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一哭,往常的江阎早就把人抱进怀里哄了,但现在他就不!
元宵瞒着他伤害自已的行为就跟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江阎的心里,他找不到拔不出来,心里就一直堵着,堵得越来越喘不上气,心里越来越烦躁。
“不准哭,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江阎呵斥了元宵一声,吓得他身体一抖,耷拉着脑袋微微抬头一双红肿的眼睛怯怯的看看他。
看着他冷眼冷脸,嘴巴扁得更厉害了。
江阎觉得自已要疯了,若不是元宵的身体不合适,他真的想把他压在床上用另外一种方式狠狠的告诉他,不听话是要接受惩罚的。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气得胸口不断起伏,鼻子冒着粗气,气得脸红眼赤却还要闷声闷气的伸出一只手擦掉了元宵的眼泪。
“好了,别哭了。”
生气的江阎控制不了力气,擦得元宵的脸一片红,男人察觉后觉得心里更恼了。
他想,总有一天他会被元宵气出毛病,大病!
江阎缓缓的呼出三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好了,真的别哭了,不然等会儿有人进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滚烫的指腹一点一点擦掉了元宵的眼泪,动作温柔而又仔细,元宵知道他躲过这一关了,因为狠狠哭了一场,他声音又软又糯,“你……你本来就欺负我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
元宵一生气用拳头砸江阎的胸口,他恃宠而骄,“你……我哭了,你还吼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不是所有情侣吵架,不管前因是什么,吵到最后都只用一句‘你肯定不爱我了,不然怎么会跟我吵架’来作为最终的结束词。
江阎觉得自已有口难辩,小孩年纪不大甩锅的本领倒是不错,一口一个不爱他的话,让江阎恨不得拍他屁股两下,算是拿拿利息了,不然心里总是憋得慌。
“祖宗,我哪里爱你,我都恨不得把命给你了。”
他叹口气,伸手把小孩抱进怀里,握紧他的手小心搓了搓,“我骨头硬,打疼没有。”
说完又忍不住亲了又亲,“想打我就掐我腰上的肉,那里软、不费劲儿。”
世界上哪有老公指使媳妇儿吵架不高兴的时候,掐他腰上的肉啊。
全天下也只有江阎说得出口,把元宵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心里满满都是愧疚。
他又哭又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男人的脸张,嘴巴张了又张,喉咙动了好久才开口道。
“老公,我……”
江阎用唇吻了上去,堵住了元宵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男人的吻并不像之前那么激进霸道,多了一丝缠绵,他轻轻的含着元宵的唇瓣吮吸,没有情欲,只有他说不完的爱。
他想告诉元宵,别怕了,未来他一直都在。
元宵闭着眼睛感受着江阎落在唇上的吻,鼻间带着江阎独特的清冽味道,满腔的温柔缱绻让元宵的心安定了许多。
一吻过后,江阎用手指在他的唇上摩擦着,“宵宵,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但以后你一定一定不能再隐瞒我任何事情了,好吗?”
男人还是朝着元宵认输了。
与其纠结小孩已经发生的事情,还不如现在好好爱他、宠他,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他就知道遇到事情应该向谁求救了。
男人想完又觉得这样还不够,他放开了元宵,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拿出了两个人的手机操作起来。
过了几分钟,他就把手机还给了元宵,眼光如炬用着命令的口气道。
“我给你的微信绑定了亲属卡,从今天以后你出去只要用钱的地方,哪怕一分钱,也必须从亲属卡里,要是回家我查手机,你有哪笔订单用错了,你就好好等着吧。”
说完,他又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元宵手里,“这是我的附属卡,需要刷卡的地方就刷这张。”
“你是有老公的人了,以后只要靠老公养了知道吗?”
江阎恨不得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这一次是下了狠心的,拉着元宵的手,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十分严厉。
“宵宵,听到没有?”
元宵本来有些发愣,被他这么猛然抬头,他心跳得再快也只能快速眨眨眼睛,“我知道了。”
小孩脸上越乖,平时表现就有多么叛逆,江阎还是气自已对他太容易心软,所以一把捏在了他的脸上,“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了。”
元宵捏紧了银行卡,眸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脸上,“我真的知道了。”
江阎冷哼一声不放心的反问一句,“你知道了什么?”
元宵有犹豫,低眸不敢看他,只能看着自已的指尖吞吞吐吐的说,“就是,就是以后要听你的话呗。”
“我是谁呢?”
“老……老公啊。”
“谁是你的老公?”
元宵只能重新看看向他,“是你,是江阎,江阎是我老公。”
“所以,我的宵宵,作为媳妇儿被老公养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不就是你霸道呗。
这句话元宵不敢开口,在男人说完这话的时候就依偎到了他的怀里。
“那老公,你再抱抱我嘛。”
“嗯,过来,小心伤口。”
屋内的两人浓情蜜意,屋外门口站着的两人就有些尴尬了。
来的人也不是陌生人,竟然是江芷和唐婉卿(江阎妈妈)提着水果,拿着鲜花来医院看元宵啦。
唐婉卿哪里想到他刚到病房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进去呢,就听到自已一向稳重的大儿子,竟然在用钱威逼胁迫(?)他对象。
她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还能听到那小孩哭了?
唐婉卿提着果篮的手捏紧了,她嘴角抽搐,想笑又笑不出来,她机械的扭头问了问在身旁的女儿。
“小芷,你确定你哥哥的对象是自愿跟着你哥哥的吗?”没有用什么手段吧?
唐婉卿后面一句话不敢问单纯的女儿,但经过刚刚那么几句话,她又实在不想问自已那心眼比马蜂窝还要多的儿子。
江芷也两眼放空啊,甚至还能看到放空的眼睛里饱含泪水,“我也不知道哇。”
呜呜呜,大哥的附属卡啊,她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