坐在堂屋里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
刚开始的时候,樱子听到恶魔般的声音,一下子懵了,吓得不知所措,只知道抹泪哭泣。
后来听到这个泼皮无赖越说越起劲,说得还有鼻子有眼的。
好像他们真的钻了小树林一样,做了什么天大的丑事似的。
再联想到梓诺嫂子之前跟她说过的话,涌入脑海中。
“你坚决不能认怂,你一认怂,对方就得逞了。”
是的,她坚决不能认怂,一旦认怂了,就等于是承认了。
自已以后的人生也彻底毁了,栽了。
明子拿着锄头,一脸的怒气冲冲道:“我出去宰了这个王八羔子,他敢诬蔑我妹妹。”
“站住!!!你要是杀了他,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到时候就更说不清了。
你还要被抓去劳改甚至是枪毙呢。”
“为了这种烂人不值得。”支书掐灭手中的烟,怒声吼道。
墨大成他难道不想杀了他吗?
他想,太想了!
可是他能这么干吗?
显然是不能。
他要真这么干了,就中了对方的圈套。
刚子则被他媳妇儿死死的拽住手腕:
“你要是敢出去,我就跟你离婚,丢人现眼的骚货贱蹄子,难怪这么大人了还嫁不出去呢?
敢情是跟野男人钻了小树林暗渡成娼啊。”王翠苹骂得可难听呢。
所以樱子听到这些诛心之言,强忍着泪水,把心一横,拖着沉重的步伐强硬的站出来。
她的神情是孤注一掷,她豁出去了,哪怕她这一辈子不嫁人了。
她也不准这个泼皮无赖的烂人当着大家伙的面污蔑自已,给自已泼脏水。
樱子从厨屋里拿着一把菜刀,杀气腾腾眼神凶狠的冲出来:
“我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男人,让你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