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蛮族士兵手掷一个沉重的木箱。
木箱缓缓打开,城中守军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箱子里面,赫然放着周宇的头颅,双眼依旧瞪得大大的,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未竟的愤怒与不甘。
副将王炎和刘彻、林锐三人站着,看着箱中的周宇头颅,脸色苍白,双拳紧握。
王炎压抑着怒火,低声说道:“周将军他……竟然如此惨死,我们的弟兄也没能幸免,全军大败,这次损失惨重啊!”
刘彻目光沉痛,声音也因愤怒而微微发抖:“是我等疏忽了,低估了蛮族三兄弟的诡计,他们居然用老弱病残作为诱饵,引得刘公公中计。若非如此,我们怎会陷入此等绝境!”
林锐眼神中透出悔恨,低声道:“刘公公擅自决断,命令全军出击,否则……我们完全可以坚壁清野,等待援军抵达。”
林锐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这一次,我们损失了整整五万人,士气尽失,城中的百姓也人心惶惶。我们这些残兵败将,根本无力再战。”
王炎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城楼,沉声道:“当下之计,唯有坚守城池,等待朝廷的进一步指示。派人禀报皇上吧,让朝廷知道临冬城的惨状。”
刘彻点头,“是,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只是皇上若知我们折损了如此多的兵力,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炎冷冷一笑,语气中夹杂着讥讽:“皇上若真有感想,那为何之前不发粮饷?如今战事失利,只怕他会震怒于我等,却绝不会为亡魂痛心。”
林锐点了点头,神情暗淡:“唉,顾将军若在,断不会陷入这等窘境。如今他奉命回京,朝廷却推举那无能之辈主持军务,岂不害人害已?”
这时,一名传令兵快步跑来,低声禀报道:“副将大人,城内士兵已经整顿完毕。如今剩下能战的不足五千人,个个心灰意冷,军心低落,士气难以振作……”
刘彻听罢,紧紧皱眉,回头望向远处的蛮族营帐,神情沉重:“五千人,如何防守整座城池?这次折损如此惨重,想要短时间内恢复士气,几乎是不可能的。”
王炎点头,眉头深锁道:“现在只能死守不出,城门必须加固,若敌军再度攻城,也必须拼死防守,拖延时间。”
林锐沉思片刻,低声道:“只盼朝廷尽快调派援军,若是蛮族三兄弟知晓我们仅有残兵败将,恐怕不久后就会再度进攻。”
王炎叹息道:“援军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只希望朝廷不要再用那些无能之人主持军务,必须派遣得力之人,否则我等只怕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城门口响起了一阵骚动。
王炎等人转身一看,发现几名士兵抬着一名奄奄一息的逃兵走了进来。
那士兵浑身是血,神情极为惶恐,似乎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王炎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你从战场上逃回来的?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士兵颤抖着,目光呆滞,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结结巴巴地说道:“蛮族……他们……他们不留活口,活捉的兄弟们,全……全都被坑杀了……我、我亲眼看到的,他们……他们把我们当成牲口一般砍杀,毫无怜悯之心……”
听到这话,王炎、刘彻、林锐三人脸色瞬间惨白,胸中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林锐牙关紧咬,恨声道:“蛮族如此残暴,杀我兄弟如屠狗一般,岂有此理!顾不得朝廷态度了,我等若有一丝反击的机会,定要血债血偿!”
王炎冷冷地望向远方,眼神中燃起一丝疯狂:“若蛮族真敢攻城,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等并非轻易可辱之人!”
刘彻低声道:“当务之急,还是稳定军心。王副将,我会亲自去士兵营地安抚弟兄们,传达我们将誓死守城的决心。”
王炎点点头,目光如炬地扫过周围士兵,铿锵有力地说道:“今日之耻,不得不忍!但凡蛮族再来进犯,咱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临冬城虽残兵败将,却也不容他们轻易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