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窝窝头给了386后,一开始还不怎么觉得,只是在劳动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感觉实在饿,我就多吃了一些野果子,后来中午回到监室,食堂将食物发下来,我也就尽快将食物吃完,没想到后面肚子就痛起来,后面也就记不起了。”
刘同志和老王一下子不知所措,按照2177这样一说,好像也就很正常的样子,难道真是一次偶然事件?
老王还是有些不甘心,引导似提问道:“这个386平常也会出现饥饿发抖、发虚的情况吗?”
2177仔细回忆后摇摇头,“平常也没有注意这些,同室的人偶尔也有小病什么的,出现饥饿发抖、发虚很少见,386 我不记得有过这样的情况。”
2177继续道:“其实食堂提供的食物虽然比以前减少了,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出现很饥饿的情况,平时出现很饿的时候也就是下午四五点,而且当天劳动强度很大。夜间有时半夜醒来会觉得饥饿,我看见大家采野果也是准备在这个时候用。”
老王继续道:“386一早就觉得饥饿,而且在刚刚吃早饭后,你不觉得奇怪吗?”
2177想了想摇摇头,“这种情况会有的,我也发生过,那是在战俘营,由于前一晚敌人没有食物,空腹一夜后,一早只有一点点食物,吃下去反而会更饿,甚至出现无法抵抗的饥饿反应。”
公安干事好像也知道这种情况,对刘同志和老王点点头,证明2177这样的说法是存在的。但是干事以另一个角度提出疑问:“既然晚上食堂按照配给给了你们食物,那么,386发生一早因食物不足反胃的现象照理是不应该的。”
老王像是被提醒一样,问2177:“在前一晚你们监室有什么异常吗?386是不是没有吃东西?他的食物难道提供给其他人啦?”
2177仔细回忆后连连摇头,“我记得当晚难得食堂提供了一些米饭,而且还提供了一些有油腥的汤,所以大家都很高兴,386也吃得很干净,和大家还有说有笑,没有什么异常。”
刘同志和老王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们继续追问 2177:“那么,386 在吃了窝窝头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比如脸色、神情之类的。”
2177 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缓缓说道:“我当时没有太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恢复了,不再发抖冒汗,只不过脸色有些惨白,人显得很虚。”
老王接着问:“那他在劳动的时候呢?有没有表现出异常的疲劳或者虚弱?”
2177 沉思片刻,回答道:“劳动的时候大家都很辛苦,我也没有特别留意他。不过,他确实比平时看起来虚弱很多,可能是因为饥饿吧。”
公安干事在一旁记录着,同时思考着这些信息。他突然问道:“2177,你和 386 平时的关系怎么样?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2177 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审查他的三人,然后谨慎地回答道:“我们都知道自已是在审查期间,按照纪律,我们从不进行与自已无关的交流。”
老王看了看刘同志,然后继续问:“那你觉得 386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生病了?”
2177 摇了摇头,示意自已不清楚。
公安干事插话道:“2177,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 386 的情况,包括他的身体状况和日常饮食。,你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2177 连忙点头:“我一定配合,希望能尽快弄清楚这件事情。”
刘同志和老王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再询问2177也得不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于是告诫一番2177后,让外面的警卫进来,将他带下去。
2177跟着警卫人员一步步往往外走,临到门口时,好似想起什么,迟疑地转过头。正在商议的三人当中的老王看到了,连忙招呼住,问道:“2177,你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2177好像很迟疑,但是还是把他的疑惑说了出来。他说:“我不清楚说的对不对,就是我中毒前一晚,好多人吃完饭后,都有拉肚子的现象。”
三人一听,心里一震,刘同志连忙问:“这种情况常见吗?”
2177摇摇头,“拉肚子主要是吃坏了,这种情况也不是说没有,不过这样多人都拉肚子,很少见。”
2177走后,高处长和杨兴也从暗室走出来,此时,公安处的干事已经离开。四人坐下来,开始分析2177讲述的情况。如按2177所述,前一晚,因为食物原因引起大片面腹泻,386因为腹泻严重虚脱,次日一早出现反胃也就很正常,2177出于好心将自已的窝窝头给了386 ,最后自已挨不住饥饿,多吃了野果,在未完全消化的情况下再吃了未煮熟的红薯,出现了中毒现象。
这好似没有什么疑点,问题又回到原点了。高处长、刘同志,甚至老王和杨兴都不认同这样的结果。他们始终觉得没那么简单。
老王提议,要不要审问一下386?高处长否定了这个提议,不管怎样,在没弄明白原因之前,他不想打草惊蛇。
杨兴苦苦思索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当晚拉肚子的情况会不会与油汤有关系?还有,如果是因为食物引起的拉肚子,其他监室也应该发生,这么大片面的情况,不可能没有人报告啊?!”
高处长等听到这,立即想到了进一步调查的方案。随即,高处长安排老王负责调查其他监室在当天是否出现大规模拉肚子的现象。刘同志去调查食堂情况,了解当天提供的食物、油汤,以及了解食堂煮食的状况。
很快,老王的调查就反馈回来,当天其他监室没有出现大规模拉肚子的情况,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信息是:其他监室当晚没有油汤提供,仅有2177所在的159监室提供了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