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也是一股子火未发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宴会就给自已女儿的未来夫君整出来一个平妻。
她们苏府品阶显然不如王明德府,但是由于她女儿是先定下的亲,那边是被迫定下的,所以她女儿还是正妻。
可这突然就多出来一个平妻,背景还比她们苏府深厚,这以后她女儿的日子也会不那么好过。
再加上陆朗跟王菲菲苟且一事,王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陆朗少不得多花精力和时间补偿王菲菲这边。
这事发生了,自已还没想好怎么跟夫君交,自已女儿的婚事突然出了这幺蛾子。
回去的路上,张氏一直愁眉不展,苏瑾也是沉默不语。
苏瑾的眼神变得愈发阴狠,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出来。她的眉头紧蹙,嘴唇紧闭,脸色阴沉得吓人。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已的妹妹会出现在观众里,而屋里的人却换成了自已的闺蜜。
她明明亲眼看到苏月被打晕扛走,可妹妹是何时回来的,她竟然毫无察觉。
陆朗的行为更是让她怒火中烧。尽管被熏香迷晕,但他怎么会连王菲菲和自已妹妹的身形体重差异都分辨不出?难道他是故意将错就错?苏瑾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猜忌。
一想到王菲菲,苏瑾的心中就涌起一丝愤恨。
曾经,王菲菲是她无话不谈的闺蜜,但如今却成了她的情敌,在利益面前,闺蜜情显然已经荡然无存。
而妹妹,本是可以被她轻易拿捏的,现在却让事情变得如此棘手,难以收场。
苏瑾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苏月坐在马车里,一眼不眨的盯着阿竹。
“阿竹,你是怎么消失的,又是回来的?”
“小姐,我本来跟在您后面,好好的走着,我发觉有人跟踪我们,就想着趁您方便时迅速去解决掉那人。但我刚离开一会就发现那人无意与我纠缠,很不对劲,我立刻就往回赶,等我回来您就不见了。”
“我赶回宴会,发现您没回去,便出来寻您,在去男客房的必经之路上发现了您的香囊,就是这个...”
苏月眼眉轻挑,接过香囊。她是对阿竹有所怀疑的,但是看着也不像是阿竹做的,如果真是她,肯定不会搞错对象。
“小姐,幸好您没事,不然奴婢万死难辞其咎,是我没尽好保护您的职责,还请小姐责罚。”
上一世苏月是听了苏瑾的建议在公主府与陆朗厮混在一起的,当时被发现后,她并未觉得难堪,毕竟要嫁给自已喜欢的男人了,哪怕是做妾。根本没想过外界是如何看她的。
这一次,她并未找姐姐寻求帮助,却发生了这事,难道是巧合?姐姐这次是看中了王明德府?不对不对,那元水先生这边...,一定还有人参与。
幸好这次未出事。
“小姐,我以后定形影不离。”
“阿竹,这次没说完,但是以后切莫大意。我就不罚你了。”
“小姐,您还是罚我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
“那就罚你面壁思过三天。”
“是,小姐。”
回府后,张氏不敢有片刻耽搁,急忙来到祖母房中,将此次出门所经历之事一五一十地向祖母禀报。
待祖母详细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忍不住大发雷霆。
祖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其中既有对公主府这般随意指婚行为的强烈不满,又有对陆朗那不良品性的深深厌恶。
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个公主府竟然如此不讲道理,随随便便就给陆朗定下新的婚约;而那个陆朗更是不知所谓,居然做出那般荒唐之事,简直就是无耻!
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自已乖巧懂事的孙女?祖母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去找公主府理论一番。
然而,对于苏瑾来说,陆家已经是她能够高攀得起的最佳选择了。
倘若苏家胆敢主动提出解除婚约,那么必然会给苏寅程以及整个苏府年轻一代在仕途上带来负面影响。可若是不退婚呢?那岂不是要硬生生咽下这口闷气,但如此一来,陆家或许会因为心中有愧而对苏瑾稍加关照,甚至给予苏家一定程度的提携。
这于苏府反倒是好事,只是苦了瑾儿了。
当苏寅程踏入府邸大门的时候,一股怪异的氛围扑面而来。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迟疑。
很快,他就被小厮喊到老太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