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王炎将军把周宇将军阵亡、临冬城告急的消息传来,百官议论纷纷。
太后神情严肃,问道:“丞相,边疆战事失利,若顾云霄不回临冬城,谁能镇守?”
丞相陆无咎上前一步,沉稳地回应:“太后,顾云霄是太子太傅,身负教养太子的重任,若再让他回到边疆,恐怕会影响朝廷对他的掌控。”
太后微微皱眉:“可是,临冬城情况危急,军心不稳,若无人镇守,恐怕损失更大。”
兵部尚书杨中山立即附和:“太后,顾将军熟悉边疆战事,放他回去,才是稳固军心的良策。”
丞相不悦地扫了杨中山一眼,冷声道:“尚书大人说得轻巧,但顾云霄威望太高。若他再掌兵权,只怕军心归他,将来谁还能制约?”
吏部尚书王明远忍不住反驳:“可是眼下蛮族来势汹汹,再无比顾将军更合适的人选了。若边疆失守,京师危矣。”
陆无咎面无表情,语气却坚定:“顾云霄之才无疑,但若边疆失守便要放他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
此时,顾云霄缓缓出列,神色沉稳,拱手道:“太后,若边疆无援,只怕百姓无辜遭殃。臣请命前往临冬城,不敢贪功,只愿为国分忧。”
陆无咎脸色一沉,冷笑道:“顾将军忠心可嘉,可如今你身为太子太傅,职责在京,岂能随意离京?臣以为,正应有朝中威望之人统领边疆,方能平息乱局。”
太后不悦地瞥了陆无咎一眼,语气中带着责备:“丞相此言,未免忽视了边疆百姓的安危。”
丞相微微一笑,似笑非笑地说道:“太后,臣也是为朝廷长远考虑。若将顾将军放回边疆,只会加重他的声望。臣请朝中再议,派遣其他将领前往。”
顾云霄的副将王炎忍不住出声:“丞相大人,顾将军数年辛劳,才稳住边疆。难道如今朝中无人可用,只能让边疆百姓自生自灭吗?”
陆无咎斜睨他一眼,不屑地哼道:“无须动辄提及百姓。国家兴亡,全赖朝廷统御。若顾将军不能辅佐陛下成长,谁还能忠心于陛下?”
王炎愤愤不平地回道:“丞相大人,顾将军之忠心天地可鉴。难道顾将军的忠诚,就因为一场边疆失守而被置疑吗?”
这时,太后拍了拍案,语气严厉:“够了!如今边疆战事未平,百姓安危当为重中之重。丞相,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丞相沉默片刻,终于缓缓说道:“太后,顾云霄虽忠心耿耿,但朝廷为维系各方稳定,还是应另派他人前去。”
尚书杨中山冷笑道:“丞相,临冬城告急,兵权一事关系国之存亡,难道顾将军的才能不应物尽其用?”
陆无咎眉头紧锁,沉声回道:“杨大人如此推崇顾将军,难道不知朝廷需要制衡吗?”
顾云霄拱手而立,抬眸坚定地说道:“太后,臣恳请出征临冬城,不求加官进爵,唯愿为国分忧!”
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挣扎不已。随即,她叹息一声,转向丞相:“丞相,若不派顾将军,谁能确保边疆不再失守?”
陆无咎见太后态度动摇,连忙奏道:“太后可派刘定一大将军前去。此人虽不及顾将军威望,但却忠心耿耿,定能执行朝廷之令。”
顾云霄再度拱手,深深一拜:“太后,临冬城大势所迫,臣请命前往,誓不让蛮族踏入国境一步!”
丞相见状,冷冷一笑,转向太后:“太后,请勿被一时情感动摇。顾将军乃朝中重臣,如若轻易放回边疆,恐怕……”
此时,众大臣皆不敢再插话,整个朝堂陷入沉默。
太后最终缓缓点头,语气复杂地说道:“顾将军,朝廷自有安排,你暂且听命,留于京中,不得再言。”
顾云霄神情一凛,心中虽有不甘,却恭敬道:“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