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嬷嬷找到了白总管说这件事:“小姐想出门,相爷让我跟您说,说您会安排好的。”“小姐想去什么地方都行,我会安排好马车、随扈和暗卫的。”白总管信心满满。
这下,雷嬷嬷就放了一半的心。等到出门那天,特意挑了一辆外表看起来简朴的马车,主仆四人几个上了年纪的车夫出门,周围能看到的是四个便衣护驾,按白总管的安排,还有看不见的十个左右暗卫。
几人先去了京城最有名的田丰酒楼。白总管已经让人提前订好了包间,主仆四人进去之后,瑟瑟倒是让大家都点菜。不过,雷嬷嬷和姚黄、魏紫还是谨守着仆妇的本分,让瑟瑟点。
瑟瑟看着大家推来推去的也不是个事情,就自已点了。一桌子菜上来之后,瑟瑟让大家一起坐下吃,这时候在外面,也就顾不得主仆之分,坐下来大家一起大快朵颐。
吃完饭后,喝了会茶,休息片刻,主仆四人准备出发去下一站。主仆四人一行轻轻松松走出酒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一行人走进酒楼。隔着帷帽,林橙看到里面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居然是那一世的彭晶,他居然也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虽然隔着帷帽,但是他似乎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瑟瑟赶紧正视前方,跟雷嬷嬷她们一起上了马车。
彭晶叫了旁边一个随从说:“你跟过去,看看这几个人是什么身份?”
瑟瑟见到了彭晶之后,有些心神不宁的,带着雷嬷嬷和两个丫鬟逛了附近的一家银楼,买了两副耳坠后,就一行人回府了。
回到后院,瑟瑟收拾换了衣服之后,直接在炕上躺着休息,想着居然碰到了彭晶,不知道他在这一世是什么身份,这个世界里女子大多大门不出二门不卖,也不可能打听到。不过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毕竟这一世胡梵、侯远还是她的表哥呢,也不可能经常见面,知道了也是白知道。
雷嬷嬷看到瑟瑟好好生生的回来了,也就彻底放心了。这边倒是有暗卫回报白总管说今天在酒楼碰到了在齐王世子。白总管沉吟道:“齐王世子来京城干什么?”暗卫回报到:“一行人轻车简从,作商贩打扮,在酒楼门口碰到了小姐。他派了个随从跟着小姐,跟到门口看到小姐进府就回去了。”白总管说:“跟着小姐?还看到小姐进府了,他们后续没什么动作吗?”“没有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
白总管转头跟齐相报告了这件事。齐相也有些吃惊,现在京城局势真是有些波谲云诡,各路人马都在到处活动。
当今圣上乃是先帝幼子,因为先帝太子出事之后,先帝伤心之下的不得已选择。先帝本来有五子。庶长子早早封为齐王前往封地,又英年早逝,现在的齐王是先齐王的儿子,虽然年纪比当今圣上大不少,却是侄子辈;太子是嫡子,居太子位二十年,后蒙冤不得已谋反,全家被诛;三子早夭;四子为辽王,在太子出事后请求护卫先帝,为先帝不喜,失去继位资格;幼子为当今圣上,先帝留子去母后立为太子,齐相也是先帝的托孤之臣。
如今,圣上快要亲政之时,辽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现在齐王世子又进了京。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齐王世子得到随从的回复之后,说:“确认是进了齐相国的府邸吗?”
“属下是亲眼看到进了齐相府邸才回来复命的。”
“齐相家的女眷只有齐小姐和他的一位姨娘。这位姨娘一直都是深居简出的,不太可能出来。看年纪,莫非是齐小姐?”
那位随从没敢答话。齐王世子挥了挥手,让他先下去了。
这次,齐王派世子进京主要是想让他在京里住一段时间,了解朝中的局势。毕竟之前今上身体不豫多时,派在京里的人手始终打探不到确切消息。想着世子也应该多进京见见世面,故派了世子来。说实在的,齐王一直对于自已一脉的处境不满意。毕竟是先帝的长房,太子去世的情况下,就应该以长房为尊,现实却是齐王一脉成了宗室的边缘。当然,辽王也没好到哪去,从先帝在时就不受待见,到了现在因为曾经表露出的野心也还是不受待见。可毕竟自家的江山不能让齐相国这么一个外人把持着,齐王对于朝廷现状还是想了解了解。
齐王世子现今有一个疑惑,看今天在酒楼门口碰到的那位小姐的样子,明明身体康健,为何齐相国没有让自已女儿嫁给当今圣上,听传回的线报,说是齐相国自已不愿自已女儿入宫的。原先以为是不是齐相国女儿身体有什么问题,今天一看并不是,没有道理拒绝自已与当今圣上关系更近,这也不是自古以来权臣们的常用套路。
真是奇怪!
瑟瑟这边倒是没有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睡一觉之后,自已的难受基本没了,都有些后悔今日没多逛几个地方,这么快回来,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出去。
歇了一会之后,引来了父亲的那位姨娘,看魏紫姚黄的表情,她们也很震惊。姚黄上了茶,魏紫出去寻雷嬷嬷去了。
这位姨娘似乎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瑟瑟这边坐坐,还带来了自已做的针线,几方帕子,帕子上的绣样倒是蛮灵动的,瑟瑟客气的夸奖了一番,姨娘顺势就说送给瑟瑟。
瑟瑟倒没想要这几方帕子,推让了一番,推辞不过,想着过几天给这位姨娘回送几样东西就行了,就收下来了。
这边魏紫和雷嬷嬷进来了,很显然是魏紫去请的雷嬷嬷。姨娘看见雷嬷嬷客气的起身,说了一句:“嬷嬷来了,我刚才跟小姐也说了半天了,先走了。”
她走后,雷嬷嬷问姚黄:“她来干什么?”
“就送来了几方帕子,没说别的什么?”姚黄回道。
雷嬷嬷看了几眼手帕,就说了句:“奇怪了,真是稀客!”
“是呀,以前这位姨娘可是很少来看小姐的!”
“她以后再过来,你们要多注意点!”
“是!”姚黄魏紫齐齐答道。