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阎的醋劲儿很大元宵一直都知道,但没有想到他竟然连曾经因为有人追过他都醋得眼睛通红,恨不得赶紧把他藏起来的样子。
“可我只喜欢你啊,再多的人在我面前,我也只喜欢老公你呀。”
元宵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江阎不怒反笑、喜笑颜开的。
他重新坐在了床边,拉着元宵的手反复亲,“宵宵,你现在也学会哄人了是吧。”
元宵笑眯眼睛,“没有办法啊,谁叫某人这么优秀,跟他学习的呗。”
在哄人上面,谁能比得过江阎。
*
或许是因为有朋友同学老师的惦记,还有江阎充满爱的照顾,元宵的伤口长得很好,就连医生都夸他的恢复速度比其他人快了一倍不止,出院的时间指日可待。
新的早晨,元宵早早就醒了过来,他盯着洁白的天花板眼睛逐渐清澈,当他的头微微一歪,就看到江阎睡在他的右手边。
是一张特别简单的折叠床,江阎一米九的身高只能蜷缩的躺在上面。
从元宵出了手术室转到病房以后,他就一直这么睡在元宵身边,明明有更大更舒服的床可以选择,他却握着元宵的手说。
“不是答应过你吗,以后在你不熟悉的环境,当你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一定是我,这样我的小汤圆就不会害怕了。”
元宵也想过挪挪身体,让他跟自已睡,但江阎总是有一千个理由拒绝他。
“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睡在一起,但是现在就算了,我笨手笨脚的万一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
江阎每次跟元宵说话都喜欢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还喜欢用手时不时摸摸他的头发,又再摸摸他的脸蛋,最后在他的额头上亲昵的落下一吻。
“好了,别担心我了,你老公身强力壮的睡几天折叠床怎么了?”
他就是要躺在元宵身边,拉着他的手睡觉,这样元宵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能知道。
所以今天比往常都要醒得早的元宵一动也不敢动,他就歪着头看着缩在折叠床上的江阎。
明明出身显贵无比怕是一辈子从来没有照顾人的男人,在照顾他来却是那么多得心应手。
可就因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元宵身边,以至于自已这段时间略显颓废都不知道。
平时能通察人心的眼睛下多了淡淡的青色,往常把自已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江总,最近几天胡须多没有刮,下巴上冒着点点胡须,生生的又给他添了几丝男人味。
元宵盯着江阎的胡须看了许久然后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已的下巴。
江阎没把自已照顾好,却把元宵打理得干干净净,这么多天来,他耐心的给元宵洗脸洗手擦全身,元宵害羞拒绝他还板着脸不高兴道。
“我是你老公,咱们迟早要坦诚相待睡一个被窝,我现在只是暂时行使了丈夫的权利帮你擦擦身体怎么了?”
要不是元宵太害羞,江阎还想说他以后不仅要擦,他还要亲呢。
因为江阎照顾得太好,元宵的脸上干干净净,别说胡须了,一张小脸蛋比刚剥壳的鸡蛋还要白嫩。
咱们江总不仅每天要给元宵洗脸,甚至连宝宝霜都没有落下一天。
所以元宵摸着自已格外干净的下巴就对江阎的胡子感兴趣,他小心翼翼把手从江阎的手里拿了出来,探出了上半身,一点一点靠近江阎的脸。
当他的手碰到了江阎胡子上面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好扎手啊。”
“你在做什么?”
十分警惕的江阎在元宵的手刚接触到他的下巴时,他就惊醒了过来,看着元宵自已坐了起来不说,上半身还悬在半空中。
“元宵!你一大早上就要开始气我是不是。”
江阎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又压抑的怒火面无表情的把小孩塞进了被子里。
“元宵,你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动作很危险!十分危险!万一把伤口崩了怎么办?”
“万一从床上摔下来怎么办?”
江阎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嘴角下仰,眼里的怒火几乎可以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孩烧成渣渣。
若是元宵还活蹦乱跳的样子,江阎是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拍他几下,让他好好记住疼。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省心的孩子?
元宵被江阎塞进了被窝里,他嘴上骂得厉害,手上却一刻没有停,小心的掀开了一角的被子,又掀开他的病号服,看着伤口没有被扯开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等他把被子一放下来,抬头看到的就是元宵那张无辜的小脸,男人气得不行,上去把他的嘴捏成了一个哦字。
“以后要是再这么不听话,你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什么时候听话了再放你出去。”
元宵猛然被捏住,说话难免有些口齿不清。
“窝……知道了嘛。”
“放开窝!”
窝来窝去,江阎听着听着又被他可爱到笑了,“真是祖宗。”
男人摇摇头,一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松开他的嘴巴又揉了揉他的脸。
“疼吗?”
元宵摇头,眼睛一定盯着男人的脸看。
江阎气性一过也想清楚了,元宵不会突然这样。
“你刚刚在做什么?”
元宵的小脸蛋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后贴在了上面也不动了,“我想摸摸你的胡子。”
江阎一怔。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已的下巴,的确十分扎心,又望着小孩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你是小猫吗?对什么都好奇。”
元宵摇摇头,“不,我是你的小汤圆。”
老天爷!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又漂亮的人儿?
江阎无比感谢上苍把这个小人儿给了他,让他们在偌大的世界能相遇相爱。
男人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击过一样,酥酥麻麻,心跳也变了调,时快时慢,简直死去活来一次一般。
他实在控制不住大脑、控制不住身体,把元宵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把他抱进了怀里。
“我的宵宵,我的宵宵啊……”
他爱意浓浓的唤着小孩儿名字,一声又一声才把心跳唤成正常速度。
元宵贴在他的胸前,仔细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整个人都荡漾开了。
“老公,我想摸摸你的下巴。”
“嗯,摸吧。”
元宵抬头,伸出手在江阎的下巴处反复摩擦。
刚长出来的胡须刺刺,有点扎手却不疼,“老公,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江阎的心这一刻再次停止了摆动。
“宵宵,大早上的不要挑战你老公的忍耐力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