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李泽眉头一皱,让人出去查看。不一会儿,一个太监匆匆跑来汇报。
“李公公,周嫔娘娘在外面,说要见素心姑娘。”
李泽脸色一沉:“她来做什么?告诉她,这里正在审讯,不能见。”
太监犹豫了一下:“可是娘娘执意要见,还说……还说若不让她见,她就去禀告皇上。”太监瞥了一眼他的神色继续道:“说您动用私刑。”
李泽心中暗忖,周嫔毕竟是皇上的妃子,若真闹到皇上那里,也不好收场。于是他无奈地挥挥手:“让她进来吧。”
周嫔匆匆走进地牢,看到素心,眼中满是关切。
“素心,你没事吧?”周嫔急切地问道。
素心微微摇头:“小主放心,我没事。”
周嫔转头看向李泽:“李公公,素心是无辜的,你不能冤枉她。”
李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娘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若素心姑娘真的无辜,自会还她清白。”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皇上可曾说过要对素心用刑?”周嫔怒视着李泽。
李泽心中一凛,他知道周嫔这是在拿皇上压他。但他也不能示弱,毕竟他背后也有皇上的信任。
“娘娘,奴才自然是奉皇上之命。这小才子装神弄鬼,扰乱宫廷,皇上十分震怒。如今有线索指向素心姑娘,奴才不得不查。”李泽不卑不亢地说道。
周嫔咬咬牙:“那你也不能随便用刑。素心从小跟在我身边,她的为人我最清楚。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李泽冷笑一声:“娘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宫中,谁又能保证谁是完全无辜的呢?”
周嫔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就在这时,素心突然开口:“小主,不要为了这种事生气。我相信皇上会明察秋毫,还我清白的。”
周嫔看着素心,眼中满是心疼:“素心,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素心微微一笑:“小主,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身处在这深宫之中,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
李泽看着她们主仆情深的样子,心中有些不耐烦。
“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不适合您久留。等审讯有了结果,奴才自会向皇上禀报。”李泽说道。
周嫔却不肯离开:“我要在这里陪着素心。我不相信你会公正地审讯。”
李泽脸色一沉:“娘娘,您这是在质疑奴才的办事能力吗?”
周嫔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是又如何?你若敢对素心用刑,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泽心中恼怒,但又不敢对周嫔太过放肆。毕竟周嫔是皇上的妃子,若真惹恼了她,自已也没有好果子吃。
“娘娘,您不要逼奴才。奴才也是为了皇上办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娘娘见谅。”李泽说道。
周嫔冷哼一声:“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若素心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李泽不再理会周嫔,转头继续审讯素心。
“素心姑娘,你再好好想想,你与小才子到底有什么关系?他装神弄鬼之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李泽问道。
素心沉默不语,只是微微摇头。
李泽见她如此顽固,心中更加恼怒。他决定加大审讯力度,一定要让素心开口。
“来人,给我用刑!”李泽大声喊道。
几个太监立刻上前,准备对素心用刑。周嫔见状,急忙上前阻拦。
“你们谁敢动她!”周嫔怒喝道。
太监们犹豫了一下,看向李泽。李泽脸色阴沉:“娘娘,您不要妨碍奴才办事。否则,奴才也只能得罪了。”
周嫔气得满脸通红:“你敢!我看你们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太后驾到!”
众人皆惊,连忙跪下迎接。太后走进地牢,看到眼前的场景,眉头微微一皱。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问道。
李泽连忙上前禀报:“启禀太后娘娘,奴才正在审讯与装神弄鬼的太监小才子有关的素心姑娘。周嫔娘娘执意要在这里干扰审讯,奴才也是无奈。”
太后厌烦的皱了皱眉,刚才看见周嫔行色匆匆,还不住地四下张望,一看就是有鬼,所以当即决定跟上去看看,没想到她居然还和这桩事有关。
她看向周嫔:“周嫔,你为何在此?”
周嫔眼中含泪:“太后娘娘,素心是臣妾的陪嫁丫鬟,她是无辜的。李公公却要对她用刑,臣妾实在不忍,所以才来这里。”
太后沉默了片刻,微微点头:“哀家知道你与素心感情深厚。但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要查清楚。”
周嫔泣不成声:“太后娘娘,臣妾相信素心不会做出这种事。请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懒得再去看她,扭头看向素心:“你就是素心?你与小才子究竟有何关系?如实招来。”
素心还被绑着,无法跪下回答,只能低下头:“回太后娘娘,奴婢与小才子只是偶然见过几次面,并无特殊关系。奴婢也不知道他装神弄鬼之事。”
太后沉默片刻,又看向李泽:“你可有证据证明素心与小才子有关?”
李泽犹豫了一下:“启禀太后娘娘,目前只有人证,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奴才觉得此事必有蹊跷,素心姑娘肯定知道些什么。”
太后微微皱眉:“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用刑。李泽,你办事越来越草率了。”
李泽连忙跪下:“太后息怒,奴才也是为了尽快查出真相,为皇上分忧。”
太后冷哼一声:“为皇帝分忧不是让你滥用刑罚。此事再仔细调查,若没有确凿证据,不得对素心用刑。”
“遵旨。”李泽无奈地应道。
太后又看向周嫔:“周嫔,你先回去吧。哀家会让人公正地审讯此事。”
周嫔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太后的脸色,只好忍住。她站起身,走到素心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素心,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想办法救你。”周嫔低声说道。
素心微微点头:“小主放心,奴婢不会有事的。”
周嫔恋恋不舍地看了素心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皇上也随后离去,留下李泽等人在原地。
李泽心中懊恼,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立功,没想到却被太后训斥了一顿。他看着素心,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素心姑娘,你最好祈祷自已是无辜的。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李泽恶狠狠地说道。
素心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李公公说的哪里的话。”
李泽冷笑一声:“哼,那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