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驯逮着一个服务生,语气不善。
“有烟吗?”
对方服务周到,很快递给他一支烟,并替他点燃。
秦不驯蹲在地上,右手三指还留着红印子。
是他看到周邺的车牌时,返回去特意买的草莓蛋糕。
吞云吐雾的感觉貌似也没有那么爽。
反而戒烟几个月的肺有点不舒服。
习惯了…
是啊,秦不驯什么时候习惯了?
秦不驯烦躁地冲出会所,可刚摸上门,原形毕露。
心底火浪烧天,酸苦麻涩一应俱全。
“狗东西!你他妈才是野狗、疯狗——”
“训狗…有意思?”
“真有你的啊,周邺…你玩儿我…?”
“草!”
“老子不爽——”
“忍个捶子!”
抽了不到半支的烟被按灭,秦不驯卷起袖子,朝包间走去。
门再次被拉开。
“都给老子滚开——”
秦不驯直直往中心走去,一把揪起周邺的领口。
这副要吃人的狠样,把旁边的Omega吓得花容失色。
“老子给你脸了!”
“你他么再说一遍?谁是狗——”
周邺被紧紧扣着脖子,脆弱的喉骨被人捏死。
腺体的反应越来越重…
暴虐、野蛮、恶劣…所有的阴暗面扭曲成新的周邺。
他听见自已诡异地笑。
像个疯子。
白兰地被赋予变异的侵略性,压抑而黑暗。
被烈火烧身的灵魂,在现实与虚幻中反复割裂。
而秦不驯就是周邺的那把火。
一拳、两拳、三拳…
如骤雨疾风落在周邺身上。
皮肉闷重被打的声音传到其他人耳朵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陈少东,他拽着秦不驯扬起的胳膊。
“不驯,你先松开老周…”
“他不对劲!”
秦不驯冷笑,气势更足,“不对劲?我看他是装久了!”
何止是周邺不对劲,秦不驯也不对劲。
双眼发红,整个人狠戾凶猛,像是发狂的狼,誓死从周邺身上咬下一块肉。
“他的表情…不是,你俩先冷静冷静。”
秦不驯屈膝顶上周邺的胸膛,右手钳着周邺的下颌。
大手带着周邺的脑袋就要猛地往玻璃方桌上砸去。
“冷静?”
“你他妈冷静试试——”
周邺这一下要砸在玻璃桌上,这家会所就不用干了。
陈少东几个也都等死吧。
在脸贴上方桌的那一瞬,周邺突然扭身,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挣脱秦不驯的钳制。
反而使足力道翻身,骑在秦不驯腰间。
血丝攀上绿瞳,眼白多的有些怪异。
空洞虚无的模样,恐怖惊骇,像是疯人院里的神经病。
白兰地的信息素蠢蠢欲动,像是瞄准最满意的目标对象。
“行,来这套是吧!”
“你疯,老子也陪你疯!”
秦不驯长臂一勾掐上周邺的脖子,同时双腿屈膝往上狂顶。
两个人厮打在一处,动手毫不留情。
瞬间,包厢狼藉一片。
昂贵的名酒被砸在浮雕绘金的墙壁上,定制的真皮沙发被暴力移位。
方桌被人踹翻,百万音响被砸断,地上花瓶、烟灰缸、碎酒瓶、车钥匙…七零八落。
周邺嘴角紫红,吐出一口血沫。
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躺在地上,邪气迷离地朝秦不驯笑。
秦不驯更火,“笑?你他妈再给老子笑——”
“真是野狗…”
“宝——”
“周邺,你他么有种再说一遍?”
玻璃渣碎了一地,秦不驯单手撑在碎渣上,手心硌着的玻璃渣子划破皮肤,往血肉更深处挤进去。
鲜血的气息让此刻的周邺更加疯狂而痴迷。
他偏头,鼻尖往秦不驯流血的手掌凑。
“再说一遍?”
绿色眼球离细碎的玻璃碎屑近得吓人,秦不驯右手锁着周邺的喉骨,把他整个人向上拔。
又伸手拽着他的头发,鲜血濡湿周邺的发丝,有一小股蜿蜒而下。
“唔——嗯。”
“继续啊......我的小狗。”
温热的血珠滴在眼皮那颗褐色的痣上,让周邺看起来很妖孽。
秦不驯猛地凑近,两人鼻息相交,看起来像是一对厮磨眷恋的爱侣。
“周邺,你特么真是个疯子。”
事情逐渐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陈少东低吼:“你们俩个,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又朝着呆若木鸡的几人发火,“你们都是死的?”
“拦架不会?”
陈少东双手扯住秦不驯。
无奈抱住他的腰,把他死死往后拽,还冷不防被秦不驯肘击,腿击。
这么能打的Beta,托周邺的福气,陈少东也是见着了,还拿了一张暴击体验卡。
遍地横七歪八的Alpha,除了角落里早已晕睡过去的裴照,都是秦不驯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