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元宵嘟着红肿的小嘴叫了一百声‘老公’,某个男人才摸摸头让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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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家门口的小绵羊,那相拥而眠是一定的。
才说了再也不进江阎休息室的元宵被男人抱了进去,“睡衣、洗漱用品都准备好了,以后要是晚了,你又不愿意跟我回家,就睡这里吧。”
虽然床是窄了一些,但江阎想着他一晚上都要抱着元宵睡也占不了太大的地方。
拿着灰色睡衣的元宵示意江阎转过身,“我要换衣服。”
“你换啊,难道这也要我帮你穿?”
江阎没想到小孩进步这么快,连换衣服都要黏着他了。
“行吧,伺候媳妇更衣,是丈夫应该做的事。”脑补成功的江阎上手就想要脱掉元宵的衣服,吓得男孩双手紧紧抱着自已,一脸惊恐!
“谁要你帮我穿啊?”
他努努嘴道,“我是让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江阎一听这话不高兴了,脸上乌云密布,“我凭什么出去?”
“我刚刚还帮了你,现在就你换衣服都不能看了吗?”
男人一生气来说话贼吓人,毕竟他上位者的位置坐太久了,那浑身的气势哪里是小孩能比的。
元宵身体往后仰,声音在他的视线下越来越低,“不是你说换衣服要背着人嘛。”
这男人的脸还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了。
江阎逗气笑了,“我说的是避着外人,我是你丈夫,你全身上下我哪儿不能看、不能摸、不能亲的?都是我应该的!”
“现在换,我就要看着你换。”
男人的眼神里是时不时划过的阴鸷的厉芒,让元宵胆战心惊的。
他们相处时间越长,元宵就越能发现江阎的性格属于阴晴不定的那种。
好的时候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抱着他又是哄又是逗他笑。
不好的时候就比如现在,但凡他做的事情他不满意,他就满脸阴冷,眼底带着嗜血的欲望,直勾勾的盯着他脱掉了衣服,露出了纤细白皙但又颇具有力量的上半身。
他眼底的欲望越来越深,元宵穿上睡衣的速度就有多快,等裤子一穿上他就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冲着他乖巧的说。
“我换好了。”
江阎双手插兜,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暖灯投下来,让他的脸上有一道阴影,元宵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压着的声音。
“宵宵,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你难道不应该为我换衣服吗?”
“啊?”
元宵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这男人怎么想一出就是一出啊。
“你今天说错了话又做错了事,难道就不应该做一些事情哄哄我吗?”
江阎一副你必须马上过来哄我的表情,哎,他真是一点儿也不害臊呀,反而还觉得理所当然。所以到了一定年龄,脸皮就厚了起来了吗?
元宵觉得自已好像做不到,所以他这辈子废了在江阎身上,废得彻彻底底。
他明明见不得江阎那么得意,但当江阎走到床榻旁边,男人强势煞人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时,他又觉得换个衣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扬起了自已无辜的脸蛋,停摆了许久的大脑这一刻也丝滑的运转了起来。
“老公,我先帮你脱衬衣好不好?”
江阎身上散发的占有气息越来越浓郁,他‘嗯’了一声,随后闭上了眼睛,“脱呗。”
凌厉的气息被江阎收了回去,元宵这才悄咪咪的松了一口气。
他身高一米八,给江阎脱衣服的高度是有的。
衬衣的扣子并不算好解开,元宵自已也很少穿衬衣,他解了半天第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他急了,脑袋直接凑了上去,一呼一吸都撒在了男人的喉结处。
江阎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动。
直到元宵逐渐上手,衬衣的扣子很快被他解完了,“老公,你抬一下手臂。”
“好。”
双手微微抬了起来,黑色的衬衣一脱,江阎浑身都是肌肉的上半身就全部暴露在元宵面前。
十分明显的八块腹肌,紧致的腰身,还有结实的大双臂,元宵觉得自已整个人都快熟了。
“宝宝,你脸好红啊,害羞了吗?”
江阎带着笑意的话音落到了元宵耳朵里,让他的脖子都染上了红色,男孩恼羞成怒了,把睡衣扔到了江阎身上,“你自已换吧。”
哎,把小家逗生气了。
江阎挑挑眉,心情特别愉快的穿上睡衣。
而元宵这个时候已经在休息室里逛了起来。
江阎的办公室很大, 大到超过了元宵的想象,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老板的办公室还可以装修成家的感觉,甚至比普通人的家还要好。
说是休息室其实也算是江阎的卧室,每一处的东西都显示着男人的地位和不俗的家境。
元宵一一扫视着休息室的一切,没多久他就看到了书架上面的奖杯,他有些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老公,你以前还踢足球吗?”
竟然是大学生足球比赛冠军奖杯。
江阎换上了黑色丝绸睡衣,让他添了几分柔和,他眼神里藏着万千柔情的向着元宵走去,看着奖杯也想起了自已的大学生活。
“嗯,十几岁的时候特别喜欢踢,学习累了就喜欢踢足球发泄发泄,汗流够了再睡一觉,第二天就更有精神学习了。”
江阎提到学生时代的时候,脸上也会有怀念,这让元宵非常好奇,“那你现在还踢球吗?”
男人摸了摸元宵的脑袋,有些遗憾的笑了笑,“没有,早就不踢了。”
自从开始接手公司以后,他一天24小时都放在了工作上,哪里还有时间去做自已的事情呢。
江阎的遗憾让元宵更加好奇了,他搂着男人的腰,“那你以前除了踢足球以外,还有其它爱好吗?”
爱好吗?男人抱着元宵的柔软的腰细细的想着,“我喜欢跳伞和赛车。”
这么刺激!
江阎以前竟然喜欢极限运动,元宵实在是太震惊了, 这跟他认识的江阎完全不搭边,毕竟现在的江阎成熟稳重,不太像把生命放在那个危险位置的人。
“跳伞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元宵连蹦极都不敢,更别说跳伞了,让他来在飞机上跳出的那一刻他准得吓晕。
“很自由,身体像一阵风在空中飘荡,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江阎脑子里想了很多美好的词语但等他说出来的时候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等他说完看着就是元宵一脸好奇的样子,他拍了拍他的头,“我说着玩的,你要是敢偷偷去跳伞,我就三天不给你饭吃。”
狗男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男人,元宵实忍不住拍下来江阎的手,“双标!”
说完他就朝着床走去,探索的兴趣也没有了,“好了,我要睡觉了。”
男人还是不太放心的追了过去,“不准瞒着我去做这么危险的运动,知道吗?”
这一刻,江阎终于明白他青春时期家人的担心,他真怕元宵今天听完,明天就好奇的去玩了。
没出事当然就天下太平,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出事了,他哭都来不及,所以得把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他拉着元宵的身边不让他睡,非要听到他的保证不行。
“哎呀,好啦,我不会去的,而且一看就很贵,我穷得很哪里玩得起这么贵的运动,你瞎操心。”
说完他打个哈欠就躺了下去,江阎紧接着上床抱紧了他。
“不要睡你的胳膊,太硬了。”
“元宵,你还真的得寸进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