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某大型商业性质的慈善晚宴上。
去年喜得一女的商应财生活风生水起,工作家庭双顺心,他家商芷宝宝一定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不仅让他去年到今年赚得盆满钵满,还让他和老婆感情恩爱甜蜜。
几年前风流倜傥的商家大少如今在众人眼中的第一印象,“妻管严+女儿奴”。
商应财看着落地窗台边喝闷酒的邵京唯,走过去碰了碰他的杯子,揶揄笑道:“喝这么多酒,不怕晚上回去,老婆不让你上床睡觉啊?”
“还没恭喜你喜得贵子呢!”
邵京唯一身醉气,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商应财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丝羡慕,“你这么喝,你老婆不说你啊?”
邵京唯苦笑了声:“我老婆都要跟我离婚了。”
他巴不得江楠说他,可不管他做什么,江楠都只把他当成隐形人,看不见也不关心。
“怎么回事?!”
商应财眼里划过一丝错愕,邵京唯算是他们圈子里最克制冷静的一个人,在公众场合向来都从容淡定,从未见他失态过。
“你不会是做了对不起你老婆的事吧?”
邵京唯摇摇头。
商应财看着他眼中的失落破碎,不由想起几年前他追妻的可怜样。
哎,自已淋过雨,就想帮好兄弟撑伞。
“你没做对不起的事儿,你老婆为什么要跟你离婚,跟我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帮我?”邵京唯黯淡的眸中亮起一抹光,满怀希望地看着对方,“能让江楠不跟我离婚吗?”
商应财优雅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挑了挑眉,“你先说说,江楠要跟你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邵京唯低沉道:“因为我不爱她。”
“?”
商应财不解的冷笑了声:“你不爱她,那她提出离婚你不应该很高兴吗?没有爱的婚姻就是上了枷锁的坟墓,现在江楠给你把枷锁打开了,你不高兴,还在这里借酒消愁?”
邵京唯皱眉,“我不想离婚。”
商应财进一步问道:“为什么不想离婚?”
邵京唯沉默了下来。
他不想离婚,是习惯了和江楠生活在一起,照顾她对她负责仿佛成了他的生活习惯。他也接受不了江楠离婚后,跟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每次一想到这儿,邵京唯就压抑不住自已的怒火。
谁敢勾引江楠,他就会让谁在这个世界消失!
商应财看着沉默的男人,扬了下眉峰,换了个问题问道:“你确定你不爱江楠吗?”
“或许,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邵京唯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他也想知道,江楠要的爱,到底应该如何给她,如何才算是爱江楠。
商应财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峻的眼眸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人工喷泉正在院子里喷着水儿,有小孩儿在池边扔石头玩水儿。
“爱吧,看不见摸不着。但要确定是不是爱一个人,很简单。”
“如果某个人离开你的生活,你茶不思饭不想,会整夜整夜失眠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的样子,那你就是爱她。”
“如果你对某个人有极强的占有欲,甚至希望她的生活只围着你打转,只对你好,对别人好你就想跟那个人决斗,那你一定很爱她。”
“如果你一想到某个人的名字,心跳就会加速,情不自禁的开心,那你也是爱她。”
商应财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看向一旁醉醺醺的好友,笑了声,“只要中其中一点,你就是爱江楠,所以你现在心里明白,你爱江楠吗?”
邵京唯心脏砰砰乱跳,仿佛要破膛而出。
“我爱她,我是爱着她的!”
商应财以过来人的身份拍了拍邵京唯的肩膀,“女人都是听觉和视觉动物,你爱她,你要是不直白的告诉她,她就觉得你不爱她。所以谈恋爱嘛,不能要脸,知道不?”
“谢了,兄弟!”
邵京唯瞬间茅塞顿开,迫不及待地提前离席。
夜里十一点。
整个月子中心安安静静。
邵京唯带着一身醉意出现在江楠套房的门口。
开门的是负责江楠睡眠休息的月嫂。
“邵先生,这么晚你怎么醉醺醺跑这里来了?”
邵京唯胸膛滚烫,黑眸深邃透亮,“我有话要跟江楠说!”
“江小姐已经睡了,您有什么话,不如明天再跟江小姐说吧,这么晚就回去睡觉吧。”月嫂负责的堵在门口,没让一身酒气的男人进屋,以免影响到孕妇休息。
“不,我现在就要说。”邵京唯被拦着进不去,门口的角度也看不到卧室内的江楠,邵京唯大喊道:“江楠,我爱你,我爱你江楠!”
“嘿!这醉鬼!”月嫂耳朵一炸,立刻用手捂住了邵京唯的嘴巴。
平日里看着矜贵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喝多了就耍酒疯呢?
“邵先生,你别喊,江小姐已经睡着了,你这样子不适合留在这里,我只能请安保把你先带走了。”
“唔唔唔……江楠*&……我¥%#你!”
邵京唯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这金牌月嫂的手劲儿真大!
安保来的很及时。
燕京城最顶级的月子中心,一切服务都以产妇和宝宝为主。
醉醺醺的邵京唯就这么被带走了。
卧室内,浅睡中的江楠还是被刚才发出的声响吵醒了。
江楠按亮床头柜的小灯,“秦嫂,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秦嫂走进病房,看着被吵醒的江楠脸色不太好,温声道:“江小姐,没什么事儿,你接着睡觉,生孩子对女性身体来说,是难以弥补的伤害,睡觉休息是最好的休养方式。”
“嗯。”听闻没事,江楠关了灯,继续休息。
秦嫂细心地帮江楠捏了捏被角。
第二天早上,江楠吃过早点。
秦嫂见她情绪状态都不错,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知她道:“江小姐,昨晚您先生邵先生醉醺醺的过来了。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左右,我见他喝了酒醉醺醺的,就没让他进房间里来。”
江楠喝着月子中心准备的黄芪杜仲茶,疑惑道:“那么晚,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