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历连续监视了张容儿十多天,结果除了发现谢文华对张容儿有些特别外,别的,要说有什么异常,也就只有张容儿吸纳灵气的速度,好像快了一点,别的,也没有发现什么。
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现,白长历有些失望,不过,这才十多天而已,他倒也不气馁。
尤其白长历想到当年曾家那个人还活着时,那无人可敌的修为,如果不是……只怕现在那个人还活得好好的。
在那个人死后,包括皇帝陛下在内,所有人都把曾家翻了个天翻地覆,只是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慢慢的,也就死了心,只是,如今,却有了那件秘宝的下落。
白长历想到那件秘宝的传说,眼里的火热隐现,有了那件秘宝,他便有了希望可以问鼎长生。
白长历越想,便越发的对张容儿监视得仔细了。
只可怜张容儿,因为害怕在身后监视的人发现了什么,现在是空有紫金币山,却也不能拿来用,而且,吸纳灵气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张容儿并不知道监视她的人是谁,但是,因为忌惮于这人的修为,修炼却不得不慢了下来。
如此下来,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而监视她那人,却依然还在。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这一日,张容儿心里一动,嘴角冷冷一笑,忽然想了一个法子来。
在黑石峰通往奉天峰的山涧小道路途中,在半山腰的时候,有一个茅厕。
由于外门弟子大多数都没有辟谷,而外门弟子又基本都在黑石峰干活,因此,为了环境卫生,除了黑石峰上,在陡峭的半山腰,也由以前的弟子建立了一个茅厕。
这一日,张容儿来到黑石峰后,慢慢的,神色便露出一副有些毛毛躁躁,心神不宁的模样来。
等挑起硫矿的时候,第一担子硫矿明明可以挑了,但是,看着一个个弟子挑着硫矿朝着奉天峰走去,张容儿却依然一动不动,依然埋头挖着硫矿。
在暗处的白长历见状,目光不由一闪,这个丫头今天有些反常,莫非……
一想到自己的猜测,白长历不由有些激动,这都一个多月了,按说,这个丫头也是精明,他在她屋子里和身边根本感受不到那件秘宝的踪迹,而慢慢的,原本他也有些失望了,但是没有想到,此时却有了新状况。
当下里,白长历越发的收敛气息,一动不动,隐在暗处。
终于,在黑石峰的弟子差不多都挑着担子走掉了,这时,这姑娘先是左顾右盼,查看一番,接着,便挑着硫矿,缓缓朝着半山腰走去。
而等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这时,人迹已经很稀少了,张容儿挑着硫矿,趁人不注意,便朝着半山腰的茅厕走去。
等走到茅厕,张容儿的神色似是越发的紧张,跟在她身后的白长历,越发的兴奋起来。
果然,等张容儿走到茅坑的时候,她关掉茅坑的门以前,又是反复的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没有人,这才把茅坑门关好,等关好茅坑门后,张容儿并没有上厕所,而是神色有些紧张,盯着臭熏熏装满粪便茅坑看着,神色一副很古怪的样子。
等张容儿看了良久,而就在这时,在茅坑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然后一个粗嗓子大声道,“开门,快开门,爷爷我要如厕!”
虽然男女茅厕是分开的,但是张容儿听到这声音,则好像受到惊吓似的,当下开了茅厕的门,便往外面走。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容儿每次挑着硫矿走到半山腰,都朝着茅厕看一眼,但是,随即,又好像害怕被人发现似的,赶忙又移开了目光。
张容儿的这个表现让白长历兴奋不已,等到天黑以后,白长历沉吟了一下,便不再跟着张容儿,而是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朝着半山腰的茅厕处走去。
张容儿感觉到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消失后,嘴角冷冷一笑。
再说白长历,来到白天张容儿待过的茅厕处,盯着臭熏熏的粪便,捏着鼻子,虽然粪便很臭,但是,他的神色却十分的兴奋。
只是,等他放开神识扫视茅坑里片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白长历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那臭熏熏的污物,咬了咬牙,运起护体真气,便朝着粪坑里跳去。
等跳入粪坑里以后,那满满的粪便虽然被他的护体真气所隔离,但是,却真心很恶心啊!
好几次,他好像能够闻到臭味似的,真心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但是,为了秘宝,咬牙,他忍住了。
只是,等他穿入到粪坑底部,在粪坑底部反复寻找,结果,直到天亮,他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白长历有些沮丧,正要从粪坑里出来,忽然,一道凌厉的真气朝着他的命门袭击而来,此时正是他放松之时,他一个不注意,这道真气竟然穿过了他的护体真气,眼看就要袭击向他的命门。
白长历神色一变,想也不想,便把真气一转,朝着袭击他的位置反攻而去。
而同时,他真气收势不及,竟然有部分大便,涌到了他的身体上!
啊!!!好臭!
白长历一个跃身,随即出了茅坑,一看,身体上沾满了污秽物,而那个偷袭他的人,原本他以为必然会中了他一掌,结果在不远处,除了一个大坑,确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白长历又恨又气,不由大怒,骂道,“是谁?到底是谁?敢耍着老子玩,给我等着!”
白长历大吼一声以后,迅速脱掉衣物,身形一遁,快速朝着他所在的山峰青山峰跃去。
等回到山峰后,他立即吩咐下面服侍的人送上水来洗澡!
白长历这澡反复搓揉,连续换了四,五次水,这才作罢。
从头到尾,白长历的脸色,都阴沉不已。
等他洗完澡,终于舒服一些,静下心来,他不免有所怀疑,这件事细想想,整个透着一股子的邪气,难道那个丫头知道他在监控他,所以故意整他?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不过,接着,他却有些怀疑,那丫头刚刚才开始修行,试问,又如何能发现他在监视她?
何况他自视甚高,自认也是元婴期修为者,这要偷袭他,且一逃之下便没有了影子的,起码也是快要结婴的人。
如此想着,对张容儿的怀疑便消了下去。
不提他心里在盘算是哪个仇家知道他的盘算,所以出手偷袭他,他心里一凛,想得却更多。
既然他不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么,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是不是对秘宝,也是虎视眈眈?不然,又如何说得过去那人偷袭他之事?
他自然不知道张容儿偷袭他以后,立即就闪身入了黑铁戒指空间的事情。
白长历盘算良久,心里把奉天门的几个和他有过过节的人一一排查,这一排查,发现好几个人都有这种可能,笔记当年那事,这些人都是知情人,知道秘宝的消息,肯定不会放过。
而虽然此次没有得到秘宝,但白长历经过这事,但是越发认定了张容儿有秘宝这个可能。
如此这般盘算,他心里一动,双眼里阴冷之色散发,冷哼一声,立即想出了一个先下手为强的法子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张容儿就接到了通知,说是青山峰的白长历长老看中了她,要收她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